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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下了狠手。他畏惧的东西并不是很多,陆津进步的快速和永远在拼搏的那股子狠劲却是真正震慑住了他。陆津吐了一口,拍拍拳头:“再来!”双手越来越用力,不止是刚才那一幕的重演,而是陆津的新生。系统中描绘的招式不断在他脑海中上演,仿佛他全部尝试过一般,挥拳出击的时候,那股生涩感也全然消失不见,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酣畅。“再来!”两人的攻击所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几乎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不断挥舞着的,在多数人的眼中,已经不是手臂,而是无解的东西。他们无法想象,场中那两个人所拥有的力量。然而更多的人,却已经攥紧了拳头,毕竟偶像的力量,很多时候并不是用来仰望,而是激励一个人奋斗的。手臂随着脑海中的图形描绘出奇特的形状,陆津的每一次出拳,在王墨身上留下的痕迹,都是王墨所无法想象的。更为关键的是,他注意到,陆津似乎进入到了一个奇特的状态,就算他企图以最雄浑的拳劲去打倒他,也难以破坏他的状态。“我不信!”王墨暴虐的声音在训练场地的空间中响起,他的出拳更为迅疾,其中所蕴含的力量更是让人心惊,他的呼吸粗重,双眼却紧紧瞪着那一头的陆津,要把他的动作全部看清。“啪!”拳风扫向陆津的那一刻,王墨的眸子蓦然睁大。在他二十岁的人生中,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他从未正视过的家伙打败。是的,他败了。那个人的出拳在半空中将他的拳劲彻底挡住的那一刹那,王墨就知道自己失败了。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拳头,完好无缺,除了刚刚那一下碰撞之后产生的轻微疼痛之外,几乎没有别的感觉。可惜……还是输了!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失败之一。那一端的陆津似乎并不在乎这场比赛的成功或是失败,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走下赛场,安静得让王墨以为开赛以来陆津想要战胜自己的渴望都只是错觉而已。他咬了咬牙,终是露出了一丝苦笑。这就是……胜利者的姿态?“我会赢的,陆津。”仿佛听到了王墨的自嘲,满脸满身都是伤痕的少年默默转过身来,冲他伸出中指。“我会赢的!”王墨的咆哮声在训练场内响起,陆津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缓步走下了赛场。等在一边的杨奕和凯斯接住了他,把他抱到寝室。而这一边,似乎仍有余力的王墨却是怔怔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没有出声。“我会赢的。”陆津勾起了唇角,会赢又怎么样?他只需要赢这一次就够了。“他累的不轻啊!”凯斯点点头,低声道:“我一直都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赢的。”杨奕替陆津擦干净脸:“其实我也没看清楚。”凯斯却没有再多说一句。杨奕回头时,便看到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靠着寝室门,下一秒便冲着陆津跑过来。他和凯斯对视一眼,很确切的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心疼。☆、第四十四回探望陆津醒来时已是傍晚,天空染上昏黄的颜色,间或有一两只鸟飞过来,停在对面的楼道口。他动了动身子,肌rou酸胀得厉害,动一下痛感都特别强烈,嘴巴发干,苦苦的滋味让他觉得很不好受,最糟糕的是刚刚一直和王墨打对攻,脸上的伤口压迫着眼睛,眼前一片迷茫。一双手托着他的腰,在他身后垫了一个厚厚的枕头,粗糙的指节摩挲着他腰后的皮肤,只是轻轻碰着,都有些微的痛感传来。“喝点水。”熟悉的声音让陆津的大脑有一瞬的防空,他轻轻挪动着身子,疼得龇牙咧嘴:“你怎么来了?”声音的主人轻轻哼了一声,却把杯子端得更靠近陆津唇边:“我一直都在,打得真够激烈的。”陆津露出了一个羞赧的笑容:“谢谢夸奖,这是对我实力的肯定么?”聂言冰冷的脸有一瞬间的松动:“算是吧。”陆津接收到了这个还算让他满意的回答,抿了几口水,放松身体,刚起床时极度强烈的不适感稍微散去了一些。眼睛尽量睁大,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激烈”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稍微好一些的皮肤,全是青紫的黑红的痕迹,特别严重的几处已经绑上了厚厚的绷带,药的香味随着他的挪动不断散发出来。他动了动脑袋:“这里,不是寝室?”聂言把他的脑袋摁了回去:“那里不适合养伤。”“下次别这么拼了。”陆津偏过头去,没有吱声。聂言盯了他一眼,在陆津的注视下靠了上来,一伸手,把陆津搂进怀里。他的动作很轻,触碰的一瞬或许会有些疼,渐渐的也就习惯了。陆津慢慢的放松下来,脑子里却还是无法安静,默默回想着比赛的情况。聂言蹭了蹭他的头发,发出一声无言的叹息。要他怎么说才好?陆津和王墨的比赛他从头看到了尾,无论是一开始陆津的劣势和青紫的伤痕,还是最后一秒他打败王墨的场面,聂言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他当然不会阻止,就算陆津为此受了很严重的伤他都不会阻止,越是和这个少年相处,他越是明白这个少年的骄傲。陆津和他一样,身体里蕴藏着身为军人的骄傲。所以聂言的心情,可以说是宽慰夹杂着心疼。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陆津的伤很重,因而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便睡着了。聂言替他掖好被角,缓步走出房间。走廊最右侧,一身蓝色军装的王白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他的眼睛在聂言开门的一瞬亮了亮,侧耳问道:“怎么样?”聂言扫了他一眼。王白晃着腿走过来:“这是学长对学弟的关心嘛!怎么,阿言,控制欲这么强?”聂言仍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王白拍拍手掌,无奈的叹了口气。下一刻,他伸手推开走廊边上的小门,一个脑袋随后冒了出来。聂言的眼睛眯了起来。“没办法,我可是个好哥哥,所以弟弟的要求,我从来不会拒绝。”王白笑容依旧,“阿言同样是个好哥哥吧?”王墨身上的伤口远远没有陆津看起来那么惨烈,他从王白身后站了出来,头抬得高高的:“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他。”聂言冷冷扫了他一眼,却还是让开了路。陆津睡着了,王墨只是走近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王白瞥了他一眼:“怎么不多呆一会儿,你不是吵着要过来的么?”不耐的瞥着兄长大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