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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发情期。家里自然是不会给他专门登记Omega身份的,抑制剂什么的全是奢侈品,最开始他还会求父母帮助他,后来看到他们对他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后,就没再乞求了。的确是难看,他自己看着镜子里的样子都觉得恶心,身体恬不知耻地发热,憋不住的时候,他就随处乱蹭着,嘴里塞着衣服,全身湿得像水里捞上来一样。可还是没用,他始终无法抑制生理上的反应,卷着被子在地上滚成一团,只让体内的燥热变得愈发猛烈。“小漠。”思绪在一片混沌里,却有个清澈的人声破开迷雾,直击他内心深处。岑漠抬起头,眯着眼看坐在窗子上那个逆光的人。他想,他大概是在笑的,哪怕他多么肮脏不堪,他都像个神圣的天使一般温柔地笑着,招手让他过去。“乖宝。”岑漠愣愣地扭过头,脖子发出咔哒一声,才算是拉回了思绪。他定神看了看眼前的窗户。窗帘是拉上的,厚重的黑布遮挡了所有的阳光。哪里有什么人坐在那儿。“对不起,先生,”岑漠软软地回着话,低下了脑袋,“想到了以前的事情,有一点难过。”池怀霖原本有些不悦,他可以放任岑漠漫无边际的小心思,但无法容忍他这样频繁地走神。可他听见Omega这样说着,又忍不住恻隐起来。或许是他不该提起这样的话题。“别想了,都过去了。”Alpha极其难得地放轻了语调,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岑漠睁大了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又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好,池先生。”池怀霖莫名地被他这一笑笑得心情好起来,捏了捏怀里人的脸蛋,起身挎着岑漠的细腰,带着人去餐厅吃午饭了。岑漠看着池怀霖搂着他的手,男人的手是修长的好看,骨节分明,指甲常年修得圆润,摸起来也舒服。他想起了那个熟悉的怀抱。发情期到快要崩溃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虚虚地搂着他,牵着他的手,在耳边默默地安抚着。“小漠,再坚持一下,就过去了。”他还记得那种触感,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掐碎他似的。而他靠在那个坚实的胸膛上,声音难听得像坏掉的收音机,仰头看着坏掉的台灯,根本止不住漏出眼眶的泪珠。可他却笑着,一遍遍地回答着:“好,祁双哥哥。”餐布被人抖了抖,发出声音来,铺在了他的膝盖上,岑漠捏着温热的刀叉,试图抓回自己的注意力。“让我给铺餐巾的,你还是第一个。”池怀霖笑着弹他脑门,又在他身边坐下,“老沈说你总是吃得很少,今天我盯着你,把碗里的东西全吃了。”岑漠看着眼前还滋滋作响的牛排,心里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答了句。“好,池先生。”第4章香包就好像人一休息,积压下来的疲倦就一块儿涌了上来,池怀霖这次感冒来得猛,吃完饭后温度真的上去了,岑漠也乐得他吃一半就要上楼去照顾对方,老老实实拧了一小时的热毛巾,床上的Alpha才拧着眉头睡着。他百无聊赖地趴在床边,其实他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管家会在午饭后会给他喝安神的药物,但对他已经没有效果了,敷衍地在床上假寐到下午,再爬起来去看夕阳,唱不知道名字的歌。没有人和他说话,他像个哑巴一样一天天活着,期待着他的臆想能给他带来一点波澜。——就像现在这样。他看着Alpha的肩膀,上面有道疤痕,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前胸。楼下的老人告诉过他,这是在他十一岁刚分化的时候留下的伤口,被同父异母的兄弟一刀子扎在腺体上,直到有大人听到动静来的时候,左手还死死掐着对方的脖子,任血混着汗滴了满地。岑漠仔细地看着对方肩膀上的肌肤纹理,想,祁双也是这样,没有腺体,散发不出信息素,安抚不了Omega。窗帘拉着,他却觉得想有阳光射|进来,那些回忆都暖了起来,不开心的时候,祁双会整天整夜地陪着他,从身后拥着他,从日出到日落,哄他睡觉,或是给他讲故事听。池怀霖却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好像总是有什么要事缠身。什么事让他这么忙呢?难道还有别的人和他共享这个臆想出来的情人吗?岑漠想到这里,突然直起身来,从池怀霖的臂弯里滑了出去,垫着脚跑出了门。池怀霖这一觉睡得不久,醒来以后就觉得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头上那块毛巾已经凉透了,他顺势往身边一摸,竟是没人。Alpha坐了起来,脑子顿了一下,先打开了手机,发现梁尹给他发了一串消息,大意是公司出了事,要他尽快来看看。他咬牙抓了抓头发,才看见地毯上留下的一串半个的脚印,延伸到了门口,那股熟悉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人倒是没走远。他走到卧室门口,门半开着,岑漠坐在地上,低着头鼓捣着什么,老管家就站在他旁边。“是这个样子吗?”“对,每一针之间间隔不要太长。”“哦。”岑漠的小脑袋又低了下去,池怀霖凑近了点,看见对方似乎是在做什么布袋子。手工做得很不熟练,针线像无法控制似地乱穿,老管家时不时帮他一下,还要被人气哼哼地瞪一眼,护食的小动物一样把身子偏过去一点。池怀霖刚要出声,就见岑漠把自己的食指刺了一下,老管家没看见,他匆匆忙忙地把手捏成了拳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坐这儿等先生醒来。”老管家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却看见了身后的池怀霖:“怀霖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成。”池怀霖随意地答着,眼神示意老管家回避,又拉过岑漠的手,把他拉回了屋里,关上了门。岑漠的手还捏着拳,声线有些抖:“对不起,池先生,我没听见您起来,我,我给您端药去……”手指被掰了出来,Alpha黑着脸,含住了他冒血的手指。岑漠一下子失了语,嘴巴微张着,指尖被吮吸的感觉很奇怪,像是被吸血鬼抓住。小命不保。“刺伤了怎么不说。”“只一点点,池先生,对不起。”“不要总说对不起。”“哦,对……”岑漠这下子没辙了,只得咬着嘴唇看着池怀霖,好半天憋出一句:“我下次不会了。”池怀霖舔了舔还带着铁锈味的指尖,把岑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