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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是赖着不动,于是矛盾激发,村里经常听到他们家的争吵声。每次吵完,阿峰的爸妈就到村里相熟的人家里哭诉,说儿媳妇如何的不贤惠,不敬公婆,不爱丈夫。连丈夫病了,她都懒得去伺候。搞得阿峰心灰意冷,明知身体不好,因为心情不好,成天和猪朋狗友们到外边喝酒。时日久了,亲朋们纷纷替阿峰家不值,竟然娶回这么一个懒媳妇。娶妻不贤毁三代,年轻的朋友劝阿峰离婚。他亦有此意,但坏就坏在,他刚提离婚,媳妇就怀了。年老一些的亲朋认为这是天意,老天不希望他俩离婚。女方家长也不希望女儿离,她年纪大了,若成了二婚,就更没人要了。为免她将来孤独终老,又有了孩子,将就着过吧。就这样,他们家的争吵逐渐成为村里的常态,大家见怪不怪,麻木了。“没打起来吧?”农伯年关心一句,“现在是法治社会,双方要冷静,千万别闹出人命。”“唉,打过两次,互砸,两人身上都挂了彩。”阿峰媳妇不是好惹的,村民们摇头叹气,“自从他媳妇有了,两人只动口不动手,怕伤了孩子。”但,能忍多久可就难说了。第1053章如果看到家暴,旁人可以出面调停或者制止暴力。如果是夫妻互殴吵嘴,旁人出面劝解亦无可非议。而现在,听到有人在挨骂,农伯年和罗青羽久不下山,不知事情原由,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而互殴只是听说,至于吵架,哪对夫妻不吵架?清官难断家务事,农伯年顶多给大家科普一下法律法规,叮嘱住在附近的人家留心着点,别让阿峰家闹出人命。然后,一家几口就回去了。其实,就算他不说,村里任何人打架,邻居们都会劝阻,顺便把村长带去调停。农伯年的话是为了提高大家的法律意识,借邻居的口讲给阿峰听罢了。一个男人再懒再无能,他在体力方面始终比女人强大。稍有不慎,出手不知轻重,分分钟闹出人命。更何况,他媳妇怀着孩子,甭说碰撞,情绪稍微激动些都可能导致胎儿的不幸。如果阿峰家想要这个孩子,就对孕妇好一点。不然,迟早有他们哭的。“他们家肯定想要孩子,同时也不想让那儿媳妇好过……”罗青羽刚要发表自己的想法,话才说一半就听到旁边的男人轻咳两声。她闭嘴了,瞥他一眼,啥意思?“小青啊,阿宾说得对,你的嘴适合说好话。”农伯年极力控制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道,“咱们家没有妇科医生,受不起你那些话的反噬,懂我意思吧?”意思就是说,万一被她说中了,阿峰家求到罗家来,后果分分钟是家无宁日啊!“……”罗青羽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没想到你也这么迷信。”但他说得对,啊呸呸呸,不说就不说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夫妻俩都是重生的,有些事情,他不迷,但相信,“对了,明天有三个人来看老铁和皇子,你帮我招待一下。”“什么人?”罗青羽被成功带歪注意力。“慈恩姐那什么动保志愿者派来的,”小闺女走累了,求抱抱,农伯年弯身抱起她,一边轻哄一边说,“他们看过视频,想过来看看真实环境是否一致。”虽有些麻烦,但情有可原。据说,有些人领养了流浪猫狗后,有的把它们虐待至死,有的把它们拿去喂蛇或者养大了卖给火锅店。被人救助的下场比它们流浪时更惨,有违动保组织的宗旨。于是,便有了突击检查的规定。“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我可不伺候。”罗青羽坦诚道。“我跟她说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先不说枯木岭,光他山里种的全是奇花异草,岂能让旁人经常来打扰?这一次,是看在农慈恩的份上。换作旁人,他根本不会领养老铁和皇子。不是不喜欢藏獒,而是不愿领养被抛弃过的猛犬。第一次认主的小獒犬,比受过伤害的恶犬更容易驯服。他有这么多家人在,至今不敢轻易放养老铁和皇子,还要被某些人时不时地上门打扰,挺烦的。为啥让罗小妹去?没啥特别原因,单纯的不想应酬外人,推卸责任而已。与其陪外人去看狗,不如陪孩子们去亲爹妈家,陪太爷太奶打麻将来得自在。再说,有她在,老铁、皇子再不爽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在就不同了,虽然他是主人,却很难保证它俩不暴走。毕竟领养的时间不长,刚认主不久。若暴走,他能自保,却无法保证那些人不受恶犬的恐吓。恶犬自有恶人治,有她在,大家都放心。“……”事情就这么定了,烈日当空,幸有远山近水风清凉,夫妻双双把家还。回到家,一起吃饭期间,小两口把今天在外边遇到的事和大家说了。尤其是,得知曾孙怕小青的话成为事实不得不及时打断,太爷太奶笑得合不拢嘴。太爷太奶最喜欢听这种鸡飞狗走的八卦新闻,觉得接地气,有烟火味。在本家,大伯娘也经常把各家的琐碎事告诉老人,给他们打发无聊的时间。饭后,叶乔和谷宁通了电话,按照她的叮嘱,用几种药草做了药包放好。被农伯年瞅见了,疑惑地问:“妈,你在干嘛?”“阿峰两口子吵成那样,我得做些准备以防万一。”叶乔告诉他,还悄悄地补充一句,“虽然青青没把话说完,她有那么个意思,咱们还是警惕些好。”早做准备,用不上当然好,但万一发生了呢?哈哈,养母的话使农伯年忍不住想笑。“你别笑,”叶乔瞪儿子一眼,怪他没心没肺的,“有些事宁可信其有,机缘可能不止让小青的眼睛有那种功能,说的话或许也有一些影响。”比如她大哥家的事,说得贼准了,不得不防。如果阿峰家的事不幸被她言中,说不定对方会跑来求助。到时,谷宁不在家,唯有她和阿年出面略尽绵力了。虽然两人不是妇科,事关性命,或许能帮到几分。养母顾虑得对,农伯年点点头,不再打扰她,自己挠着头去了后院。午饭之后,大家各自安歇了。唯独他家的三胞胎精力充沛,正在后院的茶室里跟亲妈玩摔跤游戏,他去做裁判。孩子们虽小,小青已经有意无意地教他们一些基本功。对此,他是赞成的。舍弃上辈子的军旅生涯,对他而言略有些遗憾。如果下一代能继承他的革命意志和奋斗精神,他乐见其成。很快,他来到茶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