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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伸到眼前的筷子又往前递了递,明朗察觉到周围愈来愈探寻的眼神,不自觉地抬手挡了挡,“吧嗒”一声,那个虾饺掉在了地上,明朗愣住了,路审言也愣住了。明朗反应过来忙抽了纸巾要收拾,有侍者已经走了过来,“先生我来。”等人走了,两个人都没再动筷子,等一桌子的饭菜凉透,路审言的心也有点说不上来的凉。一直到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表现得小心翼翼,三年不见,失去的不仅是时间,还有年少时的那份无所顾忌。到了明朗家楼下,路审言也没嚷着要跟上去,只是欲言又止地说了声“回吧,早点睡。”说完眼神凉凉地看着他上了楼。明朗心说,小心眼病又犯了,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不是难免么,不是,我为啥要cao心他高不高兴,普通朋友而已,我就不该跟他去。才进屋不到两分钟,门铃响了,不肖说,小心眼还是没忍住上来了,这回人自觉站在门口没进来,明显地情绪不是很高,沉默了一会儿问:“明朗,我们要一直这样么?”“一直哪样?”明朗心说,你当年说走就走——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怨我不告而别,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明朗看着他不置可否,听他又说:“以前是我不懂事,太幼稚。”“你现在懂事了,不幼稚了?”路审言你骨子里什么时候变过。“明朗,我那时看不清你更看不清自己,你的心意万千重量我不知该怎么接着,我失了手,你怎么对我都应该,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好么。”说完向着明朗伸出了手。明朗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挑起了眉头,“谈不上。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人总要向前看的,谢谢你请我吃饭。”语气淡淡,路审言听出了他话里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客气。“我知道你生气、讨厌我,是我对不起你。明朗,我回来了,想清楚了,以后哪儿都不去了。这回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要跟你在一起——”“路审言,你真是长进了。”明朗打断他的话,关上了门把他拍在了外面,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那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明朗长抒了一口气,在门口靠了许久许久,路审言,这几年我把自己埋在那层灰烬里不想出来想着就这样吧,你为什么又要出现,从前都是你任性,我凭什么不可以。即使打了这样的主意,心里却一股闷气堵得隐隐作痛。把路审言拍在了门外,但是止不住心情瞬间糟糕,上跑步机狠狠跑了一个小时才觉得胸口那口闷气渐渐散了,正要去冲澡,门铃又响,没完了是吧,路审言我跟你说了几遍了,你真以为我就这么好说话么,明朗气冲冲地开了门就吼了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跟你说了,都过去了!完了!”吼完看到门口半张着嘴,一脸懵的江丹,连带着对门刚出来的小夫妻两个都吓了一跳,心说这个年轻医生向来都一脸温润,今天怎么了这么大火气。江丹扭头跟人说了声“抱歉”,关门进了屋。“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江丹心惊胆战地问他,“真是被你吓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明朗长出一口气,“没事,我去冲澡,你自便吧。”等他再出来,江丹看了一眼墙上,这个澡足足冲了一个小时,“我说你到底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说来让jiejie听听。”“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不想交流,只想睡觉。”明朗端了杯水,往卧室走。江丹有时在他这儿留宿,两人有话就聊,否则各干各的,互不干扰,明朗今天绝对没心情跟她聊路审言。江丹察觉到他的非暴力不合作,一定有什么事,不过他要不说问也白搭,啥时候他想说就说了,想了想他刚才说的,江丹突然脑袋转了个弯,还有谁能让他这么火大,什么就“都过去了,完了。”灵光一闪,“哎,是不是路审言?”一声关门声把她的声音隔在了外面。即使明朗不说很快她也会知道答案,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江丹还在醒不了的美梦中,听有人把门铃按得响,响了好一会儿,明医生怎么没去开门,她晃悠着出了客房开了门,好几年没见的人就这么着陡然见了面。彼时,江丹穿着吊带睡衣头发乱糟糟眼神迷离,路审言手里拎着早饭还有花跟她隔门相望。江丹看清楚了,那花是明朗喜欢的白色洋桔梗,还有那人,是明朗喜欢过的路审言。一大早绝对见鬼了,江丹吓了一跳,心说,难怪某人昨天情绪那么差,自己早该猜到,除了这个人,还有谁能让他情绪失常的。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第14章我也留宿昨天晚上,路审言被无情地拍在了门外,一脸茫然的表情,想想以前明老师的凶都是装装样子,除了家里出事那回他颓了一阵,明朗真的生气了,余下的时间里他都是一脸温柔。如果找不回时光,是不是也找不回当初的明朗。是自己当年没接住他的真心,是自己当时糊里糊涂地逃开了。以前不管两人怎么闹,大多都是明朗让着他,给他台阶下,这一次,错在自己,不怪他把自己拍外头,但是能怎么办,一步步来吧,人家不给台阶那就自己找石头垫着。出国第一年,路审言没勇气给明朗打电话,逃兵没有任何立场,想像以前一样和他开开玩笑就过去了,可是一次次拨了电话又心虚地按掉了。转过身控制不住心里千回百转地想他,想起从前那个冬夜里他拉着自己的手跑在无人的长街,想起那天傍晚的花香里他抬头一瞬间专注的表情,想起打趣他男朋友时他的茫然无措……,一幕一幕在独自一人的时候那么清晰地浮现上来,一切恍如昨日,一切又消失不见,如大海沸腾地拍岸又平静如初,只有路审言知道,曾经有个浪头在他心上重重拍打过、停留过且越来越深刻。那天明朗生日,拨了多少次又匆忙按掉的电话终于接通了,听到手机里熟悉的声音,路审言觉得心安又局促,东扯西扯了一通,电话那头的人鲜有回应只是在听,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有人找他的声音,明朗匆匆挂了电话,他却眼睛止不住酸涩起来,我怎么这么蠢,就生生把你弄丢了。路审言心里揪成了一团,刚才他是在医院忙着吧,总这么忙么,有人给他过生日么,有没有人带他去吃喜欢的榴莲蛋糕,有没有人祝他生日快乐,更蠢的是,自己刚才竟然忘了说。路审言忍不住了,当下旷了课,订了机票回国,下了飞机已经是半夜时分,他背着包去了医院,打听到人在医院,没进去打扰他,跑了好几家店买了榴莲蛋糕在医院门口等到天光亮起,终于看到了那个略显疲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