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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加病态了而已。“我带他下去。”没等亚文开口回答,桑塞尔就抢先说道,他看了一眼卡斯帕,小幅度地扬了下手,“你去找查理斯吧。”卡斯帕点了下头,转身安排其他人去了。“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怕把你这只本来就受了伤的手臂扯断。”亚文走到他身前,轻轻捏了捏他的右侧小臂,“瞧瞧你现在完全没法动弹的样子。”“你抓紧我就行了。”桑塞尔说,“落地的时候可能有点......”“那可不行!”达居丽提着裙摆冲过来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眼圈乌青一片,应该也和其他海盗们一样很久没有睡过觉了,这个状态甚至使她看起来瘦了一些,虽然依旧美丽,但却少了一些之前那种丰腴温润的魅力,“你们的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这个时候再浸泡海水,就要真的废了!”她瞪了一眼亚文,“桑塞尔不要他的那条手臂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以后都不想走路了?而且你们身上还都是一道道刀伤,打算全部腐烂后撕掉你们这层皮吗?”“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亚文有些无奈。他感觉自己身边的女性都是这样轰轰烈烈,像是一团小火球一样到处移动,跟女性应有的温和婉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想先听他说完。”“那也不行。”达居丽继续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敷衍我这个海盗中唯一的医生?把小船放下去!你们的身体得保持干燥,伤口一定不能沾水——特别还是脏兮兮的海水。”“海水不脏。”桑塞尔不太乐意地反驳道,“我们日夜与海洋相伴,你怎么能说她脏呢?”“我只是更加担心你们身上的伤!”达居丽依旧瞪着眼睛,“天知道你们在岛上究竟遇见了什么事,回来后一个词都不愿意说,现在满身是伤还敢直接跳进海里?”她说完就大声将卡斯帕呼唤了过来,“卡斯帕!快来帮帮忙,把船尾那条小船放下去!”“我觉得她应该能和凯瑟琳——我是说安德烈的meimei,就是一直看你不太爽的那位小姐——她应该能和凯瑟琳成为相当亲密的好友。”亚文笑道,“说不定还能一边对碰着酒杯,一边聊着男人们是有多么无趣与愚蠢。”“那个小姐,她老是瞪着我,表情就像是要吃人一样。”桑塞尔耸了耸肩,“我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吗?”“她说你严重污染到了她的眼睛和耳朵,”亚文想起凯瑟琳那个愤愤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你是低端的下流人士,除了满嘴胡话一无是处。”“我是这样的吗?”桑塞尔看向他,“你觉得呢?我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吗?”“你猜猜,我是怎么想的?”亚文眯着眼睛反问道。他维持住脸上的微笑,向达居丽正招着手的方向走了过去。☆、Chapter029Chapter029“小心点儿!”达居丽对正往下放置船只的两个水手吼道,“下面的海水可没前面那么浅,足够淹到你们的脑袋瓜子之上了。”“别吼了,小妞儿。”其中一名海盗不怎么耐烦地说道,“我连眼睛都快睁不太开,能保持手臂稳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要求那么多,我可就要松手了。”“你要是敢松手,我就去卡斯帕那里弄点儿料过来,整不死你!”“好好好,你是对的,我错了,暴躁的小美人,”那海盗连连点头,然后将小船稳稳地降到了海面上,“喏,这不是放下去了嘛?”“放下去是本来就应该产生的接过,没什么好让你值得炫耀的。”达居丽看了看下面小船的位置,对站在一边的亚文和桑塞尔说:“赶紧下去,桨在船里面,这么点距离划两下就到了。”桑塞尔先顺着绳索划到了小船里,再伸出船桨稳住船身,接住腿脚不怎么利索的亚文。他对站在船上的达居丽招了下手,然后说:“他们一定会嘲笑我,比如‘连水都不敢下的山村小女孩’,或者‘终于被大海的恐怖折服的懦夫’,这之类的话。”“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们嘲笑了,再多一次也没关系。”亚文在小船里坐下,将另一只船桨也扔给桑塞尔,“能维持良好关系不是件坏事,天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起就会抄起家伙开始砍向对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你砍了我。”桑塞尔将船桨摆好,回头用怨气的目光看了亚文一眼,“你还在怪我?”“当然,在我得到一个足够优美并且说服人心的理由之前,我恨不得把你硬生生拆成无数个小碎块,丢进猪圈里充当饲料,”亚文语气温和地说着近乎丧心病狂的话,“至于肥胖笨拙的小猪们愿不愿意吃你,那完全不关我事。”“我已经说好会告诉你了。”桑塞尔开始摇摆手臂滑动船桨,将小船往岸边慢慢驶去,“你亲口答应给我一些时间的。”“我的确这么说过,”亚文舒服地靠在船尾,笑看着桑塞尔前后摇摆的后背,“所以我也只是臆想一下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这么做。”到达岸边时,桑塞尔意料之中的收到了几份不同轻重的玩笑——实际上在小船还在划动时,一些在海中行走、只冒出了脑袋和小半截胸膛的海盗就已经开始嘲笑他们了,他们戏谑地盯着小船,和小船保持一样的速度移动。对此,桑塞尔直接将船桨拍到了他们的脸上。“你们怎么去?”卡斯帕又一次脸色苍白地发问。他永远都在关注这些琐碎的小事,用个不怎么好听但贴切的比喻,他就像是位每天都需要在家里刷洗盘子的太太,所有家里的大小事都要不停地管着,连孩子今天穿了哪条裤子都要留意。“走过去呗。”桑塞尔摊着手说,“这里离城镇不远,很快就能到。”“那他呢?”卡斯帕看向亚文。“我背。”桑塞尔看了眼亚文脸上浅淡而略带讽刺的微笑,又补充一句:“如果他感到疲累的话。”在走之前,桑塞尔又回头对卡斯帕提醒了一句:“三天后我会回来这里,要是我没回来,你们就自己走吧。”如此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卡斯帕却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点着头就离开了,似乎桑塞尔会不会回来完全不是一件重要的事。亚文观察到了这一现象,对桑塞尔挑眉道:“如果你真的没有回来呢?他们会不会从此一去不复返,那样的话,你可就失去了一条不错的船,也再不能和这群家伙喝酒了哦。”“不知道啊,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桑塞尔摸着下巴说,“我很守信用。”“看得出来。”亚文抬起脚开始慢慢往城镇的方向走去,受腿上的伤口和那无数层厚厚的绷带影响,他根本走不太快,“就比如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