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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脸颊还蹭了下它的毛肚皮,压低了声音同它说了句。“既然我救了你,那你今晚就以身相许,过来陪·睡吧。”苏河一边说着,一边还自得其乐地笑了几声,双手并用的将它浑身上下除了伤口的地方都撸了个遍。本来糯米滋还挥动小爪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结果听了他那句话后,先是怔愣了片刻,后又两只前爪抵住他的胸膛,两只耳朵一动一动的。真、真是不检点!竟......竟然对它动手动脚的,甚至竟然还把陪·睡两个字说出了口。它瞬间睁大了一双杏眼,然后任由苏河的手指上下在它身上游移着。听到他说前半句的时候,其实它心里隐隐有几分失落,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原来不过如此。世上怎会有没来由的救赎呢?更何况是救了被所有人厌弃的它......它正静候着少年会说出什么交易条件,结果少年那句以身相许过来陪·睡,便让它被雪白绒毛覆盖的耳尖微微发热。这人,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说出这种轻薄的话来呢?!它又羞又恼,可心底却又不抗拒少年这个说法,一双皎绿的眸子里虽是冷清,但蓬松的尾巴此时却是失措的摇摆个不停。触感Q弹苏河掀开松软的羽绒被,舒服地窝在里面,较为慵懒地侧首用胳膊撑起下颌,看向被子上稍显茫然的乳白毛球。他勾了下手,“过来。”糯米滋心情复杂地晃动着尾巴,它可不是什么出卖色·相的猫,但如果是陪眼前这个少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它踮起脚尖,高扬着精致的蓬松小脸,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苏河的胸口处,完好的那只前爪还隔着被子踩了下他的胸膛。它以为气势汹汹的力度,在苏河眼中完全就是撒娇级别的动作。糯米滋的体型不大,看起来如同玩偶一般,而它浑圆的脑袋因为刚才他的撸猫手法,此刻已经炸毛了。绵白的绒毛三两一撮立在它的圆脑袋上,搭配着它的圆眼,简直就是可爱非常。顶着这样形象的小猫摆出了一副高昂的样子,还别有一种反差萌。不过苏河也知道,猫这种动物一向是矜持高傲的,性子是出名的捉摸不定,忽冷忽热。心情好了就黏在你身边打转,心情要是不好了,可能上来就是一个猫猫拳。既然糯米滋不想主动营业,那只好由他来主动出击了。苏河快速的伸出双手,一把就将软糯的毛团揽入怀中,按住它不断挣扎的小rou爪,趁机在它的rou垫上亲了一口。嗯,触感Q弹。他满意的又揉了下糯米滋的小脑袋,随后抱着它毛绒绒的身子便合上了双眼,准备早些休息养精蓄锐。被抱住的糯米滋却是怔愣了片刻,那柔软双唇的触感好似还停留在它的rou垫间,那吻对它而言如火灼热,让它心神一滞。这、这人,竟然亲了它后就面不改色的睡去了?!绒白的耳尖微微耸下来,成了飞机耳,没有被毛覆盖的那一面早已绯红,它紧盯了着爪子,最后懊恼地用爪子揉了下脸。确认苏河入睡后,糯米滋舔舐了下爪子,它暂且先不纠结这么多,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疼,锥心刺骨的疼。诺兰·奈尔德只觉得自己陷入进一片纯黑的空间,无尽的阴霾笼罩着他的双眼。他的四肢被绳索束缚在绞刑架上,浑身满是伤痕,右手和手腕相接的位置诡异的扭曲着,就好像被人强行扭断了一般。他只感觉身体的温度正迅速流失着,血污的黏腻感附着在他的身上,疼痛则腐蚀着他的意识。仅仅是想动一下身子,便已是满头大汗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回家发现大哥和父亲都不在后,便赌气回房睡觉了,又怎么会在这荒芜之地里受此酷刑?难道说......这里是他的梦境?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缓缓传来,诺兰忍着痛意向声源处凝视。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踏步而来,诺兰身上的血迹映入他的眼中,似极了通往地狱的篝火,在他碧绿幽深的双眸中徐徐燃烧。“你是谁?”诺兰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那人恶劣地勾起唇角,打了个响指,莹绿色的光点在他指尖骤然绽放,对准了诺兰手腕上的伤口后便争先恐后地钻了进去。凡是被光点沾染到的肌肤,都如同被激光穿刺了一般,甚至在接触的时候还发出了烤rou时的滋滋声。诺兰的面孔一下子狰狞扭曲起来,疼的大喊大叫丝毫不顾及形象,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发颤,浓稠的血顺着他的手腕蜿蜒而下。紧接着,他开始抽搐起来,一边还翻起了白眼,最后在难捱的疼痛中晕了过去。男子的表情狠戾,格外白皙的肤色为他添上了一分病态,但依然掩盖不了他深邃的五官,英挺的轮廓。他蔑视的看着丑态百出的诺兰,手指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正想迅速了结他的时候,却异变突生。本是浓墨漆黑的环境像是一片幕布被人撕扯开来,露出了白昼的光明,黑暗边缘处也崩塌碎裂,无数碎片在诺大的空间里起伏震荡。男子瞳孔深处的绿芒闪烁了一下,微皱起眉看着此刻天崩地裂的景象。果然,这样强行入梦还是太勉强了吗?他额前银色的碎发垂落下来,微贴着他的额头,衬得他的肤色更加郁白。现在他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即使入了诺兰的梦,也抵不住诺兰潜意识里的挣扎。眼看梦境就要坍塌,他还是即使抽离比较好。在意识抽离前,他想起了诺兰晕厥前的一问,喑哑的声音轻声呢喃着:“我是谁?原来我是安绪,现在我是......糯米滋?”-第二天,苏河是被胸口处的窒息感闷醒的。他刚一睁眼,便看到乳白色的毛球盘踞在他的胸口上,如棉花糖般的毛绒尾巴悠然拍打着他的身体。苏河没想到糯米滋起的还挺早,打过哈欠后便说道:“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