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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得上来有的答不上来,到了第五题之后,他们就干脆都答不上来,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苗晋卿。李倓看了一眼四周,干脆笔一扔说道:“写还是太慢了,问答吧,有人若能答上来也可一同回答。”苗晋卿默默看了一眼李隆基,发现李隆基没有反对,只是一脸关切地看着李倓,便问道:“那么继续下一题:天地之道,各守其所,后是什么?”李倓毫无停顿:“上下不相通志,而非人道之治。此句出自卷二·坤下乾上。”众学子:?????易学都考?苗晋卿仿佛也跟李倓较劲一般,又问道:“署者,部署之所,犹言曹局,其后是何?”李倓答:“今之司农,太府诸署是也,郎署并是郎官之曹局耳……至乃摛翰属文,咸作此意,失之远矣。此段出自琅琊县子颜师古所著卷五之郎署。”苗晋卿越加稀奇,又问道:“吴使子胥救蔡,诛疆楚,其后是何?”李倓答:“笞平王墓,久而不去,意欲报楚。此句出自卷六。”众人听到现在终于是有些服气了,对苗晋卿服气,对李倓也有些服气。而李倓看着苗晋卿的目光也有些复杂,颇有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感觉,毕竟你学问这么好,都做到吏部侍郎了,何必还做这种依附他人的事情?若是这件事情没有被曝光,那么他以后或许会有更多机会,然而如今……这几乎是断送了他的前程啊。苗晋卿看着李倓深吸口气说道:“殿下涉猎广泛,臣心服口服。”说完他便黯然退到一旁,而此时宋瑶却有些好奇说道:“我对经史研究不如苗侍郎,但多涉猎兵书,不知殿下可曾研读?”李倓一昂头,看上去略显傲慢:“可。”宋瑶也不介意,直接问道:“守法稽断,臣下之节也,出自何书?”“出自,原官,后面是明法稽验,主上之cao也……官分文武,惟王之二术也。”宋瑶又问道:“危国无贤人,乱政无善人,其后是何?”李倓:“爱人深者求贤急,乐得贤者养人厚,出自安礼。”宋瑶一脸惊奇,又连续问了几句之后,拱手说道:“殿下博学强识,臣佩服。”坐在李倓身后的众位学子如今已经傻眼了,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一句话:这还是人?吏部两位大佬都已经败退了啊!这两位还是一直以来都被人称赞为博览群书的人,那么多偏僻到他们都没听过的词句都没为难住这位宁王殿下,这真的是人吗?如果杨贵妃在这里的话,可能会回答他们:当然不是人,这位是神仙啊。可惜杨贵妃不在,而苗晋卿和宋瑶接连败退,连李隆基的兴趣都勾引了起来。作为皇帝,李隆基晚年时候的各种政策对与否,已经不好判断,但是他的文学素养却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李隆基忍不住也随口问了两句,李倓自然也是对答如流。李隆基笑道:“不错,三十一郎怎么会连如此生僻的书都看?”李倓有些得意,不多看书他怎么教人啊?别忘了,他可是需要师徒值给他作弊的人!当然这个理由不能是说出去,他只好说道:“只要是书,就自有其意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能成就大才,更何况,不读不背不倒背如流,又怎么敢说自己读懂圣贤之书?”李隆基忍不住指着他说道:“你啊,还会倒背如流?”李倓:……他真的只是说说啊,然而刚刚装x太成功,现在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仿佛他真的能倒背如流一样,他也只好顶着压力点点头说道:“没错,有些书是能够倒背如流的。”李隆基问道:“哦?什么书?”李倓淡定说道:“皆可。”李隆基一拍御案说道:“背来,背不来我削你封户!”李倓满头黑线的打开了系统,真的,刚刚答题的时候他都全靠自己答上来的,当时还颇有些得意洋洋,觉得自己特别牛批,结果转头吹大发了,还是要打开系统作弊。这就让人难受了啊。于是李倓难受的一口气倒背,不,倒读完了三本书。背完之后,在场所有人包括张倚都只有一个想法:这位大概真的不是人。李林甫更是盯着李倓思考,为什么宁王一开始在东宫的时候,他就没注意到呢?难道是太子保护的太好了?毕竟作为坚定的反太子一员,李林甫对东宫的了解可能比对自己家的了解都深入。可就是这样以前他都不知道李倓居然有这种能耐,一想到这里,李林甫就不由得有些心惊,李倓如今如此受宠,他天然就是太子一党,日后太子又多了一个助力,只怕更加不好搬倒了。李林甫还是好一些,毕竟他只是意识到了以后多了一个敌人。然而如今这个敌人还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威胁,所以他现在心情还算平稳。然而大殿上其他人心情就没那么平稳了,王祭酒这种是觉得扬眉吐气快要乐颠了的。张倚张奭是自知今日一败涂地的,宋瑶和苗晋卿是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处理的,而众学子则更是觉得人生无望——他们日后不得出仕了啊。纵然再怎么不学无术,作为世家官员之后,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为了将来当官,不管官大官小,总是要当官的。然而现在人生的目标没了啊!一时之间颇有几个当场痛哭流涕的,对比起来张奭倒是好一些,他没哭,就是整个人都麻木了而已,坐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像。宋瑶和苗晋卿两个人对视一眼,直接跪下说道:“臣有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啥都别说了,请罪吧。甚至连李林甫都跪下说道:“臣有罪。”张倚只好拉着儿子跪了下来,一时之间大殿之上除了高力士李倓和王祭酒,其他人都呼啦啦跪了一地。李隆基原本是开心的,无论是谁,在发现自家子孙是同辈之中最优秀的那个,都会十分骄傲。然而这一份高兴还没能维持多久,就被这些人请罪给破坏了。李隆基这才想起来,他们把这些人喊过来是为了查铨选舞弊案的。而实际上铨选也是真的存在舞弊,他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与哥奴关联不大,但因哥奴放权太过,便罚半年俸禄吧。”李林甫心中颇松了口气低头说道:“谢圣人。”李隆基环视一周说道:“其他人,交由三省酌情处理!”张倚身体一抖,刚刚李隆基亲自罚李林甫,就是将他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