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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朝夕相处。。。另一封信是给他看的,信里说。。。他不过是我的玩物。。。娶妻生子才是我真正向往的生活。。。”沈澈愣住了,这两封信的后果不言而喻。“。。。他父母看到信,当晚就上吊死了,这样的事情做父母的难以接受,他家也只有他一个孩子。。。”“啊,那后来呢?!”沈澈听得心里发凉,也终于明白了真相,什么都能说清楚,可父母的两条人命,成了戚飞羽与赵元初之间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后来我被迫动身进京,因为父王说必须我走了才能放他出来,听江陵府上的人说,那几天他被打得太厉害,伤了身体,放出来后脸色一直没有恢复,我前几天见到他,真的是那样。”赵元初低着头说道。难怪戚飞羽的手那么冰冷,连眼睛也是冷的,身体上的痛苦终归能过去,但心里的呢?“赵大哥,你等一下!”沈澈转身就向客栈跑去。一口气跑上二楼,敲门没有反应,沈澈一脚踢开门,不由吓了一跳,戚飞羽就站在门后冷冷地看着自己。“大年夜来抓人?”依旧冰冷的声音。“你也知道是大年夜,为什么不见他?”沈澈大声问道。戚飞羽皱起眉头:“你要是说这个,就出去!”“我不出去!戚飞羽,他要是不写那两封信,你根本活不到今天,端王不会放你活着出来!”戚飞羽忽然眨了眨眼:“他都跟你说了?”“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里,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听他解释也好道歉也好,一个机会就足够了!”“他怎么会对你说这件事?”戚飞羽似乎没有在听。沈澈忽然闭了嘴,静静地看着戚飞羽,戚飞羽也看着沈澈,等着他的答复。“因为,”沈澈说,“他想要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怎样一个人,而这个人绝不会是杀人凶手。”戚飞羽的眼睛流露出惊异,但也只是片刻,随即笑了一下:“不管他怎么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其实我倒是希望他能在这里好好生活,忘了以前的事。”沈澈愣住了,戚飞羽的语气里没有讥诮讽刺,难道是真话?“如果他忘了以前的事,那你呢?”戚飞羽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道:“我也不会再想起来,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如果我想见到他,何必要等五年呢?”这是真的?但好像是真的。“这五年里他过的并不好,虽然两次婚娶,但都没有结果。”沈澈说。“这是他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戚飞羽淡然说道。沈澈叹了口气,有没有关系,谁能说得清?“他在等你下去。”戚飞羽看着窗外说。漆黑的夜,孤独的身影,衣襟在风里飘然翻飞,人就立在风中,仰望着窗口。沈澈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这个人,这颗心,就像酒桌上那盏被风吹得摇摇欲灭的灯火一样,就是不肯熄灭,他等的是戚飞羽,却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其实我不介意他信里对我说的那些话,就算是真话,我也不恨他,可是父母的死,我永远没办法忘记。”戚飞羽对着风里的那个身影静静地说。沈澈终于明白了,这是一段无法挽回的感情,如果还有恨,就还有消融的机会,但戚飞羽没有恨过赵元初,他陪伴在赵元初身边的那些年,哪怕被当作玩物,他也是真真切切喜欢着这个人的,只是父母的死让他把这段感情彻底放下了。“这些话你应该对赵大人说,至少让他知道,你没有恨他。”沈澈叹道。“你还叫他赵大人?”戚飞羽耸了耸眉毛。“那叫什么?”沈澈突然心里发虚。“熟了的话就叫他元初,他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那是你,不是别人,沈澈笑了笑,在心里说道。回去的路上赵元初一直低垂着头:“我知道不会有结果。”该把戚飞羽的话告诉他吗?沈澈拿不定主意,那是一番足以让人死心的话,没有恨,但也没有了爱,什么也没有了,再也没有希望。想了想,沈澈岔开话题:“赵大哥,差点忘了告诉你,杜府昨天把坟迁了。”赵元初忽然停住脚步:“昨天?”“嗯,一切顺利,没耽搁,当天就弄好了。”沈澈说。“你去了?”赵元初看着沈澈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没去,迁坟不是要有衙门的人出面吗,我是听回来的人说的。”沈澈特意没有提起刘大人,当然更不能说刘大人透露出的“秘密”。“就是一切顺利?再没有别的?”赵元初皱着眉头问。“还能有什么别的?赵大哥是想问杜府有没有对王府的陪葬不满?”沈澈故作轻松。“好像真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赵元初道,“当时天热,下葬匆忙,母亲让人拿了一块刻着我名字的玉佩放进棺材陪葬,别的我就不记得了。”“杜府也没说什么,大概没问题,不过赵大哥,杜大人的千金是怎样的?”沈澈有些好奇,说起迁坟,赵元初从来没提起过杜婉,就像是个不相干的人。赵元初又皱起眉头:“很漂亮的女子,人很聪明,不爱说话。”“怎么聪明?”沈澈问。“常到我书案上看往来的公文,还能批改,要是个男子的话,绝对能考取功名。”“你不喜欢她吗?”赵元初摇了摇头。“那公主呢?”赵元初还是摇了摇头:“心里有一个人就够了。”“你父王一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除了你。”赵元初叹息了一声。☆、十二一连几天沈澈没有再出去过,倒是这天下午陆文琪到衙门来了。陆府的人员都已经遣散完毕,陆文琪拿来了所有人的去留记录,衙门一登记在册,陆府的事就算彻底完结,听说府邸也被朝廷收回,正打算重新修缮,安排给需要的大臣。沈澈看到陆福的名字下面写着北靖王府四个字,就知道赵元初果然替陆福安排好了,心下松了口气。“陆管家这么快能到北靖王府做事,真有点本事。”陆文琪不置可否地说。沈澈看着陆文琪,心里想到的却是一个翠绿的扳指,御用。“陆公子,陆大人落葬那天,路上可顺利?”沈澈问道。陆文琪道:“因为棺木重,车马停过几次,除此之外一切都顺利。”“就停在路上?”沈澈似乎对这点小事有了兴趣。“停在道旁,也好让手下们就地歇息一会。”“陆公子,往西郊那条路与杜大人回府的路是一个方向,杜大人当时在附近出事,陆公子可有什么异常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