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书迷正在阅读:恶侄的庄园(H)、莫吉托与茶、治疗阳痿的唯一方法(H)、渣受想吃回头草、后来居上(H)、师弟总想撩弯我[重生]、一个毫无剧情从头到脚谈恋爱的齁甜文、大叔,你好、[KHR] 人外AU四篇(27R/8059/白骸/18D)、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
离开…我怕天地间,终有一日,会只剩下我一个。”“……”我心中微动。原以为在幻境崩塌前一刻,我所感受到的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是来自猴子对死亡的恐惧,却原来是对孤独的畏惧么?所以,最后一刻,当我拉住他的手时,他才会反握住,握得那么紧?我往石头边探了探身子,趴在边缘望着下面的猴子。见他脸颊枕着自己的手背一动不动,没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夜色渐深,寒风骤起,虽然并不怎么好过,但至少没有烈焰炙烤,也没有坚冰封印,“冰火之刑”总算消停会儿了。想来,在我来之前的百年岁月,猴子也是这般度过的罢。可惜,即便是我来了,现在于他,也不过是现实中的一棵桃树,以及梦中的一个幻影。甚至,等他梦醒时,会不会再记得我尚不能确定。“唉…”我心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意,叹一口气,支着腮看了会儿猴子,后来实在累了,便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热浪迎面而来,火龙腾跃半空,又是一场新的酷刑。我从睡梦中醒来,耳边依旧是“噼噼啪啪”岩石爆裂的声音,被烧化的铁水蜿蜒流下,下方传来猴子压抑克制的闷哼。又来了…我精神一震,睡意全无。经过一晚的休息,体力恢复了些,我直了直身子,朝着不断在火海中翻腾的两条龙神扬起下巴,喝道:“般若!”般若横空飞出,迸射金光,朝龙首撞去。“铛!”一声巨响,火光飞溅,龙神起势一顿,在半空中晃了晃身子,重重倒下。火海蓦地拔高数丈,气浪直扑我面门,般若一个回旋,飞来挡在我身前,布下一层佛光。也是这时,十丈业火迅速消退,只留下山谷间被烧得黢黑的大地,空气逐渐冷却,一切恢复如初。“好般若,谢谢你!”我道,将般若收回,正想看看猴子的情况,一低头,见他一双金眸眨也不眨正凝视着我。“方才那铃铛,是佛门中物罢?”他道,声音微沉,“是西天庭的哪个和尚派你来的?”“我…”见猴子面色不善,我记起猴子是被如来关在这里,所以他很可能因此对西天庭的和尚怀恨在心,若我说铃铛是弥勒送的,他定要连着一起记恨我了。于是我赶忙摇头,道:“我不知道铃铛是哪儿的,也没有哪个和尚派我来加害你,是我自己想来陪你的!”“……”猴子微微蹙眉,见我将树枝晃得厉害,他沉思片刻,好像想通了般,眼中有了笑意,道:“在西天庭,我只认识金蝉一人,是他让你来陪我的罢?”我:“……”第37章三七猴子眼中有了笑意,道:“在西天庭,我只认识金蝉一人,是他让你来陪我的罢?”我:“……”金蝉金蝉又是金蝉!简直要气死人了!偏偏我现在说什么猴子也听不懂,没法解释我与金蝉并无深交,只好一口闷气憋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对着西天庭的方向翻了个白眼。之后的大半天,猴子又说了些什么,我却不想听了,只将身子贴在岩壁上,石头冷冰冰的,好一个透心凉。我心疑道:平素我也不是棵如此心胸狭隘的树啊,为何最近百年,却变得斤斤计较起来?猴子爱提谁的名字就提谁的名字,一句“金蝉”又如何,怎么偏偏我却听不得了?怪哉?怪哉!正在我打算仔细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调整心态,平和对待“猴子对金蝉颇有好感”这件事时,四周响起极细的“沙沙”声,随之寒气席卷而来,冰层在瞬间覆盖了整个岩壁,我与猴子…再次被冻成了冰雕。又来…有完没完了还?我在心底狂吼,一股邪火xiele出来。这时,一股强势的引力生生将我的灵识抽离体内,继而卷入无尽的幽深隧道,身体似乎被撕裂继而重新组合…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次我没有太多意外,无非是受到“冰刑”的波及,不慎再次被卷入猴子梦中而已,我只好奇,他又做了什么梦。片刻,黑暗深处现出一点红光,似乎到了尽头,我不断下坠,望着前方的光源处,瞳孔微微放大。又近了些,突然红光大盛,同时一股阴森的寒意迎面扑来,我本能地抬胳膊挡了一下,脚踩到实地,已经出了隧道,来到另一方空间。我移开手,看到自己正站在一条仿若没有尽头的长街上,这似乎是一座城。抬头尽是黑色的天空,也看不到一粒星星,整个空间全部是漆黑的,唯有路两旁店铺房屋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在闪烁着诡谲的光,非但起不到多少照明的作用,反而将整座城市都蒙上了一层阴森凄寂的色彩。那些房屋千幢万幢,样式却是清一色的三层石楼,墙壁的颜色青白,外形全部是一扇方门上开两扇圆窗,一点儿想象力都没有,千篇一律。脚下的路也是用青石板之类的材质铺成的,但比石板更凉一些,踩上去时也不如石板光滑,疙疙瘩瘩十分硌脚。路上熙熙攘攘,行人很多,大都穿着灰色或者白色的素衣长褂,身上笼罩着团团迷雾,折射着大红灯笼映射出的红光。店铺门前的白布做的招子在阵阵阴冷的凉风中飘飘摇摇,上面蒙着层阴森的青绿色光晕。店家开门迎客,头上绑着两个小发球的童子站在门前吆喝,卖酒的、卖茶的、置换古玩的、开裁缝店的、酒楼客栈…应有尽有,不胜枚举。“这是哪儿?”我茫然地望着周遭诡异的景象,想找到猴子的身影。既然是他将我拖进梦里来的,想必他就在不远处,我找一找应该能看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有更夫提着灯笼,敲着锣鼓从街上走过。灯笼的外罩莹润有光,里面的灯芯火焰似蓝非蓝,带着浅浅的绿。他走的不快,但偏偏给人一种很迅速的感觉,甚至脚不沾地。我正四处张望着寻找猴子,没注意更夫已经提着灯笼经过,一个转身,与他相撞在一起。“嗯。”我轻呼一声,跌坐在地,手掌按在地上,摸到黏糊糊的一滩腥臭液体。我抬手借着微弱的光一看,竟是一手的血,地上铺的也不是什么青石板,而是一块块的人头骨!“啊!”我骇得叫出声来,手撑着地往后秃噜了几步,毫不意外又摸到几块人头骨。路边正经过的一男一女听到声音,在我身边停顿了会儿,木讷地转过身,雪白的脸上面无表情,死盯着我。女子凉凉道:“谁家的小孩子这么皮,没事儿在大街上瞎咋呼什么,都吓坏人家的小心脏了呢。”说着,她伸手去拍胸口,才拍了一下,只听“咔嚓——”她的胳膊掉在了地上。我:“……”女子面不改色,将腰僵硬地弯成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