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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润珂两人。邵润珂搂紧他哥的脖颈:“哥,那个纪晨真奇怪,怎么你说“讨厌他自以为是”,他笑得那么开心?”邵斐摊手:“可能他觉得是表扬?不过小珂,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奇怪?”邵润珂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想了几秒,突然傻眼:“我去!哥,怎么就剩咱们俩了?!”弟弟的反射弧太长,可真让人放心不下。望着骤然空阔的房间,邵斐心乱如麻,抬手想揉邵润珂后脑勺。他眼前突然闪过一阵花白。熟悉的机械音再度响起,比之前顺畅了许多:“检测到残余数据,正在梳理……”“数据对象具备普适性特征,正在申请导入数据库……”“申请通过。”“恭喜玩家S0001号,您已上线。”……邵斐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光滑的镜子,映着洗手间不知多少瓦的白炽灯,洗手台整洁干净,隐约能闻到除臭剂淡淡的香气。镜中映出身长玉立的青年,一身象牙白西装显得腰细腿长,眉宇间有些疲倦之色,茫然又惊讶地微微咧开嘴。这是回来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邵斐默立几秒。他用审视的目光凝望着镜中的自己,脑海里不断建立猜想又不断推翻,最终晕晕转转搅成一团浆糊。他倏地探手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哗啦啦一泄而下。没有血,曾经的场面更像是一种错觉。犹豫了一会儿,邵斐最终没有做出敲厕所隔间门、在厕所里大喊有没有人这种掉份儿的事情——虽然他很是心动了一把。他深吸口气,拧开洗手间的门。门外是灯火通明的走廊,眼熟的繁复灯饰与墙边高挂的一幅幅名画。走廊的装修是简易风格,那些名画却全是大家之作,端的是低调奢华。是他熟悉的庄园别墅。邵斐轻叹一声。不知为何,他心底隐隐有些失落。在经历过那样一段跌宕起伏的剧情、接触过那么多个性鲜活的人后,再回想之前的事情,记忆中的每一张面孔都是如出一辙的枯燥乏味。但日子还是要过,而且要好好过。邵斐走过清冷的长廊,心想之前是在做什么?对了,之前我在相亲。随手指的那个姑娘……是哪个集团的千金来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远便听到少年清亮的嗓音焦急喊道:“哥——!”邵斐转过身:“小珂?”邵润珂径直扑到邵斐怀里,拉着他的袖口不放手,支支吾吾咬牙半天,勾勾手示意邵斐低下头,在他耳边悄悄问道:“哥,你都还记得吗?”邵斐望着怀里天真烂漫的弟弟,突然就很想摸他短发支棱的后脑勺。他努力按捺住冲动,一边在心底偷笑,一边故作疑惑道:“记得什么?”邵润珂瞪大眼睛:“就……就……”邵斐适时露出困惑的表情。邵润珂不说话了。他缓缓从邵斐怀里退出来,撅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咬着嘴唇说:“我……我搞错了。我做了个梦,瞎想呢,哥你别生气哈。”邵斐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一把将邵润珂拽回来,撸上觊觎已久的后脑勺:“这就放弃了?意志力就这么点?”邵润珂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气得直跺脚:“哥,你又骗我!”邵斐只笑不说话,心想谁让你这么好骗,说什么就是什么。但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轻飘飘的,像穿越大海的风。一个人的记忆也许会作假,两个人的记忆却一定是真实。邵斐安抚地拍着弟弟的脑袋:“别担心,交给我,我会把它查清楚。”——查清我们是谁,我们在哪儿,为什么而死,又为什么而活。作者有话要说:9点还有一章~第11章chapter11初春的风还略带寒意,呼啦啦卷起纹路精致的白色窗帘,窗帘尾端刮到黑木办公桌上几份刚刚打印出来,还略带温热的文档,带着几张A4纸轻飘飘落到地上。邵斐一手捏着眉心,俯身捡起掉落的文件,余光瞥见上面鲜明的大字“查无此人”,禁不住轻叹一声。文件是关于“纪晨”“庄娉婷”等人的调查报告,尾页付着几人的简笔画——邵斐特意找了最有资历的侧写绘画专家,画出来的肖像与原人足有八分相似。他动用家族力量,不分昼夜查了好几天,结果依旧一无所获。邵斐又派人围绕“游戏”,“攻略组”,“猜想”等主题进行调查,结果查到的全是些“决赛圈老阴比基本素养”、“手残无伤向割草视频”之类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跟他想查的东西毫不相关。邵斐简直要对家族能力产生质疑了:难道邵氏不是家底最厚最神秘的隐世家族?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自相情愿?这不科学!但事实摆在眼前,明明以为回到了主场,却依旧抓不住一丁点老鼠尾巴,这种认知让邵斐心乱如麻。他揉揉眼睛,短暂地将注意力从文件上移开,走到窗前,看见窗沿上一只正单脚跳的肥麻雀。也不知道偷吃了庄园里多少好东西,麻雀晃着大肚子和小脑袋摇摇摆摆,突然“啪叽”一下从窗沿摔了下去。它掉到半空才突然反应过来,挣扎着扑闪着翅膀,殷红的细爪一阵乱颤——它落入一只白皙的手掌心。楼下花园中,头发黝黑的少年嗓音微讶:“麻雀?”坐在他对面的邵润珂闻言抬头,惊奇地探过身去,用手指戳了戳麻雀毛茸茸的小脑袋:“骗人吧,麻雀不是会飞吗?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也许是受了伤。”黑发少年微微仰头,额前刘海向两边滑开,从邵斐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脸——细长的柳叶眉,眼眸也细而深邃,薄唇色泽浅淡。分明是仰着头,他看人的样子却更近似于“瞥”,那是一种无声的傲然,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他看到了邵斐,嘴角上扬,展露出一个带点邪气的微笑。邵斐按铃唤管家进门,轻声问:“楼下是谁?”管家尊敬道:“是二少爷和他的朋友,齐家的小公子。”邵斐思索片刻。虽然印象有些模糊,但圈子里貌似的确有个齐家,不算太上流,也不算太磕碜,自家曾和他们合作过几个项目——比如城郊不久前刚建的大型奇幻游乐场。管家察言观色:“少爷可是想要阻止他和二少爷来往?”“为什么阻止?”邵斐摇摇头,“多个朋友挺好。”这确实是心里话,因为邵润珂这几天以来情绪极度低落,据说跟好几个朋友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