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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人白夫人一声妈,还真当自己是皇子皇孙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给白越挡灾的替死鬼,真以为人家会把你当儿子?”“等白灵白越玩够了,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当这个太子爷?不赶紧趁着现在夺权,你以后什么都得不到!……”“说得倒是道貌岸然,你对白家小少爷是什么心思,当我看不出来?你可想明白了,我才是你亲妈,我会害你?你要是真想拿下白越,就得听我的……”卑劣不堪的话语如同恶咒,一遍遍折磨着白乐的神经。他想忘掉这些,却又在不甘心的摧折下一遍又一遍地想起。更让白乐觉得痛苦的是,说这些话的人是他的生母。他之所以会答应成为白越的替身,是为了救治当时病重的生母。但如今,他却是恨起了自己的生母。一开始他也以为,自己只是替白越挡灾的工具,他以极其低微的姿态进入白家,结果却受到了意想不到的优待。白父白母都是极好的人,他们以接受一个新的孩子的姿态接受了他,给予了他和白越同等的待遇。他的吃穿住行,每一样都和白越这个真正的白家小少爷一模一样,房间也在白越隔壁。再后来,白父白母甚至把他收作养子,让他堂堂正正地加入了白家。有这样的父母,白灵白越自然也不会差。白灵嘴毒冷淡,但她对白越亦是一样地欺负。而白越。对他来说,白越他这辈子见过最美好的一缕阳光。初进白家时,他惶恐又不安,白家的光鲜亮丽,在他最奢侈的梦中都不曾出现。看到白越后,他更是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自卑与难堪。跟白越相比,连替身他都觉得自己不配。然而在他自尊摇摇欲坠之后,白越却对他伸出手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啦!我们一起去玩吧!”没有鄙夷,没有蔑视,灿烂的笑脸就像太阳,温暖了出身贫苦的少年的心。他试探地向白越伸手,但仍然有些犹豫,最后是白越一把抓住他的手,拉着他跑进了阳光之下。如果说一开始,他和白家只是互惠互利,但后来就只剩下白家在不断给予他温情。在白家,他见识到了真正充满爱与包容的家庭。也因此,当他发现生母日益面目可憎时,他心底便生出了恨意。他恨生母的卑劣,也恨自己的出身。而现在,他更是恨起了自己。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成为生母那样的人,可现在不断回响在脑海中的恶语,却仿佛在嘲笑他生来就是卑劣之人。如果不是产生了动摇,又怎么会反反复复地回想这些话。白乐厌恶自己的动摇,却也无法抑制对楚延的厌恶与嫉妒。照片被一点一点撕成两半,楚延的那一半被随意丢下,白越那一半则被白乐郑重地捧在手心。明明,是他先来的。……虽然不甘,但白乐终究还是要走。白父白母虽不介意他的任性,但他却不敢。他不能让白父白母发现,他对白越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临走前,白乐约白越一起吃了顿饭。桌上的菜当然是点了白越喜欢的。白越吃得开心,忙忙碌碌地像只藏食的小仓鼠。吃了大半,他才发现白乐吃得很少。“乐乐你怎么不吃呀?”白乐笑了笑,眉宇间却带着苦意:“不舍得哥哥。”“噫,你好rou麻。”白越装模作样地搓了搓胳膊,然后又眯起眼睛笑,“有什么不舍得的,都是一家人,早见晚见都是见嘛!”一家人。白乐微微垂眼,从没想过这三个字,会成为刺一般的存在。“就哥哥你这一年半载不着家的德性,这话要被爸妈听到,恐怕他们都要气死了。”白越哼了一声,理直气壮:“是他们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再说我哪有一年半载不回家。”白家夫妇对孩子的宠溺,也包括给他们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自由。白乐忽然想起当初选择进白氏的自己,呼吸一错后,越发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卑劣小人。他真的对白氏没有任何觊觎吗?无论心中所想如何,白乐都不会在白越面前表露出来。白越是他最温暖的阳光、最纯净的珍珠,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自己身上的淤泥沾染到他。对白越来说,这顿饭他吃得很开心。摆着兄长的架子,跟白乐说了一通“路上小心”、“注意身体”之类的屁话,他才和白乐分开,颇有一副依依惜别的架势。然而几天后,白乐的飞机刚起飞不久,他就兴高采烈地去了楚延家。“这次我要在你家多住几天,你开不开心?”一样行礼都没带的人说得理直气壮,全赖楚延买了半个衣柜的新衣服给他。“你说呢?”楚延亲亲他,然后拿出两份文件,“签个字。”仔细一看,这竟然是房屋和车辆的赠予合同。白越又被这兜头的馅饼砸懵了,无措地看向楚延:“你这是干嘛?”“想送就送了。”自从发现表是白越花了几乎所有的钱买来的,楚延就一直在想着也送他点什么。但是白越除了吃,完全就是无欲无求,送钱吧他也不花。思来想去,楚延就只能想到送刚需了。他想去拉白越的手,不想后者却忽然跑开,还把手藏了起来。“我不签!”楚延诧异地发现白越竟然有些生气:“为什么不签?”“你是不是还把我当包.养的情人!”楚延一时没想明白他怎么提这茬:“怎么会。”“那你干嘛突然送房送车的,”白越愤愤,“谁要你的钱了!”楚延也是头疼:“谁说送房送车就一定是包.养关系了?难道你送我一千万的表,也是想包.养我?”白越眼神一恍,要不是怕家里人不同意,也不是不可以。他幽幽盯着楚延:“那你说你干嘛送我这些,不说清楚原因我是不会收的!”“就准你想送就送,不准我……”楚延想拿白越自己的话说服他,却又忽然停住,醒悟过来小兔子这是在给他下套。白越是故意装傻,想听他先说破两人的关系呢。楚延眼中多了笑意:“我们当然不是包.养关系了。”白越以为是计谋得逞,眼睛一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楚延见他上钩,忍不住地弯起嘴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白越,白越顿时又给他憋死了。“你就不能说明白了吗!”白越也知道是自己的小阴谋暴露了,顿时作势要扑上去咬人。楚延接住他,低笑:“不想当被我包.养的情人,倒是说说想和我保持什么关系?”白越气得要死,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