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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动。——没错,这三天里,他没有吃过东西。首先,美人鱼碧清每天早上都会用手捧来一盆水给他喝,喝了之后不渴也不会饿——考虑到寄生虫问题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下是非常危险的,他索性就先不吃了。但是,就那么一捧水,三两口喝干了——怎么能够维持一整天的生理消耗呢?而且不光是碧清,他也确实没有晒黑,更加没有晒伤,皮肤还是那个样子——莫非,这美人鱼除了变化身体的能力,还能延年益寿?太好了!总裁简森只觉得自己英明无比——回去先抽几管子血,再做个全身扫描,再取点各地方的细胞,头发……研究一下。且不说长生不老延年益寿,万一能发现个什么新的治病成分,那他岂不是要成为全球首富了哈哈哈!退一万步讲,就凭这个一捧水能支持人一整天的生理消耗的能力,他也能轻松做上全国首富。再退一万步——就这个对皮肤的保护能力,也同样是相当值钱啊!他摸了摸兜里的一把珍珠,莹润又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此刻高温之下用手摸上去,带出一丝丝冰凉的气息来,格外舒服。简森看着一直缩在他身边的碧清,想了想,早船员要了一台电脑来:“有部电影叫,你看吗?看的话你坐浴缸里,省得珍珠到时候滚一地不好收拾。”小人鱼这几天对他的埋怨和指责充耳不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永远都是那么依恋的看着他,简森就算是利欲熏心,此刻也不由摸了摸鼻子,然后挪开目光。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话也不会说,又这么傻……换个人来把你解剖了你都不知道反抗的……”他嘟嘟囔囔,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尴尬,想了想,问道:“你每天早上给我喝的是什么?怎么来的?”碧清看着他,眼神眨了眨,发出开心地一声——“咿呀!”总裁简森:……好吧,他是个锲而不舍的资本家,此刻此路不通,立刻又找船员要来一盆海水。他学着碧清曾经的样子,用手捧起一捧海水来,放在她面前:“你之前是怎么让这水变成我喝的那个样子的?”他把水捧回自己嘴边做出一个喝的姿势来,碧清看了看,渐渐明白过来,简森大喜,赶紧将手里到处流淌的海水擦干净,然后把水盆端起来放在碧清面前,眼神中带着nongnong的期盼。这是个干净的不锈钢盆,从厨房拿来的,此刻水波粼粼,照出了碧青美丽绝伦的脸。而这世间少有的美人鱼此刻鼓了鼓腮帮子,然后两颊向内一撮,做出了一个让总裁简森渐渐绝望的姿势来——她张开嘴,对着水盆吐了一口唾沫。第175章不锈钢盆那一小团无色且稀薄并且饱含生物酶的液体从两人面前划过,形成一道并不明显的抛物线。距离太近,连声音都小的可怜,入水的那一刻,水盆里的水只是微微荡起波纹,很快就在简森眼皮子底下变得澄澈透明到一眼就能看出不平凡。简森浑身哆嗦着,一时间,只觉得金钱都没那么大诱惑了。他喉头上下滚动,再看看美人鱼清丽绝伦的脸,此刻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拼命干呕。——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他,霸道总裁,简森!长这么大就没碰到过这种事情!谁敢!他妈的……这股子怨念还没走,却见碧清清澈的眼中满含着担忧,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舒服,此刻美人鱼凑了过来,皱眉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很快就作出决定——她伸出葱根一般的玉指,快准狠地钳住了总裁简森的腮帮子,另一只手夺过那个水盆——“咿呀!”她叫道,似乎是在替对方担忧,一片少女情怀,可歌可泣。而就在这动人的情感当中,总裁简森到底还是被灌下了那刚才在他眼皮子底下形成的水。不锈钢的菜盆。一整盆。……“噗哈哈哈哈哈——”上午第一节课是最催眠的思修,陈思雨忍了又忍,哪怕是决定好好学习的,但是仍然没忍住,打开了2005年度年末特别刊——作者:小白莲说实话,上课看课外书,陈思雨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比如如果这本跟上次的一样都让人揪心,那她是做好了一些基础的表情管理的——毕竟,开小差摸鱼也不能太直接是吧。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白莲”这么狗!从第一段开始,陈思雨就在艰难的忍住自己的笑容——毕竟思修课,照本宣科的就是那些内容,不可能认真上课的能笑成那个鬼样子吧?陈思雨发誓,看到最后一段之前,她真的是打算尊重老师的。但是——“哈哈哈哈哈——”“噗……呜呜呜噗哈哈哈……”都是上课时摸鱼看,班里的同学们进度快的,差距也就是一段两段的——可这个特别刊最后的一段两段,哪一段都搞笑啊!一时间不知是从谁开始,大家都拼命忍着笑,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剩下三四十岁的思修老师站在台上,迷茫的眼神,稀疏的头发,充满了对这个浮躁社会的失望。但是毕竟是大学老师嘛。他也洒脱。此刻把课本一放:“哎呀好险睡着了……你们的笑声也太夸张了吧。”同学们一看老师发现了,脸上也火辣辣的,此刻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来。思修老师摆摆手:“没事,不想听就不听了吧——你看你们一个个笑的,我就不信这心还能放到这书上来——随便写个两千字的论文就算了吧。”他也极其洒脱地将险些把自己催眠了的课本儿往桌上一放:“主题是——讨论社会环境的改变对人们思想的改变。”同学们:……自从黑心的老王最近频繁布置论文之后,他们总觉得如今写论文就跟高三时老师发卷子一样——一会儿一张,一会儿一张。讲道理,论文这种高强度作业,难道不是一个学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回吗?不过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写就写吧。大家叹口气,已然被学校搓磨得麻木了。“对了。”头发稀疏的老师在台上推了推眼镜:“哪位是陈思雨?”陈思雨:???她紧张地站了起来——刚才果然还是笑得太大声了吧!老师对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