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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油盐不进,那就只能从小黑下手了。顾怀清干脆利落的点了段明臣的哑xue,用匕首对准段明臣的咽喉,作势欲刺下去。小黑急忙道:“别!有话好说!”顾怀清趁机道:“小黑,你听好了。你把托利交给我,我就把段明臣交给你,然后你启动机关,放我们出去。”小黑虽知顾怀清和段明臣似乎交情甚好,但顾怀清一副翻脸无情的模样,若他真的失手伤了段明臣,到时候就不好交代了。于是小黑只好点头同意了顾怀清的提议,无论如何,先把段大人救回来再说。两人交换了人质,小黑试图解开段明臣的xue道,但发现不行。顾怀清道:“我用了独家的点xue手法,你不要乱动。等出去了,我就帮他解开。”顾怀清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封住段明臣的xue道,也没有解托利的xue道,只等出去了再说。墓室的机关竟是藏在那一口悬浮的金棺之中,原来那口棺材里面是空的,有一根细韧的线从顶上悬挂着,远远望去,就像悬浮在空中一般。机关启动后,墓顶弹开一扇天窗,还有一根绳索垂下来。微弱的星光透了进来,他们进墓已有数个时辰,此时已是夜晚。小黑将昏迷不醒的托利负在背上,拽住绳索攀越,从窗口穿出去。顾怀清也背着段明臣,紧随着小黑出了墓xue。他们出来的位置与进去的地方不同,已经离开了那赤色流沙陷阱,七星圆柱也远远的甩在身后。沙漠里昼夜温差很大,白日燥热的天气,到了晚间却迅速降温,寒意沁人。遥望天际,冷月无声,繁星似锦,沙丘连绵起伏,静谧的荒漠无边无际。顾怀清深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却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耳畔响起一声悠扬的号角声,沙丘后面冲出无数人马,穿着熟悉的黑甲红袍,正是大齐军队,看那阵势,人数恐怕不下两千之多。顾怀清心底微沉,很显然大齐是有备而来,布好了天罗地网,其他几队人马,包括托利带的乌孙国武士,恐怕都已被屠戮殆尽了。这么一来,托利即使被释放,恐怕也很难顺利离开吧。“主人,请把段大人的xue道解开。”小黑小声道。大齐的两千兵马都是段明臣带来的子弟兵,对他非常忠心,只听从段明臣的指挥,若是知道段明臣被人挟持,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顾怀清也明白这个道理,挥手解开了段明臣的xue道,同时也解了托利的xue道。顾怀清无视段明臣警告的眼神,低咳一声,凑到托利的耳边小声道:“王子殿下,你可愿去大齐作客几日?”托利虽然昏睡,但他是极其聪慧之人,一看这架势,就立刻明白过来。他的反应也异常迅速,突然骈指戳向顾怀清腰间。两人靠得很近,顾怀清分神防止段明臣冲过来,完全没有防备托利居然会对自己动手,竟然被他偷袭得手了!托利距离太近,速度又快,连段明臣和小黑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怀清被托利扣进怀里。“放开主人!”小黑怒道。段明臣的怒火更盛,脸色阴沉得暴雨将至的天空,但是他更能控制情绪,尽量保持冷静的口吻,说道:“王子殿下,你应该能判断出如今的形势,你独自一人,难道想对抗我们两千大军?你束手就缚,还有一线生机,负隅顽抗只会加速灭亡,挟持怀清对你没有任何帮助。”“段明臣,你当我是傻子么?我投降,即使不死,也只能当一辈子的阶下囚!我一个人当然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托利伸出手,扣住顾怀清的脖子,他的手指箍得很紧,让顾怀清无法呼吸,白皙的脸涨红起来,“我死不要紧,有他陪着,黄泉路上我们也能做个伴儿。段大人,你舍得他死么?”小黑忍不住骂道:“你简直狼心狗肺,方才主人还在为你求情,你竟然恩将仇报!”段明臣脸色铁青,怒火充盈着他的双眸,但是他不得不压抑住怒气,问道:“说,你要什么条件?”托利抬起下巴,对小黑道:“你去把赤霞和雪莲牵过来。”小黑看了一眼段明臣,段明臣冲他点了点头,小黑便依言将两匹骏马牵过来。托利道:“把马留下,你们退后十里!”段明臣和小黑都没有挪动脚步,段明臣皱眉道:“你不能带走怀清。”托利冷冷一笑,突然从怀里拔出一把手铳,赫然是马大胡子之前用过的那把,却不知何时被他偷偷藏起来。托利将枪口瞄准顾怀清的大腿,熟练的搬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顾怀清的左腿中了一弹,他浑身疼得打颤,鲜血从大腿的伤口涌出来。“你!!”段明臣几乎跳起来,暴怒的吼道,“该死,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过了,你们退后,退到十里之外!”托利琉璃色的眼睛闪动着疯狂的光芒,显然是被逼急了,“我自幼在沙漠生活,耳朵很灵敏,十里之内的马蹄声我都能听见。只要让我听到你们靠近的声音,我就给他一枪。你若是不顾念他的性命,就尽管追上来试试!”段明臣看得出来,托利是认真的,疯狂的神态跟亡命之徒没有两样,人在生死关头,什么都做得出来。本来是稳cao胜券的局面,却被托利这赌徒般的行为给扰乱了。段明臣望着被托利拦腰搂住的顾怀清,他紧紧闭着眼,额头上都是冷汗,却倔强的咬着唇,把下唇都咬出血印来,可见疼得有多厉害。段明臣的心像被人撕裂了一般,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大人……”小黑迟疑的问道。在他们身后,两千名悍勇的士兵静默无声,等待段明臣的指令。段明臣痛苦的闭上眼,高抬起手臂,重重的往后一挥。“撤!”第200章生死有命苍莽的大漠无边无垠,入目皆是焦黄一片,毒辣的骄阳当头灼晒,烤得人身上几乎要冒烟。荒无人烟的沙漠中,一红一白两匹马驮着两个青年,顶着烈日踽踽行走,在干涸的沙子上留下两串马蹄印。红马背上伏着的一位俊美的青年,他的左腿裹着厚厚的布条,俊脸因为失血而苍白,嘴唇被风沙吹得干涸开裂。“怀清,还撑得住么?”骑白马的青年露出担忧的神情,取出牛皮水袋,拧开来送到他的嘴边,“来,再喝点水。”顾怀清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把头扭到另一边。托利也不生气,只是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自从前一夜自己打伤他,挟持他逃离西昌遗址,顾怀清就再也不肯跟自己说一句话。托利不怪他,被自己亲近的人伤害,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