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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方连忙催促:“快去看看!”谢茂压根儿就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徐以方非要催着去,衣飞石感觉也有异,他也不好坚持不去,只得放下已经被助理挂在客厅的礼服,放出星舟:“走吧。”二人乘上星舟离开,徐以方回头看见铠铠低头坐在玄关处的小椅子上,情绪低落:“铠铠不开心么?阿姨给你做糖油果子?”铠铠强打起精神对她甜甜一笑。唉,怎么控控又不见了?※谢茂与衣飞石如今皆有圣人修为,想要找人就特别简单。他俩乘坐星舟进入另一次元,倒也不是存心偷听容锦华与宿贞谈话,只是一路上都有打斗的痕迹,到无人处停下时,地上还倒了一座大理石的雕塑,宿贞连冰雪长鞭都摔了出来。可这两人似乎打得激烈的环境下,又偏偏在说话。——只得凑近了听一句,判断情况,才好知道要不要出面。万一人家聊得挺好呢?当然也不好意思靠得太近,离着二十米外,他俩的耳力就足够一清二楚了。恰好听见容锦华说:“贞儿,自寻回飞儿十多年来,你心修可有寸进?我曾以为你是为了我不得解脱,一直梦想着能与你夫妻团聚,与飞儿再过回一家三口的日子,如今我已经想明白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谢茂与衣飞石对视一眼。这番对话是绝不能打断的。也难怪衣飞石占问会烧了手,此事与衣飞石有因果。“我执迷什么?”“儿子。”宿贞一愣,旋即气笑:“我是个母亲,母亲不牵挂儿子,牵挂什么?”“贞儿,你的身份不仅仅是个母亲,你是个修士。你是青盟最年轻的首席,是常家的天才女修,如果不曾遇见我,你人生中根本就不会有嫁人生子这件事。”容锦华纠正她。“我遇见了你,我也生了飞儿。”宿贞这些年也早已经平静了下来,不避讳当年。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容锦华早已轮回,也早就和宿贞做了了结,临别时彼此姿态都很好看,经典地曾经爱过。这条时间线上衣飞石刚穿越回来神魂虚弱,无法送容锦华轮回,容锦华也就没有去与宿贞诀别。这些年来,容锦华断断续续地想要再续前缘,都被宿贞一口否决,他渐渐也想通了。他虽没能在多年前给宿贞一个诀别,今日念及旧情,前来点醒宿贞,也算一场夫妻旧恩。“你是他的mama,不是他的保姆。他也不是你的附庸。他有自己的家庭,事业,你也该如此。他未失踪之前,你尚且在修行途中,每日躬行善念,自从他失踪之后,你做了什么?”容锦华问。“我与你不同。儿子不见了,我自然要找儿子。”宿贞已被他说中了痛处,却不肯承认。“如今儿子找到了,你又在做什么呢?”容锦华反问。宿贞脸色铁青,一字不出。做什么?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守着儿子!她把儿子弄丢了两次。第一次丢了五年,直到儿子到杭市读书,才回到了她的视线范围之内。第二次丢了快八年,杳无音信,不知所踪!她不能再丢儿子一次。所以,她无心做任何事,天天守在家里,珍惜和儿子相处的每一分钟。哪怕儿子跟着爱人在外边跑,她也不肯去做自己的“事”。任何事都没有儿子重要。事实上,她已经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了。宿贞很清楚,她下半辈子全部的事业,就是守着儿子!不让儿子第三次失踪。如果没有容锦华来当头棒喝,她压根儿都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这天底下的母亲不都这样么?恨不得儿子八十岁了还在自己膝下当个小宝宝。徐以方不也在等着谢茂吗?“贞儿,你与我情最浓时,也从没有丢失自我。现在你已经找不到‘我’了。”容锦华说。宿贞恍恍惚惚地记得,她和容锦华相恋的时光。彼时的容锦华想法很西化,夫妻二人虽然憧憬过三口之家,可他们从未想过四世同堂。孩子长大了,就要放他离开,孩子也会找到自己的爱人,养育自己的孩子。能相伴一生的只能是相爱的彼此。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想法就改变了呢?容锦华的噩耗传来时?还是她知道儿子被掉包抱走时?我什么时候就和恋子的寡母一样,彻底失去了自我呢?我竟然想永远守着飞儿?容锦华见她已有所悟,想要上前和从前一样抱抱她,终究还是放弃了。当初他把天上的仙子带来了凡间,希望……她还能完完整整地回天上去。……谢茂与衣飞石又乘星舟回去。谢茂摇头道:“心修都差。”一个宿贞,一个刘叙恩,也包括在新世界的冼宫主与雪焚真人。这几人的修行方法都没问题,修为涨得也是挺快,就是心修差到让人叹为观止。“人在红尘中,难免有七情六欲。”衣飞石却觉得很正常。以他所见,哪个修士没点心修上的毛病?像君上这样一路开挂、平顺飞升的才是极少数的奇迹。“算啦,不说他们。”谢茂转身搂住衣飞石,指尖轻轻磨蹭他的耳垂,“我今天抓了个鬼东西。说是君上安排的风险控制程序,我觉得他来历成谜,可我也没有从前的记忆,不若给你看看?”反正风控的相貌也没什么可看的,谢茂压根儿就没让他现身,只给衣飞石一缕真元。衣飞石犹豫片刻,说:“这是……君上的气息。”“我很确定他不是。”谢茂坚持。“不是君上本人,也不能代表君上。只是君上分出的一个念头。”衣飞石明白谢茂担心什么,“他没有撒谎,应该就是君上安排的后手。就如我在荡神击中想要下界,也要安排铠铠护持。”“他不许我们办周年庆典。你怎么看呢?”谢茂继续抠衣飞石的耳垂。衣飞石下意识地想,那就不办?可谢茂对纪念庆典很上心,说不办未免扫兴。“为什么不许办?”“嫉妒我俩呗。他老板在昏睡,我在和你撒狗粮,他肯定不高兴。”谢茂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