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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来,就瞧见不远处一个天兵躺倒在树下,竟少了一半身体,白花花的肠子流在外面,仿佛被什么啃噬了似的。“梅树还会吃人?狐妖果真歹毒。”丹心子警惕的绕开了树,却发觉仙力居然无法将那诡异的香气隔绝,当即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吃了下去,“天君果然有先见之明,让我去木犀子那要些避毒丹。”梅林里忽然回荡起一阵轻笑,撩拨的人心痒痒:“哈哈哈,歹毒?殊不知,最毒不过人心,不过人心啊……”四周的雾渐渐起了变化,丹心子突然后退半步,惊愕道:“你,你还活着?”过了会,又道:“是我对不住你……我最后悔的,便是那时松了手……”“逝者已逝,你不该拿他来蒙骗我。”丹心子闭了闭眼,□□一扫,从迷雾中狠狠打出一只形迹可怖的厉鬼来,“雾里还藏着这等凶物……冥府!”“啧,竟然不被心魔所惑。”青元藏在一棵梅花树上,苦恼的叼着支梅花,“异雀子还真是小气,就遣了那么些个鬼来助我。”丹心子却已无心再留,梅狐现世,且与冥府联手,需得尽快上报天君,早做对策。幸而入林不深,砍倒七八株树后,隐隐约约可寻得一丝梅花阵外的气息,便果断退走了。“就……走了?”青元有些傻眼,“他到底是来作甚的,送花肥的么?”既然走了,那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穿着这一身行头也挺累的。狐狸开开心心的准备溜回洞里去,才到狐狸洞口,就看见一袭白衣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仿佛随时都会摔在地上。青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影一晃,晃到云霄子身边,搀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心疼道:“你怎么出来了?”云霄子面色煞白,眉宇间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道:“我瞧见天边的祥云了,可是天君遣了天兵来捉拿你?”“被我打跑了,你好好躺着,别瞎cao心。”青元几乎是生拉硬拽的把人按回了被窝,“你既然做了压寨夫人,我自然会罩着你,不让那天君把你捉回去。”云霄子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拉上青元胸口敞开的衣襟,道:“为何你总要穿成这幅样子?”“狐狸要有狐狸样,”青元理直气壮的竖起尾巴,反手扯开了衣襟,“一只看起来清心寡欲的狐狸不是好狐狸!”“可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云霄子支起身子,把整个狐狸拉进怀里抱住,亲了亲头发,“你是我的。”青元耳朵尖微微泛红,嘟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合上了衣襟。天界,东极殿。天君神色阴冷得骇人,道:“此话当真?!”“千真万确。”丹心子颔首。“云霄子竟然在本君的眼皮子底下养了一只梅狐!”天君眼中的杀意止都止不住,“将他捉拿回天界,要活的。单单杀了,真是太便宜他了!”“陛下!”天渊子闯过了东极殿守卫,扑通跪在地上,神情惨淡,“鹤一他只是……”“你住嘴!”天君狠狠一拍案几,“当初就不该放任你与云霄子交好,如今本君这般做,怕是迟早逼反了你。来人,将天渊子关入天牢!”“陛下,我……”仑墟子听闻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颤抖着展开天渊子留下的信笺,一目十行,看毕一拳砸在了墙壁上。“守中,你真是糊涂!”仑墟子怎么也想不通,为何竟会是这般结局,“天君就对那梅狐恨的那样深么?”无人能解答他的疑惑。第30章三十章天渊子的仙君府空了,琼华子自然不好再住下去,便回了锦绣海,日日夜夜待在白莲里头,任凭若灼如何戏弄,也不肯出来。仑墟子满腔苦闷无处倾泻,三天两头跑到锦绣海的荷塘边,瞧着琼华子的白莲身。他一来,若灼就不敢胡闹了,只能颇为无聊的在桃花树上打秋千。“仙君对小白莲还真是痴心。”若灼缠在仑墟子身旁,笑的轻佻,“若仙君肯,只消一晚上我便能让仙君忘了之锦的滋味。”仑墟子压根不搭理他。“好一派君子作为,”若灼大约也是觉得腻了,爬上桃花树的枝桠,挑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仙君口口声声说喜欢之锦,又怎会把他伤成这幅模样?”仑墟子终于开口了,低落道:“我本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过……”“难怪,”若灼垂下一只胳膊来,随手将一朵桃花插在了仑墟子发间,“小白莲自从修出了仙格,就没回过锦绣海。突然某天开始,隔几日就回来本体休养,脸色也不大好。仙君果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啊,怎地对人那样粗暴。”“某天?”仑墟子听着觉得不对劲,“多久前开始?”若灼歪着头想了想,道:“半年前吧。”仑墟子唰的白了脸,喃喃道:“半年前?”半年前,正是自己刚把琼华子哄到手的时候,绝色在怀,又正赶上新鲜劲,几乎是夜夜留宿在琼华子府上,享受鱼水之欢。那会自己根本没有在意过琼华子气色如何,只知每晚索要到尽兴为止,各种花样手段层出不穷,虽然没有用上什么过分的玩意,但对初尝人事的琼华子来说,确实难熬。现在回想起来,琼华子在床上总是很容易就哭了,往往撑不到一半就开始求饶。可不管自己怎么折腾,第二日傍晚,琼华子总会在门口默默的等着,带着温顺的笑容将自己迎进去。仑墟子慢慢站了起来,又看了看荷塘里亭亭玉立的白莲,心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失望总是慢慢积攒起来的,之锦又不傻。那日自己脱口而出羞辱的话,彻底压垮了之锦的最后一点心存侥幸,将那自欺欺人的面具砸了个粉碎。“仙君就这样走了?喂!”若灼在后面不满的嚷嚷,仑墟子恍若未闻,游魂似的走回了自个的仙君府,关起门来,掏出一个贴身锦囊,小心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上。一堆碎玉,还有一根精致的花绳。仑墟子就那么看着这些东西,天黑了,点盏琉璃灯,继续盯着出神,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碎片,叮铃轻响。自己和之锦,大约也和这堆碎玉一般,拼凑不回去了。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仑墟子心情本就不好,深更半夜被吵醒,更没什么好脸色,一身睡袍就去开了门。“哪位仙君……之,之锦?!”琼华子扶着门框,门一开,就直接栽进了仑墟子怀里,浑身发抖。仑墟子简直被这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的状况给惊呆了,磕磕巴巴道:“出什么,什么事了?之锦,之锦?”琼华子一声不吭,只用力抓着仑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