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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川柏道:“啥?”“你在云山上教我说的那些话,”广白阴恻恻地说道,“还真以为我听不懂?”谢川柏回想了一下他当时为了调戏广白都说了些什么,然后不禁打了个寒颤:“你那时候不是听不明白嘛。我哪知道你就是阿扬,这神展开我特么真是始料未及。”广白皱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说脏话。”谢川柏:“跟你一样优雅矜持端庄,那就不是我了。”广白:“……那就少说些。”“说少了不过瘾啊。”谢川柏故意反着广白的话说,“趁年轻,可劲躁嘛。”广白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阿白白,你莫要恼。”谢川柏转过头在广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跟你开玩笑的,还没习惯?”广白道:“我习惯性生气。”谢川柏脸上的笑容却是收也收不住,呵出一口气暖了暖被冻僵的手,刚要说话,广白宽厚的手掌就包裹住了他的双手,掌心中传来的暖意让谢川柏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谢川柏灿若晨星的双眼弯成好看的弧度:“你最好看,你最可爱,最让我心安。”广白眨了眨眼睛:“不准用‘可爱’形容我。”谢川柏一脸无辜:“我说的‘可爱’,是‘可以爱’的意思。”广白不语。“嘿,你脸红了?”谢川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乐不可支,“你别躲,转过来看看,真脸红了?”广白:“……”“原来小时候你经常脸红是因为……”谢川柏讶异道,“我?不是因为热?”广白:“聒噪。闭嘴。”围观众战士内心:辣眼睛。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谢川柏察觉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顿时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然后轻轻掐了一把广白泛着淡红的脸:“你先找别人玩会儿啊,我找玄琰跟阿然说几句话。”“找玄琰?”广白顺势松开了环抱着谢川柏的手臂,心头疑虑更甚。自己的现任去找自己的前任(主人)聊天,还不带上他,这又是什么情况?“你也要来么?”谢川柏道。“我跟玄琰没话说。”广白站起身来,“你去就是了,我还有其他事做。”“好好好,待会儿回来找你。”谢川柏道,“有什么情况,给我传音就行。”他跟广白已经是一莲托生体,一人遇上危机,另一人能够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夜袭主将帐篷内,三人对坐,各自手里捧着一盏热茶。以往每次饮茶,玄琰都是对着自己的字画,对着窗外的树影以及云渊万流城的金色星点,这一次,却是对着漆黑一片的异界天空。跟长云分别之后,很久都没有人跟他一起喝茶了。谢川柏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军团长,觉得此时他身上似乎也终于带上了那么一点儿人间烟火气。“这里是魔族的地盘,敌暗我明。据寒声所说,魔灵军团有以一敌十的强大力量,对敌手段又十分残忍,现在我们的处境很危险。”谢川柏放下茶盏,首先开口。“现阶段,我们对敌人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陶然附和道。玄琰的眼神平静如一潭死水。他半眯起眼,目光落在微晃的烛焰上,沉声道:“并非一无所知。”谢川柏刚想跟他们说地图的事情,系统提示就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系统:鉴于玩家正在分析战局,本系统便给予如下几条提示。正如您所猜想的,这个里世界相当于另一个位面的无何大陆,由三位魔族领主与最强魔兽统领的四座主城以及世界中央的迷雾之都,就是淮都、云渊万流城、桃源、绮霞城以及黄昏圣殿的复刻品。】谢川柏:“话说系统你还没说通关条件呢?是要干掉大BOSS魔尊,还是要让魔族团灭才算过?”【系统:此时魔尊正位于迷雾之都。三位领主七曜、焚天、武罗以及魔兽九转化蛇把守四个城关,将其逐一攻破之后,迷雾之都的结界才会打开。另外请您注意,您方军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迷雾之都,待魔尊的力量完全觉醒之后,您方的生还率将大大降低。】谢川柏发誓,这是他进游戏以来听到的最良心的一条提示。现在联盟军的目标很明确,尽快把四个小BOSS都推倒,最后全力进攻迷雾之都,将魔尊一举拿下,便大功告成。过程相当简单粗暴,但既然他选择的是“困难”等级,就连那几个小BOSS应该都很难推。谢川柏清了清嗓子,左右看了看玄琰跟陶然两人,神情有些窘迫:“那个啥,军团长说得对,我们对敌人其实有那么一点了解。”陶然讶异道:“川柏,你又知道了什么?”谢川柏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一些很关键的信息,但是两位能不能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陶然不假思索道:“我相信你。”玄琰道:“你且说说看。”谢川柏将系统提供给他的信息向两人转述了一遍,玄琰听完之后思忖片刻,说道:“除了相信你说的话之外,也别无他法了。”谢川柏正色道:“时间紧迫,还请军团长早做决断。”“待我与参谋长商讨之后,再决定下一步的方案。”玄琰道。陶然看向谢川柏,神色坚定地向他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出去察看战士们的情况了。”谢川柏向玄琰微微躬身,然后转身走出了军帐。帐内两人秉烛夜谈,对话过了几巡之后,便达成了共识。“陶然。”玄琰冷峻倨傲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柔和了几分,“长云有没有告诉过你,为将之道是什么?”陶然答道:“定自然之理,决胜负之机,神运用之权,藏不穷之智。此乃为将之道也。”玄琰道:“标准回答。倒像是长云教出来的。”陶然替玄琰将茶斟满,缓缓道:“师尊还说过后半句。”玄琰挑眉:“嗯?”陶然道:“师尊说,除去这些之外,最重要的是置生死于度外,存苍生于胸中。”玄琰一愣,接着嘴角忍不住上扬:“更像是长云的回答了。”陶然踌躇片刻之后问道:“军团长,可否冒昧问一句,您当年为何执意留下师尊,不放他回归凡尘?”玄琰摇了摇头,低声道:“一种年纪,一种心境。少年痴戾,强求缘分,如今看来真是愚不可及。”“那军团长可曾后悔过?”“后悔又有什么用?”玄琰道,“后悔与他相识,让他平添烦忧。后悔夺他自由,让他进退两难。后悔苦守约定,与他天人永隔。我没有一刻不在后悔,但正如他常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