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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的原住民所开挖,他们将具有驱邪镇魔之力的灵月镜埋在地脉处,以庇佑山镇。为了纪念明巽,他们便将破解落日教禁地机关的那个字定为‘明’。”“有理有据,无可……”谢川柏赞赏地点点头,突然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一般,神色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嘘。脚步声。”众人安静,凝神谛听,只听到后方确实隐隐传来了脚步声与说话声。“日了狗了,”谢川柏道,“追上来了。”寒声一下蹦到了最前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四对三还怕输?”“小鬼,你说得好有道理。”谢川柏一拍寒声的肩膀,“成,你在这儿顶住,我们先走一步。”寒声回过头,一脸鄙夷:“懦夫!”谢川柏哭笑不得:“行了行了,一直躲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也是时候把事情说清楚了。”说得好像我们偷人家的镇教之宝是多天经地义的一件事似的。寒声腹诽道。那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没过多久,昭华的声音便在近处响了起来。“前方有人,小心。”陶然将寒声拉回到自己身侧,面色凝重地看向广川两人。下一刻,穿着一身丝绸睡袍的昭华教主以及劲装疾服、佩刀挂剑的长歌、长乐两位护法便与四人面对面地重逢了。“昭华教主。”谢川柏首先迎上去。昭华冷哼一声,鄙夷道:“窃贼。”“相逢总是缘,能在此处碰见,你我的缘分当真不浅。”谢川柏笑得波澜不惊。“莫要再摆出那样一副谄媚嘴脸。”昭华眼带杀机,“川柏,你知不知道,本座对你感到十分痛心?”“川柏无意伤害教主。”谢川柏道,“我也从未说过我是正直良善之人。”见谢川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昭华作势就要提剑砍上去——“头儿!”长乐疾呼道。昭华应声转过头去:“不要叫我……”下面的话被长歌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何事?”昭华清了清嗓子,改口问道。“头儿,你出门时候没拿剑,忘记了不成?”长乐无奈道。昭华身形一顿,垂下手站在原地,愤愤地盯着谢川柏。谢川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以为昭华真能跟寒声似的化指为剑,差点儿就打开了翼盾,谁想这厮原来是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连自己手里没有拿剑都忘记了。“川柏!”昭华厉声道,“你可知错?!”谢川柏从善如流地应道:“知错知错。”昭华没想到他承认错误承认得这么坦然,愣了一愣,再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痛心与无奈:“川柏,你是本座难得的知己……罢了,本座不愿伤你,看在你们替长乐修复莫濯剑的份上,只要你们交还灵月镜,本座便不与你们为难。”“川柏?”陶然像是征求意见一般唤了一声。谢川柏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得到了谢川柏的应允后,陶然上前与谢川柏并肩站立,直面昭华三人,开口时语带愧意:“教主,提到修复莫濯剑一事……实不相瞒,陶然只是一介药师,只能祛除魔族留在剑身上的毒素,并没有办法修复剑刃。”说完之后他看了看长乐,捕捉到后者眼中闪过的失望与被欺骗后的怨忿,心中的愧疚更甚。“先生,”长乐上前几步欺到陶然的身前,“你当真欺骗了长乐?”谢川柏立刻将陶然拉到自己的身后,寒声也按捺不住,蹦上来站到了陶然的身边。“长乐护法,陶然愧对于你。”陶然轻叹。长乐不进也不退,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末了长长叹了一口气,沮丧地摇了摇头:“莫濯已然遍体鳞伤,我知将其修复甚是困难。怪我平日没有悉心呵护它,不怨你,不怨你……”“长乐!”长歌喝道,“跟窃贼何必多言?!”听到兄长强压怒气的声音后,长乐复又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挡在陶然身前的谢川柏,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无法修复莫濯本无可责怪,但明知无法修复,却偏说能够修复,引教主留宿尔等一夜,借机潜入藏宝阁窃取我教镇教之宝,这才是真正的罪无可恕!”作者有话要说: 开打~☆、狭路相逢谢川柏心里清楚长乐这番指责是冲着他来的,毕竟当时是他要求陶然谎称自己有办法修复莫濯剑的。即便长乐并不了解□□,看着谢川柏现在摆出来的这一张标配反派脸,再看看陶然那张真诚无比的内疚脸,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文弱药师因受邪魅妖人胁迫而说出违心之言欺骗天真教主”这样的情节。谢川柏虽然内心已经波涛汹涌,表面上却依然云淡风轻:“欺骗教主与两位护法、不告而取贵教镇教之宝,确实是我的过错,但我若不这么做,这整片大陆便会面临巨大危机,此中干系几位必不知晓。”“巨大危机?”昭华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此事说来话长。简要来说便是——灵月镜是打造一把神兵的材料之一,大陆和平联盟需要这把神兵来劈开无极海海底下的黑暗结界,以攻入魔族所在的海底城,将他们毁灭大陆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谢川柏解释道。“魔族?”昭华道,“若真有此事,你为何不一开始便向本座说明?”谢川柏苦笑:“我若向教主说明了这层关系,教主便会将灵月镜交予我吗?”昭华沉默不语。“我知道灵月镜对于贵教来说至关重要,若换作我,亦不会仅仅因为这一番说辞,便将镇教之宝交给几位素未谋面之人。”谢川柏心平气和地说道,“教主告诉过我,一旦失了灵月镜,落日教便会遭受山野猛兽的袭击。我明白教主对于教众安危的考量,但我们同样肩负着守护他人的责任。我们的背后是一整个无何大陆上的苍生。”谢川柏这一番话说得真挚,让昭华不禁有些动容。长歌知道自家教主又要心软,立刻便摆出强硬的态度把自己这一边的气势拉回来:“为自己的劣行扣上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甚是可笑。我且问你,你所谓的‘大陆危机’可有切实依据?”“没。”谢川柏老实答道。长歌轻蔑一笑,二话不说便拔出绿沉剑,剑尖指向谢川柏,一点寒光如凝碧。“多说无益,相杀吧!”“长歌,且慢!”昭华立刻制止道。全程未吐一字的广白倏然闪身到了谢川柏的前方,一簇紫色灵火已然在右手手心跃动。长乐见兄长已经摆出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便也拔出了腰际的玄铁剑,剑指广白。“长乐,退下。”长歌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