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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了吗?”安歌面无表情:“醒了就想不起来了。”男孩啧啧叹息:“据说记不住梦境是记忆力衰退的前兆,Cy哥你当心啊。”安歌推开他:“少啰嗦!”不过他确实两眼肿胀干涩,酸疼得难受,正想着去敷一下时,已经被大君伸手捂住了。清凉柔和的气息轻轻渗透眼睑,治愈了干涩的眼球。这哪里是恶魔,分明还是属于他的那位小天使才对。男孩柔和笑了笑,“好了,别赖床,今天还要陪我见客。”安歌:……我请病假行不行?答案当然是不行。那之后,安歌不得不以准伴侣的身份陪同他开了大半天的会。虽然对此,千魔宫的好几个公爵、侯爵十分不满,然而如今都没有表达了强烈反对就会被大君重视的实力,只好冷冷地坐在一旁,时不时拿眼神杀人,往安歌嗖嗖地飞眼刀子。安歌对此表示:幼稚。议题之一是,其他几个位面的领主准备和万物终焉海结成同盟,所以派遣了使者前来商谈。而大君不等使者们说完,就嗤笑着打断了他们:“虽然深渊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地方,但是做梦就该老老实实躲起来做梦,不要丢人现眼到旁人跟前。就凭你们那几个加起来不够我的宠物一周零食的乡下地盘,也妄想和我谈同盟?”说完还转头对安歌解释:“就是那头黑龙,它叫大黑,你也见过的。”安歌:我一毛钱也没有怀疑过你在暗示我。大君: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我今晚还想继续睡床呢。为首的使者是头老山羊,还摆出威严而愤怒的神色,想要继续:“爆炎大君阁下,我们是无尽深渊最古老的魔种……”男孩冷冷地皱了皱眉,只一抬手,一个直径超过两米的赤红火球就从王座台阶上滚下去,一路喷吐烈焰,仿佛缩小许多倍的太阳,一边发出惊人的热量和亮度,一边朝着使者们滚了过去。使者们狼狈逃窜,却还是被烧得皮rou焦黑,毛发更是一点不剩,硬生生把白色的老山羊烧成了黑皮的无毛羊。男孩仍然傲然高踞王座,漫不经心地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是陛下,不是阁下;第二,你虽然年纪老迈资历深厚,当恶魔的时间比我久远爹多,但是我地位比你尊贵,见到我应该下跪;第三,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下次如果还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来觐见我,我不介意烤只老山羊款待臣民。不仅如此,我还会将你的整个部族都烤成全羊宴。”使者们露出畏惧而忌惮的神色,不敢再作辩解,而是纷纷下跪行礼,而后将腰弯得极低极低,卑微地退出了大厅。男孩却已经洋洋得意地转过头对安歌炫耀:“怎么样?你男人我很帅吧?”安歌:“耍帅也不忘了吃,佩服佩服。”男孩很开心地笑着,吩咐书记官:“下一个。”书记官眼观鼻鼻观心,非常敬业地守在旁边,听到命令就传令,让下一个觐见者入内。就这么处理了一上午正事,中午则要和酸雾大君共进午餐。照男孩的说法,酸雾大君则是有资格和他结成同盟的强大盟友。……安歌本来觉得爆炎大君这种名字已经够没品位了,没想到还有个酸雾大君,果然逼格全靠衬托。在去餐厅前,他们又要换衣服。安歌觉得这些恶魔怎么好的没学到,就是繁琐无聊、装逼专用的礼仪倒是跟人类学了个十足。不过也只能入乡随俗。进餐时换的是更舒适更方便行动的长袍,安歌最近似乎瘦了点,做的长袍就有点不合身,侍从拿来了缝纫工具,临时给他收腰,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当心,一根针扎进了安歌腰里。安歌那个位置本来就敏感,被针一扎顿时疼得冷汗直冒,闷哼了一声。侍从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板不住颤抖,颤声哀求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男孩第一时间将安歌抱在怀里,先确认他没有大碍了,才冷着脸居高临下俯瞰那个侍从,厌恶而鄙薄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坨过了收垃圾时效不让扔的有毒有害垃圾,“拖下去。”有别的侍从上前去拖他,那个侍从急忙抓住了安歌的袍角,嘶声裂肺地喊着:“大君妃!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救救我!”安歌还没开口,大君已经从一名侍卫腰间拔出了佩刀,刀刃通红guntang,往下挥砍。刀刃砍断侍从两条手臂,仿佛轻轻切断两截嫩藕似的,而且因为刀刃高温,直接烧焦了伤口,连一滴血都没流。可以说十分体贴了。男孩将刀扔回给侍卫,另外的侍从急忙上前来,从断臂的手指里取出了安歌的袍角。那两只手抓得如此紧,侍从们不得不将手指掰断了几根才完整地解救了衣料。大君则继续冷笑:“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想要试探底线,我现在就让你知道底线,谁再动什么歪心思,就给我的大黑当零食吧。”他又对侍从们吩咐说:“大黑最近喜欢吃生一点的,烤到三分熟再喂它。”侍从们恭敬从命,拖着已经痛晕过去的断臂侍从退了下去。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安歌甚至来不及插话,就接连受到了惊吓,而后哑口无言直到事件结束。伤口烧焦的臭气,指骨一根根掰断的清脆声响,全都还回荡在他的意识里。等到他喊出“等等”的时候,大局已定、为时已晚。而男孩却还有些不甘心地嘀咕着:“他竟然敢拿针扎你,要不是怕你不喜欢,我才不会这么便宜他。”烤到三分熟拿去喂龙,算什么“便宜他”?安歌觉得胸口闷,推开第二个为他缝衣服的侍从,拉住男孩的手臂,“算……算了吧,那个,他也不是故意的,你都砍断他的手了,不用杀了喂龙吧?”男孩从善如流点点头,扭头吩咐:“去提醒一下屠夫,烤的时候别弄死了,留一口气喂龙。”一名红发侍从点点头,转身打算去传令。安歌气得有些发怔,叫那个红发侍从站住,揉着额角说:“等一下,别传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