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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好?”朱邪狸说得有理有据,虽然态度和语气都让李岫很不爽,但却又没有可反驳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世子来的不巧,此毒妇因为毒害家父,被发现之后便自尽而亡。”朱邪狸挑眉问道:“哦?之前是她做的手脚?”李岫忍气说道:“府中丑闻,本不想大肆宣扬,但因与世子有关,这才告知,还请世子保密。”保密?能保密才怪。不过朱邪狸也没打算跟他死磕,便点头说道:“李监还请放心,我心中有数,不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李监可否告知我那人名姓,好让我安心?”李岫沉默半晌说道:“我亦不知,不过世子既然问了,我便着人去问问吧。”李岫说完就吩咐人请管家过来,他或许对他爹的小妾不太了解,但管家绝对比他还要了解。管家过来之后,对着朱邪狸拱手说道:“回世子,那胡姬原名药罗葛·葵幽。”朱邪狸满脸费解:“药罗葛?九姓乌护?怎么会认识我?”李岫见朱邪狸不像做戏,便说道:“或许是那贱婢为了脱身而编造出的谎言,宁王殿下自然是不识得她的,当时朱邪世子又不在这里,自然是要利用朱邪世子来吸引殿下目光。”朱邪狸点点头说道:“既然相府没有误会便好,叨扰许久,告辞。”李岫虽然不太待见朱邪狸,但还是将他送出了门。李倓在府中一边头秃编写各种教材,一边等着朱邪狸。等到朱邪狸回来的时候,他一抬头就觉得不太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朱邪狸问道:“怎么了?真的是你的旧识?”朱邪狸坐下喝了杯茶,摩挲着茶杯好半晌才说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的确算是旧识,当年她父亲是九姓乌护其中的可汗之一,我与她也算是自小相识,后来听说她父亲去世之后,她叔叔篡位,杀了她的哥哥,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没想到……”李倓微微一愣:“什么?她居然是药罗葛的公主?”朱邪狸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倒希望不是她。”李倓问道:“要不要去查一查?”朱邪狸沉默半晌才说道:“我刚刚否认了与她相识,现在去查若是让李林甫知道,必然会觉得这其中有隐秘。不过,李林甫既然知道她的名字,难道就没有去查她的身世吗?”李倓说道:“无妨,我让人去查就是了。”朱邪狸握住他的手说道:“这个不必了,她……她很可能已经被处死,再去查也没有意义了。”李倓一惊:“什么?他们下手这么快?”朱邪狸点点头:“李岫是这么说的,但具体是不是就不知道了。”李倓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决定回头让唐堂去看看,这么一想好像也有些对不起唐堂,感觉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都让他去做了。李倓安慰朱邪狸两句,朱邪狸见他在忙便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李倓递给他一本写好的书说道:“之前你不在,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以后琅嬛书阁要改成琅嬛书院啦。”朱邪狸颇为惊讶:“什么?”李倓将事情复述一遍之后说道:“既然是书院教什么就要有规定嘛,所以我在这里先写一写,到时候好规范一下。”朱邪狸十分敬畏地看着他,虽然所有人都觉得他汉学学的比许多汉人都强,但是每次在李倓身边他都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文盲。他也不敢打扰李倓,便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书,偶尔还会帮忙磨墨。这大晚上的硬生生让李倓有了一种红袖添香夜伴读的错觉。不过错觉就是错觉,因为朱邪狸还是要回家的。对此朱邪狸也十分依依不舍,可是这也没办法,毕竟他偶尔在这里住一住还行,长时间住在宁王府上,恐怕会让人怀疑宁王府和永寿郡王府有什么勾连。朱邪狸走了之后,李倓立刻将唐堂喊来,让他去李府看看那位药罗葛的落魄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堂在走之前问道:“如果她没死,要带回来吗?”李倓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来就最好,如果不能就不要轻举妄动。”唐堂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只剩下尸体了呢?”李倓说道:“那就带回来吧。”他心里颇有些无奈,怎么这两天总是跟尸体打交道呢?不过她毕竟是朱邪狸的故交,看上去关系还不错,所以如果朱邪狸有这个意愿的话,救一救也没什么问题。执夷看着李倓问道:“你真的要救啊?救活了放在哪里啊?她又不是系统出品,身上没有证明身份的文书的。”李倓拍拍它的头说道:“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我担心?直接让人帮个忙不就行了?我记得杨家有人在户部的,这点小忙他们不会不帮吧?”执夷站起来想要背起手说什么,结果因为两只爪子太短半天也没办法拗出这个造型,最后只能无奈放弃,直接趴在桌子上说道:“你小心点啊,别给自己救回来一个情敌。”李倓对此嗤之以鼻,又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跟他做情敌的。月上中天的时候,李倓将算学的教材编纂的差不多之后,忽然想起格物的教材应该交给孟知涯去编写。而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想起来:“对了,孟知涯呢?我好久没见到他了啊。”执夷满眼谴责地看着他:“你这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啊。”“去去去。”李倓对着它挥手:“胡扯什么?我跟你说,在朱邪狸面前你可别满嘴跑火车,万一搞出家庭战争,我断你一个月的苹果,知道吗?”执夷震惊:“什么?这么丧心病狂的吗?”李倓懒得理它,想了想在知交界面召唤了孟知涯。孟知涯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执夷在一旁委委屈屈唱着:“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一颗小白菜。”孟知涯满脸问号:“这是怎么了?”李倓此时也十分震惊:“你这是怎么了?”之前好好一个潇洒俊俏的郎君,怎么几天不见变成这熊样了?真的是熊样,满脸络腮胡,还有黑眼圈,这是发生了什么?被人虐待了吗?孟知涯听了李倓的问话,也顾不得去管执夷受了什么刺激,立刻哭诉说道:“殿下,大王,赶紧救命吧,我真是要抗不下去了。”李倓问道:“你先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孟知涯坐下来委委屈屈说道:“自从上元节那日我陪圣人游玩灯会之后,圣人就命我为大明宫建楼,还给了我一个工部的差事。”李倓问道:“给的你什么官职?”孟知涯更委屈了:“工部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