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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功劳。而凶手要传达的信息,那串数字密码,就是七个玩家进入模组前商议好的暗号。密码原理相当简单,每三个两位数为一组,代表的是某本书的页码、行数以及第几个字。比如12、33、03,就是第十二页、第三十三行的第三个字。这种密码的核心在于,用的是哪本书。他们选择的是一本模组内NPC绝对绝对没有见过的书……叫做。电子版存在玩家们的手机里,并且由安歌通过三圣书确认过规则,确保进入模组后这本书是可以存在的。毕竟不影响模组剧情走向,所以系统宽容地许可了玩家们携带这件外来物进行游戏。所以,这是一条全世界只有七个人能破解的情报,那个凶手给出的时间地点,是21号晚上11点、青竹寺东300米。今天是二十号,这之前关于圣杯降临……不是,礼包降临的提示已经发送到所有幸存者的手机上,十八号一条,十九号一条。十八号当晚发的是一张风景画,画中有两棵老榆树,间隔的距离正好能并肩站两个人。两棵树粗细都差不多,半米直径的树干像双生子一样,被红色的细绳团团缠绕在一起。十九号发的是一张婚宴请柬,不是常见的大红色,而是精致的深紫烫金。照片里的请柬内容不完整,新娘新郎的名字被用金绿色的二十面骰子挡住了,只能看见时间地点:1992年12月24日,长生市状元坊酒楼。虽然都想到了要查一下那天在状元坊酒楼结婚的新人有哪些,但状元坊酒楼已经倒闭快十年了,几年前楼都拆了,被并入一个新小区里,整个地区都重新规划过,旧址难寻。再说了,那个时代电脑都没普及,要找到记录相当困难。只能再等新线索。不过,关于那个绕着红绳的树,其实还是有线索的。那个叫做姻缘树,很多寺庙里都会布置这样的噱头吸引香客消费。情侣们买根红绳,一起动手绕在树上,打个死结,就能够不分开,也就是讨个彩头。这种事在老一辈中特别盛行,就安歌所知,他的父母、他的表舅夫妇、还有父母的几个世交朋友们都去寺里缠过红绳,然而如今大半都分开了。分手的时候,照样分得干脆利落,可见是没有用的。他老妈还吐槽过,说什么见鬼的结缘红绳,明明是分手红绳。作为一门生意,长生市东郊的青竹寺、和北郊的伏龙寺,都有这么两株姻缘树。林方生自告奋勇,去这两个寺庙里都调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倒是中途两次遇到从者,不过林方生谨记师尊教诲,随便试探了一下对方底细就跑回来了。一骑同为弓兵的从者,用的兵器是一把强化过的狙击□□,子弹分几种形态,除了杀伤力外,也能产生各种负面影响。从者外形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作战状态是现代装,所以林方生完全不认识。另一骑从者……则连人形都不是,像一团银色的阿米巴虫,能够变形成各种用于自主战斗的工具。要不是因为对方御主不打算露面,只让这玩意自己战斗,林方生认为,这个从者如果被拿在手中,应该能发挥出更加强大的威力。尽管连人形都没有,但职阶的特质清清楚楚传递过来,是毫无疑问的骑兵。抛开这些小小波折,林方生发回来的照片中,两个寺庙的姻缘树外观都跟风景画里的对不上号。后来安歌在网上找到了那副画,被中老年人大量使用,配上酸溜溜的情诗之类,回忆初恋啊、结婚纪念啊什么的。所以安歌认为画的作者是谁应该不重要,线索就是姻缘树本身。而这个混在玩家中的凶手,现在直接放出消息,约大家在可能是礼包降临地点的两个寺庙之一附近见面。安歌难以避免要多想。不过他皱眉思考烦恼不已的时候,反而是利夫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看那人也不过是因为线索提示,知道有这么两个寺庙,然后随便挑了一个而已,郊区人少方便打架。”安歌听他一说,就觉得,多半是这样了。安歌跟徐召一商量,小少年虽然才死里逃生,可胆气十足,说道:“那傻子用只有我们七个人知道的暗号发出邀约,我猜都猜得到是谁,当然是直接去,六个打一个,怕什么?”安歌虽然也倾向于赴约,但还是提醒了他几句:“万一两个打五个呢?另外,你还能打?”徐召咬着牙撑起身子,连手臂都在发抖,“等……拼命时就有力气了。”安歌把他按回床上。小少年认命地躺回去,一边小声说:“怎么可能两个打五个,至少米娜姐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安歌心说,你也就只敢确定一个米娜而已。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不过是徒增烦恼。当天晚上,三个御主都收到了关于礼包降临的第三条线索。一张老照片,是个坐在竹制婴儿椅上的小婴儿,圆嘟嘟红扑扑的小脸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还抹着腮红,喜庆又可爱,跟个活过来的大阿福似的。照片上还有字:满月纪念。小婴儿穿着开裆裤,两腿叉开坐在婴儿椅中……于是,一览无余。仿佛野原幸之助在高唱大象歌。只不过是个小婴儿,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讨论三条线索的顺序,缠红绳、结婚、孩子诞生,那么线索大概是这家人的人生轨迹,礼包降临地点会不会就在这家人家里?安歌一反常态没参与讨论,只是有气无力地捂着脸,侧头靠着沙发不说话。利夫最先注意到,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怎么了,Cy哥,不舒服吗?”安歌摇摇头:“太有伤风化了。”徐召:“咦?就是个小婴儿而已啊,黑啤也有这种照片,还有一岁时脖子上套着游泳圈光溜溜游泳的,傻死了。”利夫赞同:“我也有,回头给你们看啊。”徐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在安歌和利夫两个人之间来回转了转,很辛苦地憋住了没说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