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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漫天血光,即便是素来祥云千层瑞气万丈的西天庭,也被层层镶嵌着金边的乌云笼罩,一片惨象,宛若最深层的厄鼻地狱。兵器的碰撞声,嘶喊声,哀嚎声…虽然我在花果山,距离西天甚远,却也隐隐约约能听得到,也能看得到。“发生了什么?”通臂猿猴站在石台上,往西天眺望,道:“谁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跑去西天庭闹事!我家大王可是西天庭的斗战胜佛了,谁敢惹事,打不死他!”“……”我望着诡谲的红光,心底突然有些不安,皱眉道:“猿猴将军,你照顾一下大家,我去西天看看。”“那你当心哈。”通背猿猴道。我点点头,带上水逆下了山。走到山下时,西天已经逐渐恢复平静。我看到一人,一下愣住。猴子站在山下,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他浑身是血,脸上、手背上……但凡露着的部位布满了伤口。我不知他是怎么从西天走回来的,似乎强撑着一口气,摇摇欲坠。看到我之后,他哽咽了一下,笑得极尽绝望,唤道:“欢喜…”我忙上前,还没来得及碰到他的衣角,他便如一尊破败的石雕,在我面前轰然倒了下去。第69章六九我望着面前一身雪白袈|裟,清冷如玉的金蝉,道:“圣僧。”金蝉不语,他的笑容极温和。注意到他眉心的那朵银莲封印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朱砂红痣,映着他雪白的皮肤,在清冷中又平添了一丝灼烈。我微微恍惚,知道是金蝉回来了,便低头尊敬地道:“金蝉。”金蝉伸手虚虚托住我的胳膊,温声道:“金桃,你我二人已经这么熟了,无须这些虚礼。”我道:“是。”金蝉隔着水帘,向洞中看了一眼,道:“悟空他……”“大圣的伤还未好,这些日子一直在睡着。”我道,一边引着金蝉往水帘洞走,“你要见他吗?当心这水帘,别沾湿了衣裳。”“这个和尚是谁啊,我们怎么没见过?”“第一次来吧?”“哦,该不会是大王的师父吧?”“就是他把我们大王带走的,害得他一直无法回山,最后又从西天带了一身的伤回来的?”“不喜欢,不喜欢他!让他走!讨厌这个和尚!”“对对对,我也不喜欢这个和尚,赶他走!”小猴子们从树上石头后探出头来,先是对金蝉的身份表示好奇,过了一会儿竟开始排斥起他来,纷纷拿了果壳丢他。金蝉不得不用袖子去挡脸。我忙喝道:“干什么呢?这位是大圣的恩师,西天如来座下的二弟子金蝉,岂是容你们胡闹和非礼的?”“欢喜哥哥,我们不喜欢他,只喜欢你!”猴崽子道。“……”我沉下脸来,佯怒道:“别瞎说,快去采些新鲜果子拿来给圣僧吃。”小猴子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跑开了。我转身对金蝉抱歉地笑了笑,道:“对不起啊,这些小猴子平时被长留…被大圣娇惯坏了,瞎胡闹,你别往心里去。”“依我看,并非是悟空在惯他们,而是你宠的吧。”金蝉淡笑,只是他这话说的,让我有一点点尴尬,只得干笑一声,道:“他们天真无邪,谁见了都会不自觉的疼一疼吧。”“嗯。”金蝉没有多说。我道:“小猴崽子去采果子了,咱也别在外面站着,进洞里去吧。你不是要见他么?”“金桃。”金蝉喊住我。我顿住,回头:“嗯?”金蝉道:“我今日来,不是找悟空的,而是找你。”“我?”我指指自己的鼻尖,见金蝉点头,往后退了两步,道:“也好,那我们就不进洞里去了。我也有些话,想要问一问你。”.“这块石头挺平整,我们就坐这里说罢。”我道,率先在山林里的一块青石上坐下,又拿袖子为金蝉扫干净石头上的灰,示意他也坐。金蝉见我给他擦石头,愣了下,才极优雅地整理好袈裟,缓缓坐下了。他对我点头一笑,道:“多谢。”我亦笑:“谢什么?你这衣裳一看就很金贵,而且白色的不好洗,弄脏了多麻烦?”“呵——”这次,金蝉的笑意终于到达了眼底。他望着我,凝视良久,直到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才道:“你这人,接触下来,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也难怪悟空待你与其他人不同。”“不同?嘿,有吗?”我明知故问,垂眸盯着地面不远处一朵小蘑菇,道:“大圣待你也与待旁人不同呀。”金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略微苦涩:“或许吧。”我用指尖拨弄着地面才冒出芽的小草,道:“你喜欢他,你瞒得过大圣,但瞒不过我。”金蝉笑了:“披金甲踏祥云的盖世英雄,三界中的齐天大圣,谁不喜欢?”“多得是人不喜欢,即便是喜欢也不一定是真心的。”我道,偏头望着他,“你懂我的意思,我说的喜欢指的是什么。”金蝉目光平静,淡色的眼珠望向远方,并不看我,也没回答。我知道,此时对于一个一心救世心怀苍生的圣僧来说,“沉默”已经是他所能给我的最好的“答案”了。“你还没说,找我做什么?”我想起他来的目的。金蝉道:“前几日,有人血洗西天庭,你…知道罢?”“嗯,听说了。”我点头,想起那日在山下见到浑身是血的猴子,不免心中后怕。这些日子,猴子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我很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会受那么重的伤,但又无法问他。既然今日金蝉来了,又主动提起那日的事,我不妨问他一下,于是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圣为何带了一身的伤回来?”金蝉看我一眼,道:“你可知,血洗西天庭的人,是谁?”对上金蝉的视线,我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直觉告诉我,这几日我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果然,他道:“是悟空。”“!”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金蝉验证,我还是被惊了一下,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怎么做?”我知猴子的性子,即便是他完完全全像长留哥哥一般有仇必报,也不会做这种无端弑神杀佛的事。更何况,如今的猴子,早已与曾经大不相同,更不会做出这种事了。金蝉有些犹豫,默了会儿,才轻声道:“是…是为了我。”“!”我蓦地张大了眼睛。我想,在猜测此事是猴子所为时,怎么就没有一起猜到,他是为了金蝉呢?又或者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