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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溜”一声,林含回神。竖瞳透过角落缝隙看向房间中的李月如,一看之下,林含当场后悔看了这一幕。一条又粗又长的舌头在李月如墨如黑洞的嘴巴里扭来扭去,缓慢的伸了出来,紫红色的舌苔面上附着了无数的吸盘,随着探出,还在不停的蠕动。浅浅的水渍声不断响起,林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自戳双目。李月如这诡异的舌头几乎要撑破她的嘴巴,她两片唇瓣已经最大程度的撑开,几乎能看到裂开的痕迹。林含头疼的扶额,这李月如究竟是倒了几辈子血霉,才摊上一个家暴丈夫和一个缠着自己的邪祟啊?她猩红的眼珠不住瞟过任何可能藏身的地方。林含继续不动。听着她道:“你的躯壳是我让人弄来的,只有我知道他在哪里,你真的不打算出来么?”鉴于对方不遗余力的哄骗他出来,林含更加笃定对方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毕竟他此刻附身猫身,料她也不会想到他现在是只猫,就在她眼皮底下。他出来他就是傻子。正吐槽,突然,他身体猛地被什么束缚了。第68章长舌妇19徒然回头,昏暗的空荡衣柜中,一条附满指头大小的吸盘的紫红色舌头,从他身后死死缠住他的下半身。衣柜门半掩,暗淡的碎光从外面铺来,投入的一缕光束落在一截舌头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吸盘像是活物会呼吸般,猝然一缩。林含顿时头皮发麻。妈呀!这踏马是个什么几把鬼东西!!下一秒,怪异舌头将力道收紧,林含的五脏六腑仿佛揪成一团,被一掌狠狠拧了一把,剧痛猛然袭来。林含下意识伸手去解腰间的束缚,冷不防触摸到了一片黏腻湿滑的rou质物体,登时浑身战栗,胃里飞快涌起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那一瞬间,林含头皮都快炸了。猫爪疾速缩回,林含嫌恶的甩了甩手,又找不到地方擦手,只好在衣柜里随便蹭了蹭。从衣柜另一扇门挤进来一个面部扭曲的人脸,她瞪着猩红的大眼,腹语出一句毛骨悚然的话。“抓到你了,可爱的小猫咪。”林含猫叫一声,念咒灼了李月如的怪异舌头,后者吃痛,禁锢的力道骤松,林含趁机如利箭般嗖地一下射了出去,四条腿玩儿命的奔出房间。腹语的沉闷声响起,“你逃不掉的,我的盘中餐哈哈哈。”另一边,林含慌乱奔下二楼,想从一楼的出口离开,他却不料整栋别墅已用特殊法术做了结界,附在猫身的他根本破解不了。而被隔绝在外的阿忍也是急得焦头烂额,发觉林含失去踪影到找到他,拢共不过半小时,而这半小时,直接将他俩隔绝了,万一林含有个三长两短,他毫不怀疑,陆离会砍了他泄愤。数次突破结界不成,阿忍终于意识到严重性,立刻摸出手机给陆离打电话。一连十个电话拨过去,全是关机,阿忍气得挼了把自己的碎发,拧眉围着别墅四周转悠,寻找突破口。他不知里面的情况,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更不清楚林含是生是死,如果他死了,那逃出来的那个东西趁虚而入,后果无法估计。阿忍急得满头冷汗,捏着手机又在微信连环call陆离,然而发过去的消息如大海捞针有去无回。他又摸出千里传音符,结果殊无二致,没有任何回音。急着急着,阿忍突然佛了,算了,大不了抵命。于是他干脆盘腿坐在门口,拖出炭烤工具,开始淡定的烤秋刀鱼。—各家长老召开紧急会议,所有参与人员,无论修为级别全都得上缴手机,陆离也无例外,入会落座前,就在门口放下了手机。此番会议主要针对解决一件千年难题。主持会议者的是道学一代长老之首逍遥子,由他先行发觉极东之处的封印有变,虽说提前做了预防,重制封印,却也因时间有限质量不足,被镇压之物强行破开略显粗制滥造的封印。会中,先是逍遥子长篇大论介绍了冲破封印逃离的魔物之来历,又由他隔壁的老王补充添加,几个小时过去,当代各位才知道这魔物名为,吼。吼原本为上古神兽,是祥瑞之物,但它为什么从神坛坠落成了众人闻之色变的魔物,没有人比活了千年经历过此事的陆离更有发言权。于是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正在喝茶的陆离。陆离落下白瓷茶杯,扫了一圈目光灼灼的各位,轻咳一声。众人迫切的盯着他,等着会议厅这位千年老古董将后话娓娓道来。谁知陆离咳嗽一声以后,随手翻了翻面前会议内容的文件册,再次端起茶杯,慢悠悠品味,就没有后续了。众人:“……”逍遥子略尴尬,打圆场笑着道:“陆先生有什么要补充的么?”陆离微微一笑,“没有。”众人:“……”得,眼前这位看来是不打算说了。后辈中总有那么一个,好奇心旺盛且心浮气躁。只见一个二十多岁,身着运动装的寸头青年蹭地站起,“陆先生老是这样避讳来避讳去,我们怎么能顺利封印魔物,当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不能提,难道就因为你和那个将哎哟——”青年身侧落座的长老闻言色变,胡须一翘,气得跳起就拍了一击青年后脑勺,“你这猢狲仔!老子叫你多少遍会上闭嘴,让你多嘴!”说完,瞪了青年一眼,不给他说话的余地,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边强拉他回座位,边朝陆离满含歉意的笑了笑,“我这徒弟没大没小,第一次来这种场合,陆先生别见怪。”长老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多明了千年前的封印之夜是陆离避之不及的雷区,谁也不许踏足。他不喜欢他人提起,自己也从不愿多说,那夜之战,成了恒古难解的谜,唯有如青葱般源源不断冒起的后辈不知轻重不知缘由,才敢在这里提及。陆离的指尖在茶杯边缘打转,目光淡淡掠过满脸愤懑的青年,徐然道:“旧事莫重提,但凡关于吼的历史,逍遥子已经说得足够清楚,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翻找玄学史册一目了然,不必揪着我这点事不放。”他说得不紧不慢,话语却是坚定强劲掷地有声,令人毋庸置疑。停顿片刻,陆离眼皮掀了掀,看了眼墙壁悬挂的石英钟,又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确认吼的位置,再微信联系我。”说着,陆离站起身来,他今天依然是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眼镜依旧是那副金丝边,黑发没有使用发蜡,被随手撩拨到后方,露出光洁额头,漂亮的眉眼斜睨众人,踩着慢步,下颚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