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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白辰见魏衍满脸轻松与疲惫地走了,摆正了杯具,也就准备同魏衍一般告退了。他起身,推开了门,正欲回房。容陌却突然叫住了他:“等等,孤有事吩咐。”白辰停下脚步,困惑地看向容陌。容陌向他招了招手,白辰就听话地走到他面前。容陌附在他耳边,低声地下了两个命令。白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思索片刻,才似下定决心一般,重重地点头,走出了客栈,向城外走去,。听毕了全程的墨轩,也是忍不住迟疑地发问:“你确定吗?”容陌笑嘻嘻地挽住了他的手,难得为白辰辩解道:“他虽然不靠谱,但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况且,还有人会管着他。”他这般笃定,墨轩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和信心满满的容陌一同等候佳音。过了七日,白辰仍未回来。知晓内情的容陌还能与忧心忡忡的墨轩气定神闲地喝喝茶,顺便安慰安慰对方。但一向与白辰搭档的魏衍,一个人负责两个人的工作,可就吃不消了。刚开始,魏衍还乐得清闲。毕竟,免了白辰在身旁聒噪的声音,清净了许多,也好集中精力。但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受不了了,。一大把年纪了,还想要那般精力旺盛,明显是天方夜谭。干了今天,魏衍已是苦不堪言了,耐不住性子,就来找姑且算是白辰上司的容陌了打听情况了。魏衍按捺不住地推开容陌客房的大门,气冲冲地喊了一句:“太子殿下,我来讨个……”说法。他说到一半,看到屋中光景,话语声戛然而止。容陌才刚起床,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在墨轩背后。墨轩前衫松松垮垮地扯开了一半,衣服上满是人为的皱褶。容陌一只手垂垂地挂在他胸前。魏衍止不住地老脸一红,急忙退了出去。容陌侧过脸,亲了亲墨轩的脸颊,又为他整好了衣服,还不放心地逼他再套上一件衣服。容陌这才对待在门外,不敢动弹的魏衍招呼道:“魏大人,进来吧。”魏衍捂住眼睛,从指缝中往外看,确认无任何不妥之后,才放心地坐在椅子上。容陌为墨轩梳理着头发,毫不留心地问道:“怎么了,何事须得劳烦魏大人亲自跑一趟?”魏衍最看不得他那般散漫样,就似藐视一切一般,却又碍于身份,不得随意训斥,只得强压着怒火,询问道:“太子殿下,可否告知臣:白辰的去向?”他这一问,已经是肯定容陌知晓白辰的行踪了。容陌也无心瞒他,只是他要钓的大鱼还未入局,他也只得缄默无言。容陌只得含糊几句:“孤委托了他一项任务,他就走了。放心,不危及生命。”魏衍闻言,对他的印象又差了几分,愠怒的瞪着他。容陌毫不在意地为墨轩束着冠,自得其乐地哼着小曲。温涵迟迟地推门而入,见他们愈发剑拔弩张的气氛,慌乱行礼,在一旁坐下,弱弱地说了一句:“殿下,王爷,我有事禀告。”容陌利落地扎起自己的头发,道:“说。”温涵:“单大人,回来了。”容陌讶异地一挑眉,看来是自己的猜想错了。也是,单凡的身手,哪个土匪能绑架他,但委派的任务还是挺有价值的。容陌走下床榻,道:“如若不曾受伤,叫他速速来见孤。”温涵犹豫了一阵,低声道:“单大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语罢,他往门外一站,干脆地撕开脸上的□□。容陌看了一眼惊讶得合不拢嘴的魏衍,就忍不住哑然大笑。温涵默默地从门口走出,单凡此举完全是突发奇想,也没有多少特殊目的,就是单纯的好玩。再者就是为太子殿下的任务做准备,还有矬矬魏衍的锐气。谁叫他看不惯太子,还对他甩脸色。太子殿下早年虽不得宠,但也是他们东宫护在心尖上的人。但一放在朝廷中,就被那些老油条认为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们东宫的人,凭什么给人欺负?容陌:“单凡,成果如何?”单凡收敛嬉闹的心思,单膝下跪,双手作揖,道:“此行前去,硕果甚丰,不仅查明了附近山寨的动向及所在之地,而且也顺利找到了那家抢劫的山寨。”“只不过,寨中粮食早已所剩无几。他们自抢劫之后,似乎就将粮食免费送往另外两座山头了。在下大致掂量了一下,也就剩下五千担了,这还是综合了三座山寨的余粮。”温涵神色不明的听着,默默攥紧了拳头。这像是那人会做的事,换做是他,自己也会这般做的。只可惜,识人不清。温涵说不清是伤感,还是痛心的想到。容陌:“他倒是重情义。”他冷哼一声,意义不明地说道。“招远城的住户少说也有二三千户,就是闹饥荒的情况,也有一两千户。五千担的粮食,顶多也就撑个两个月。也不知道,能否撑到来年初春。”容陌还未开口,温涵就率先开口,为他们分析了形势。容陌点点头,赞赏地看了温涵一眼。论了解招远城的状况,的确只有本地人温涵才会精通。容陌:“不错。但是城主府中尚有余粮。”他话音未落,魏衍就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你不是说‘搬空了’吗?”容陌:“骗你的。”他的表情极其无辜,就像是前几天那般狡黠的笑容从未出现在他脸上一般。容陌:“何况,就像孤说的七天,不是指城主府撑七天,而是指全城。二月零一周,足够撑到积雪融化了吧?”温涵双眼放光,连连点头:“足够了,绝对足够了。”魏衍却仍未失去理智,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不对,太子殿下,你要如何做到让那些土匪心甘情愿地交出余粮。邹明那般个性,也不能,不可能交出粮食。”容陌早已预料到这一点,神神秘秘地开口道:“这就是白辰的任务。走吧,时机到了。”容陌起身,牵过一直默默无言的墨轩,就向外走去。墨轩是他的计划中,唯一的定数,知晓他的布局,不曾干涉,甚至愿意陪他胡闹。他不曾有任何意见也没有批判只是无条件地支持,信任他。这样,原本是挺好的。但容陌却无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大概是因为对方一直那般百依百顺,倒令他觉得对方不在意自己,自己与他人毫无区别了。容陌这般赌气地想着,攥着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