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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伤,回到游戏中枢也能恢复。其他人可没这条件。甄雯雯拎着裙摆,刚想跟紧邵斐的步伐,却被他伸开胳膊挡住了。热浪吹拂着青年衬衣下摆,他微微一笑,温和但不容置喙地说:“你别进去,在外面等着。”甄雯雯:“不要嘛,我……”邵斐:“别闹。你用着你meimei的身体呢,总得替她想想吧?”“你自己也说了,能出来的时间不长。”他眼睛微微眯起,望着前方一片火光,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侃,“等甄菲菲醒过来,发现周围是这么个坏境,你要她怎么办?”甄雯雯沉默片刻,小声道:“你就直说我是累赘好了。”话不好直说,理却确实是这个理,于是邵斐似是而非地笑了笑,不再作答。“真小看人啊。”甄雯雯叹道,“其实我还有些事情没告诉你。”“邢钱的计划,郑悦的计划,我都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女生扬眉,眼尾一勾,眼神满是期待:“带我进去就告诉你,怎么样?”邵斐无奈道:“不是这个问题。”这姑娘怎么就看不懂形势?大火从一楼燃起,肯定会一路往上蔓延,烧上顶楼。如果消防车来的不及时,最上面的人根本无法逃生,只能从窗户跳下去,最后不死也要半残。但邵斐自己是没有实体的。如果大火烧上顶楼,他完全可以用耳机把消息传递给纪晨,然后抛弃邵教授的身份,直接返回游戏中枢。至于纪晨明天会不会从废墟中扒出一具烧成木炭的骨架……邵斐摸了摸鼻子,心里有点发憷。……假装自己没想到这点好了。甄雯雯见他依旧不松口,轻叹口气,说:“好吧,你非要逼我用杀手锏了。”“这些都是有个人叫我做的,很多事情也是他告诉我的,比如我差一点成为你的未婚妻。最上面那层,尽头的工具室里,他在那里等你。”她咬着下唇:“不是邵教授,而是你——明白吗?”“那人在房间四周设了屏障,进去之后,大眼睛就感应不到你了。所以我得过去,站在门外,假装是你。”邵斐脸上笑容渐渐淡去,眸光慢慢尖锐。他仰头朝顶楼的方向望去,透过尽头狭窄幽暗的窗户,隐约看到几抹淡淡的银光。熟悉的名字在嘴边流转,他低喃道:“齐宿?”甄雯雯纤长的手指交叉在胸前,俏皮地做了个鬼脸:“对,好像是这个名字——你们什么关系?是朋友吗?”邵斐神色复杂,喃喃道:“说起来比较麻烦,大概像是……岌岌可危的王朝中,任重道远的孤家帝王,与他手下被委以重任、又互相提防,但最终还是投靠了反叛军的将军……之间的关系吧。”甄雯雯:“……”她干笑两声:“是、是吗?那还真是……关系不怎么样啊。”而且怎么听起来gay里gay气的?短短两个月过去,暗恋对象突然就弯成了个球,女生揪着裙角,心里有些发酸。她蹙着眉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说,“难怪。他让我找个理由诱你过去,但是要求我不能透露他的存在。他说,你如果知道是他,恐怕就不敢过去了。”邵斐皱眉:“那你怎么……”甄雯雯眉眼弯弯,对邵斐眨眨眼睛。火光映亮她精致的眉,在漆黑的眼瞳中投下明亮的光。她说:“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是不相信吗?”“我真的、真的喜欢你很久啦。”邵斐:“……”姑娘,事不过三啊。火势越来越大,已经容不得两人在门口继续纠缠。女生搬出齐宿的瞬间,邵斐陡然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满脑子都在想这家伙找我干什么?该不会是凌迟处死吧……他顿时有些脑仁疼,脚下一滞,有点拿不准还该不该进去。甄雯雯还在他背后火上浇油,翘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说:“对了,还有个胖墩儿,肥头大耳的,他是不是你朋友?”邵斐狐疑道:“……什么胖墩儿?”说完他愣了一下,突然又道:“番茄?”甄雯雯摊着手,耸耸肩:“名字我可不知道啊。是那个齐宿指给我看的,说他有危险——我还奇怪他多这一嘴是干什么呢。”番茄有危险……邵斐在心底暗叹一声,转身步伐加快,闯入火海。那混蛋明显是在下套。自己却不能不接。教学楼内炸弹的威力貌似不强,但也依旧将走廊窗户上的玻璃全部炸成了碎片。夜风穿堂而过,将火苗拔得更高更烈,恍若一片张牙舞爪的恶魔,毫不留情地扑上一切可焚烧之物。火势蔓延很快,连脚下石制的楼梯都热得仿佛炭火——照这个趋势,他们一旦冲上高层,是不可能原路返回的。邵斐回头瞥了一眼,甄雯雯拎着裙摆坚定不移地跟在他身后,乌发在圆润的肩头一荡一荡,红裙比烈焰更妖娆。邵斐右手小指微勾,心想算了,欠她个人情吧。两人顺着楼梯飞奔,跑过楼层,上面的空气总算清新了一点,甄雯雯仰着头,突然道:“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这些土炸弹是谁搞的?”邵斐头也不回:“邢钱?”“对!”女生喘着气,呼吸急促,脚下步伐凌乱。她跟甄菲菲共用一具身体,这妹子显然平时对强身健体没什么兴趣,跑了几步就开始喘,现在爬了几层楼,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终于忍不住喊道:“你慢点啊,我在跟你讲情报呢!”“邢钱买来这些土炸弹,本来是打算明天在学生上课的时候引爆,那样伤亡更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了主意。”“郑悦知道一点他的计划,本来打算在今晚阻止他……那姑娘人还不错,我想她是准备趁着没人在教学楼放把火,提早引爆炸弹……”邵斐接过话茬:“但她搞错了袭击地点,混淆了两座教学楼,是吗?”甄雯雯:“大概是吧……诶你慢一点啊!”“我赶时间。”邵斐脚下急如星火,“邢钱提早实施计划的原因,我大概可以猜到一点……”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身形也仿佛突然被人按了刹车,前脚迈在最后一节台阶上,后脚却陡然沉重如灌了水泥。最上层的楼梯口站着一个人,面容严肃,头顶微秃,往日浑浊的眼眸此刻却闪耀着一片刺眼的银光,他挺直着站在那里,从楼梯口向下俯视,仿佛帝王在窥视他的王朝。邵斐沉默片刻,说:“齐宿?”“邢钱”从鼻腔里挤出一声闷哼,斜眼瞅他,怪里怪气地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