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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修士,只要死在他手里,通常验尸的结果都是心梗或脑梗。谢茂左右看了一眼,说:“人都杀光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一个躺在死人堆里脖子弯曲着的尸体动了动,咔嚓一声,脖子恢复原位。容舜极其惭愧。他检查过所有尸体,居然没发现这人的伪装。这群死人全都戴着面罩,“复活”的尸体将面罩摘下,露出一张让很多人都会觉得惊讶的脸。“谢彪?”容舜也认识他。谢彪是谢润秋关系最好的兄弟之一,二人不止血缘近,年龄近,关系也很亲近。在谢润秋偷渡到美国勉强站稳脚跟之后,他需要帮手,第一个被带到美国的心腹就是堂弟谢彪。谢彪在谢氏集团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呢?如果说谢润秋是黑暗帝国的皇帝,谢彪就是当之无愧的实权派亲王。在美国掌握着海族净化技术的酿泉公司,其名义上的拥有者就是谢彪。谢约翰去年带着酿泉公司的技术入境,在华夏与容锦华展开密切合作。所有人都知道他代表的是谢润秋,然而,在往来文件上的签名和印鉴上,酿泉公司都属于谢彪。因双方的合作关系,容舜和谢彪见过面。在谢约翰消失的时间里,谢彪代表酿泉公司的机会更多。——就算谢润秋想要清理门户,派来的也应该是谢旭、谢荣昌,绝不可能是谢彪。谢彪已经不是可以轻易涉险的身份了。“我是‘鳐’。”这是谢彪说的第一句话。容舜没听懂。谢茂手指在大腿上轻敲了一下,这就是潜伏在谢润秋身边,向他传消息示警的情报人员?旋即,他听见了谢彪说的第二句话:“代号‘咸蜜糖’。”……不是。谢茂肯定,他在撒谎。他不是鳐。第469章乡村天王(228)特事办并非所有成员都有代号,通常只有列入外勤编制、随时接受命令执行组内外务的成员,才会在入编的同时记录代号。如常燕飞这样刚刚进入特事办就被笼络在丁仪身边,直接接受大领导差遣的特殊人才,他不受平行单位差遣,也就没有使用代号的必要。特事办外勤人员的命名规则,有心人深入打探一二就能大致窥见全貌。在谢茂没有公开向主食组讲道之前,主食组的成员都是不能修行的普通战士。除此之外,各种冷盘热菜汤果子燕鲍翅补品之流,几乎都是隐盟弟子。主食组内部不存在代号歧视,其他小组就不同了,同一组内成员所拥有的代号食材在世俗的价值越名贵,其人在隐盟之中的家世越显赫,这是一种隐约的等级制度。“咸蜜糖”这个代号,听上去很符合特事办的代号命名规则,然而,它不该出现在“鳐”身上。“鳐”是特事办的三个秘密情报小组之一。谢茂在特事办干了几年活,当年了半年副主任,身份仅在主任之下,在齐秋娴猝死、他被强行升职之前,他也完全不知道鳐的存在。只有真正成为了特事办的领头人,“鳐”在京的联络员才和他取得了联系,完成了上下级关系对接。可以理解为“鳐”完全独立在特事办之外。所以,“鳐”有完全不同于特事办的代号命名规则。潜伏在谢润秋身边的“鳐”是谁,代号是什么?谢茂不知道。根据谢茂的履职时间,他还没有权限得到相关资料。但是,他知道“鳐”的紧急联络机制。假使潜伏在谢润秋身边的情报人员代号“A”,“A”在传递紧急情报时,将会使用一个联络代号。这个代号很可能就是“咸蜜糖”。但是,A绝不会在会面时自称“咸蜜糖”,因为,他的真正代号是“A”。——“咸蜜糖”这个类似于特事办一般成员使用的食物代号,本身就是针对敌人的陷阱以及对同志发出的示警。也许谢彪只是截取了鳐放出的情报,并不知道鳐的真实身份。也许潜伏在谢润秋身边的鳐已经暴露,遭遇不测。谢茂有理由推测,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失误,都是因为那份冒险传出来的情报——在谢润秋身边的鳐潜伏多年一直保持静默,只因为刚上任不久的主任可能遭遇不测,他必须冒险示警。谢茂不需要这份示警。但是,保护上级,保护特事办主任,那是鳐必须履行的忠诚。所有人都看不见的随身空间里,三枚古旧的铜钱在龟甲中一一吐出,很少占卜的谢茂默不着声地窥视着天机——他要知道,谢润秋身边的鳐,是否还活着?那个冒着危险传递消息向他示警的伪装者,是否还活着?倘若还有一线生机,谢茂救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可惜。卦象告诉谢茂,已经来不及了。谢茂没有拆穿谢彪的谎言。他似乎真的相信了谢彪的身份,示意容舜离开。确定容舜不会听见二人的谈话声之后,谢茂才指了指满车的尸体,问:“你干嘛呢?”“身份暴露了。”谢彪抹去脸上的血,揉着自己刚刚还断折的脖子,“我找了个替死鬼,不过,谢润秋精明,相信瞒不了多久。谢润秋要杀Jack,我趁机请命逃了出来。”谢彪口中的“替死鬼”,很可能就是真正的“鳐”。谢润秋这种手眼通天的大军火商,手底下身居高位的心腹大多数都被全球各个情报机构监视着,倘若真的有谁“突然失踪”,必然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谢彪的说法很鸡贼,他偷了鳐的身份,还要把鳐的死亡当作踏脚石,用以取信谢茂。“回来就好。”谢茂拿出手机,装作要打电话,“我让芊芊来接你——你懂的,在外漂泊太久的风筝收回来,都要确保安全。”谢彪既然敢假扮鳐,肯定有逃脱审查的办法。电话还未接通,谢彪盯着谢茂,说:“我三个儿子都还在美国。”按照正常的情况,身为上级,谢茂应该安慰谢彪,并保证把他的三个儿子平安带回来。“你还年轻,儿子嘛,总会再有的。”谢茂毫无人性地安慰。我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