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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心,逐渐变成一颗蛋的形状。蛋中心剔透,现在还是软软的形状,容迟抽出刀,在自己的心口捅了一刀,将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精/血慢慢渗入了蛋壳,剔透的中心被血浸没,青色和红色逐渐分离,一颗果子出现在了蛋的旁边,从容迟的伤口处长了出来。沈渊在旁边盯着容迟的伤口,眼珠子一动不动。容迟见他眼里有担心,便开口道:“没事的,这是一定要经历的过程。”他不知道自己嘴唇这时候是苍白色的,衬得眼睛更是如黑曜石般,引人沉沦。沈渊上前来,拉着他的手。容迟的手指冰凉,或许是因为从来如此,或许是因为他此刻失血过多,原因不重要,沈渊只在意这时候他能拉过来给对方暖一下。容迟的头上渗出汗滴,脸上的血色也渐渐消失,蛋的形成带走了他的一部分精力,他此刻双眼无神,目光涣散,中间经历了一次疼痛,忍不住闷哼一声。沈渊听到之后把他拉进了怀里,那颗蛋就夹在两人中间,中心是血亮血亮的,有些像是普通蛋的蛋黄一样,只不过它是蛋红,周围还包裹着透明的凝固体,最后在表面渐渐形成了蛋壳。这时候,容迟自己插自己的伤口才算是停止了流血,那青色的果子也近乎长成了。凤凰蛋形成之际,生命之果也成熟了,瓜熟蒂落,从容迟的心口掉落。沈渊捡起了这颗果子,递给了容迟。容迟这时候全身无力,无法打开空间的门。沈渊贴着他的额头,吻上了他的唇,两人的空间连通,沈渊遂把这颗果子放在了容迟的空间中。歇了好一会儿,容迟才算是从那种濒死的感觉中走出来,他把蛋递给沈渊,并开口道,“这蛋交给你了。”沈渊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容迟给他一个淡淡的笑。沈渊甘之如殆,但还是有一些疑惑。“为什么是我?”沈渊手里拿着那颗蛋,很是担心它不小心被自己捏碎了。“我的体温孵不出来蛋。”容迟道,“这颗蛋需要你来,因为你是我的伴侣啊。”这句话把沈渊所有的不满都给填补上了,他揣在了自己的怀里,放在了贴近下腹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温度最高。容迟手软腿软,沈渊索性把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准备在这里停留一晚上。容迟闭上眼睛休息,准备睡觉。沈渊觉得这样睡觉不会舒服,便从空间里拿出一张毯子,铺在了地上,抱着容迟躺上去。这样一来,那颗蛋真的很碍事。沈渊把蛋放在了自己的背后,腰窝那里。容迟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张开眼睛看着他。沈渊的动作一滞,乖乖的把蛋又放在身前。容迟满意的闭上了眼睛。沈渊无法做到身体贴合对方,所以把额头贴近了容迟,近距离看容迟,怕闭上眼睛人就丢了。容迟在这样火热的眼神之下着实没有办法睡着,他伸手把沈渊的眼睛给阖上,“睡觉!”沈渊把蛋往上挪了一点,然后把自己往下挪了一点,头抵着容迟的肩膀,睡了。环境再恶劣,也好过该在身边的人不在身边,所以这一夜,两人睡的十分安心。再次醒来后,容迟力气也恢复了,所以两人也就从树上下去,这回是沈渊背着容迟,一路和地面平行往下跑,结果在临近树根一人高的地方崴了一下脚,幸好容迟动作快,拎起他展翅,轻飘飘的落地。两人落地后才发现,原来刚才不是因为没看路没走稳,而是凤凰城颤抖了一下。本来静止在空中的凤凰城,这回往下缓缓降落。沈渊和容迟面面相觑。如果就这么任凭凤凰城降落下去,势必把原来的榕城给覆盖。不说榕城那么大,这么一个动作会让多少人死,只说榕城那棵树和这棵树的关系,沈渊也不能让凤凰城就这么大军压境的过去。“我们需要东西把凤凰城给撑起来。”沈渊道,“这棵树和那颗树应该是夫妻树,如果就这么死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生命之果了。”两棵树结成夫妻的例子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当初这棵树不知道在地下多深处与另一棵树“暗通曲款”,九千年才有了这么一颗生命之果,其中富含的能量能让人起死回生——留住灵魂,复刻体魄,这就是生命之果的神秘之处。说简单些,就是起死回生。容迟沉吟了一下,想到一个主意:“我们去找东神龟。”沈渊愣住了。“东神龟四脚擎天估计不行,但驼起这么一座城池,还是可以的。”容迟道,“他在海里龟缩的时间太长了,是时候叫醒他了。”沈渊想到一点,“我们怎么去?而且,你知道他在哪里?怎么唤醒他,这都是问题。”“但凤凰城不会等我们解决完这些问题再坠落。”容迟道,“一边走一边说吧,你要留下来交代榕城的事情么?我们可能短时间回不来。”“没什么要交代的,暂时天又塌不下来。”沈渊想了一下道,“何况比起天塌下来这件事,其他事情都可以往后推。”容迟站在原地,感受了一下凤凰城坠落的速度,又想起来飞到这上面用的时间,算了一下大致时间,蹙起眉头,“我想我们只有日夜兼程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大概能在凤凰城下陷到东神龟的高度前赶回来——希望东神龟不要真的慢的像乌龟。”他再次切换自己的形态,沈渊爬到了他的背上。两人日夜兼程,白天沈渊骑容迟,晚上容迟骑沈渊,终于在半个月后赶到了海边。这时候正是月圆之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只是一对情人没有什么怨遥夜的心思,而是站在海滩上,想方设法的召唤乌龟。容迟没有见过东神龟,容婴的记忆又比较陈旧,那时候东神龟已经很是巨大了,他们几人曾经在东神龟的背上搭起帐篷,环游整个大陆,在海上都不足为惧,因为东神龟实在是太大了,可以当成小岛来使。而后来分道扬镳数千年,东神龟不知道如今又是一副什么样子,在沉睡的话就更难叫醒了。事实上,容迟在等,等天上要打雷的时候。沈渊卧在地上孵蛋,容迟看着海面。海风猎猎,吹起人的头发,打的脸生疼,容迟还是那么挺拔的站着,好似一棵松柏。沈渊心中忽然一紧,想起来那时候容迟也是这么站在湖边,然后忽然消失,一消失就是三年,那三年的苦痛他不曾说过,但不说的事情不代表没发生,想忘也忘不掉。他立刻起身,走到容迟身后,抱住他。“蛋呢?”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