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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气息分辨从者的职阶。但是他们无法分辨谁是御主,通常是先认出从者、然后根据从者对待周围人的态度来判断的。赫连万城的侦察范围似乎胜过其他从者一筹,只要在他发现对手时快速伪装好,就不容易被认出来。他慢吞吞地排着队,赫连万城站在十几米外的人行横道前,两手放在风衣兜里,一副等人的样子。原本都是非常自然、一点不打眼的伪装。然而对角线那边的从者却毫无常识、或者说顾不上常识了吧。安歌看见一名穿着黑白两色棒球外套的青年竟然径直穿过车水马龙的交通干道,在骤然响起的汽车鸣笛示警声中,笔直朝着赫连万城冲了过来。这么不顾后果的打法,多半是在桃花巷里杀人的狂战士?安歌一把抓住外衣兜里纯银钱币,准备着再丢出去一个蛛网术。第182章唯一的心愿那青年一路跑来,留在身后一连串刺耳的刹车声、鸣笛声和隐约夹杂其中的司机怒骂,他却毫不在乎,眼里只有目标一个人。安歌紧张得脸呼吸都放缓了,被作为目标的赫连万城依然站在原地巍然不动,非但没有摆出防御姿势,反而在那青年逼近一跃而起时,张开了双臂。而后伸手一搂、一托,将扑进怀里的青年托成个了无尾熊抱树的姿势。安歌:……围观群众:……真·闪瞎狗眼。十字路口几辆公交车都被迫停了,先是一辆正要右转的公交车猛然变换方向刹车,拦住了右边道路直行的公交车,它正对面准备左拐的公交车也被迫停了下来。几辆加长的巨型金属障碍横七竖八拦在路口,东西南北的通道顿时堵了仨,其它车也不得不一辆跟着一辆停了下来,眼看着就要变成一场大塞车。赫连万城怀里抱着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动声色右转,往远离十字路口的方向走去,一边将意思传达给安歌:“先离开这儿。”人群混乱喧嚣,一时间倒也没人特别关注他们。右转后几米就有个没什么人的小巷,巷口有郁郁葱葱的三角梅树丛伸展出来,即使在冬天也依然枝叶繁茂。一人一考拉转过树丛后,就失去了踪影,安歌孤身一人加快步伐跑了起来。边跑边跟赫连万城交流情报,“是你认识的人?”赫连万城嗯了一声,“小徒弟,职阶是Archer(弓兵)。”这可真是巧了……安歌叹气,一边留意着身后,确实有人跟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之前十字路口的好事者还是另有所图的参与者。他倒是不担心,加快步伐穿过小巷子,七绕八拐了几次,周围终于一个人都看不见了。抬头一看,居然绕到了“家”附近的菜市场后门。弓兵可以远离御主行动,所以他们跑起来完全没有顾虑。不过赫连万城的小徒弟重新现形后,却怯生生地说了一句话:“我的御主就在附近……”行吧。反正迟早也要一个个遇上的,安歌就点点头,决定去见那个人。这里距离第一个死者的案发现场将近两公里,依然在桃花河附近,安歌根据那个叫做林方生的小徒弟提供的线索,终于在桃花河大桥边见到了他的御主。安歌微微眯了眼,望向正趴在桥栏杆上挑着扯树叶的年轻男孩。林方生已经从他师尊身上下来了,笑嘻嘻地朝男孩招手:“骂死他!我回来啦!”男孩手里转着一根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细细树枝,一脸无可奈何:“英文不好没关系,你可以叫我名字的。”林方生被自家师尊轻轻拍了下后脑,这才规规矩矩改了口,然后一一为他们介绍:“御主,这位是我师尊,这位是召唤他的御主,姓安。”男孩眨了眨眼睛,笑容比桥下流淌的桃花河还要动人,朝安歌伸出了手:“幸会幸会,我叫利夫,姓……太麻烦了,就叫我利夫好了。”安歌心里默默吐槽:我知道你姓因非那提乌斯,确实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客套的样子和他握握手。午后的阳光还是很刺目,傻乎乎在太阳底下聊天也不太舒服,他们就商量找个地方坐下来谈。结果一问起来,利夫竟然也住宝源大酒店,于是就一起回了酒店,直接去利夫房间里谈。利夫住25楼的豪华套间里头卧室,外面有专门的会客室,林方生一坐下来,就认认真真对利夫说:“御主,咱们赢不了的。”年轻男孩虽然没有从前的记忆,可是性格还是一样的,本来正给客人们一人面前放一听可乐,闻言顿时跌坐到安歌身旁的沙发里,抱头哀嚎:“哪有你这样的从者,打击御主很有趣吗?圣杯战争明天早上才开始呢,你现在就放弃了?”林方生也抱住头,不过看起来,他的动作主要是防着被他家师尊抽脑袋,之后这小青年还扭头瞪着赫连万城小声辩解:“师尊,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这么判断是有充足理由的。”谁知道赫连万城却并没有训徒的打算,反而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可乐,才赞同地点点头:“判断正确,有点长进。”小徒弟立刻喜形于色,对利夫比了个V——这一家子师徒入乡随俗倒是挺快的。他为了让自己的御主更明白,也为了向师尊炫耀自己的推理,就耐心地对利夫解释:“你召唤我并不是完美召唤,所以我是以弓兵职阶降临的,并不能发挥出我最大的力量来,毕竟我可是个剑修。如果对上其他从者,我还能全力一搏,胜负不一定,但对上师尊……我的本事全是他教的,更何况他依然用剑。”利夫不服气:“那又怎么样?谁规定弟子一定打不过师父?青出于蓝还胜于蓝呢。”林方生又点点头:“剑修也注重磨炼砥砺、百折不挠,即使是弓兵职阶,只要跟师尊打上几千场,勤加修炼,的确是有机会胜过师尊,问题是……这不用我说了吧?”利夫先是怔了怔,接着反应过来了,捂着脸唉声叹气,把身子更深地埋进沙发里,差点就把脑袋靠在安歌肩膀上了。安歌有点紧张,不过男孩及时发现,带着歉意坐直了身子,反而让安歌感到些微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