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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回来,只为我自己,别人和我无关。”他抬头直视殷父,说:“爸,威胁也好,哭闹也好,这些面孔是我这么多年,在殷家学会的保护自己的方式。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是离开殷家。我愿意放弃殷家所有的继承权,也不希望在和殷家的所有人有任何来往。”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殷末说:“就这些了,爸,生日快乐,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他转身向后走去,没走几步,一个镇纸砸在了他身边,身后殷父愠怒的声音传来:“你给我站住!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殷太太说:“你这是做什么!你什么意思!”殷末背对着他,没有转身:“就这个意思。其实我这个人呢,对钱对权兴趣都不大,我大概也能猜出来爸要给我什么东西——可我真的不需要,我有点存款,有房子住,有饭吃,就真得很满足了,真的,我只想要个普通的小家而已。”89除了殷父,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殷末那句“我放弃继承权”上。殷家的孩子太多,少一个人,便意味着多一份财产。此时此刻,她们连假意挽留都不想做个样子,都盼望着殷末赶紧离开,说出的话不要反悔。殷祺的母亲也不再逼问殷末,他连继承权也不要,也犯不着去动殷祺。她锐利的眼光开始扫视其他几位前殷太太,希望能从此时的反应中,获得一点线索。“你放弃继承权,你妈同意了吗?你以为你说放弃,就能放弃了的?”殷父气得口不择言,“我千方百计把你请回来,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气我的?”“我很抱歉,爸。”“你妈呢?吕缕人呢?她从小是这么教你的吗?从小教你这么对你亲爹的?”殷父这才发现吕缕没在现场,对身边人说:“去,把她叫过来。”“叫什么叫,你老几?”门突然被大力踹开,吕缕蹬着高跟鞋叉腰站门口,美目圆瞪,炸了毛的孔雀一般,身后跟着周喻义和惊慌失措的管家:“你从小不管儿子,还怪我不教他????殷业峻我给你说,谁都有资格责怪我,除了你这个花心爹!”到底是出过唱片的,吕缕骂起人来中气十足,周喻义想劝都劝不住,只有扶住激动地差点跳起来的吕缕。“所以你们母子今天是来找我吵架的???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管你什么日子,我只知道今天是我替末末出气的日子!”吕缕一不做二不休,脱下高跟鞋,一只重重砸向殷父,一只砸向那一堆看热闹的前殷太太,只听数声尖叫后,书房里顿时一片混乱,吕缕跑过去拉住目瞪口呆的殷末,“末末,走!我们回去。”混乱之中,还是周喻义贴心的关上了门,不让殷家这乱成一锅粥的样子被人瞧见。吕缕拉着殷末刚跑了没几步,突然哎哟了一声,蹲在地上,殷末吓了一大跳:“妈,你怎么了。”吕缕痛心疾首:“心痛我的鞋啊!我刚拿到手,今天第一次穿!砸那堆渣渣好心痛!”周喻义跟在后面,哭笑不得:“妈,回头我和殷末再送你几双。”殷末问:“妈,你干嘛这么激动,地上不有个镇纸吗?你扔鞋干什么?”吕缕说:“谋杀前夫这事儿我做不来。”“……你那鞋跟,比镇纸更凶残好吗?”周喻义说:“先别说了,你先背妈下去,我去帮妈找双鞋。”殷家大门是走不了了,周喻义去找女佣借了双拖鞋,三人从后院匆匆离开。吕缕一边念叨鞋子一边骂殷末父亲和他的前妻,殷末好一阵安抚才安静下来。周喻义问吕缕要去哪儿,吕缕掏出小镜子补了个妆:“时间还早,要不等会儿你们两个和我去参加个趴?本来拒了的,现在真后悔,那该死的殷业峻!”“妈,你鞋子都没了,回家卸个妆喝个下午茶再补个觉不行吗?”“不行。”吕缕斩钉截铁拒绝,“你妈我现在是享受单身,怎么能把这么美好的日子浪费在睡觉吃东西这种事上?”“……好吧。”殷末知道吕缕的孔雀德行,对周喻义说,“去商场吧,给妈买双鞋去。”说是买鞋,有儿子陪着,自然不仅仅只买鞋了。一路上,殷末陪吕缕挑鞋子衣服,周喻义在后面默默刷卡,三人逛了一中午,吕缕兴致颇高,还要继续逛,殷末累得慌,连连摇头,说不去了,要和周喻义回家了。吕缕颇为惋惜:“那下回出来,我给你们买几身衣服。”殷末连忙转移话题:“妈,我觉得你还是穿那双铆钉鞋更好看!”“是吗?”吕缕抬起脚看了下:“好像真的是诶。”“你换那双去趴吧,我和喻义送你去,送完你我们该回去了。”两人又折腾好一阵,才把吕缕送去了朋友那里,殷末还一路把吕缕送到朋友的店里,差点就出不来了,回到车上的时候,直接瘫在了椅子上。“说真的,我好同情我将来的后爹。”殷末松了领带,抽了张纸巾来,擦了擦汗,“得陪我妈逛街美容,当参谋,还得陪她参加各种趴,说不定还得帮忙打包快递算账抢演唱会门票……一般人真心做不来。”周喻义把烟灭了,启动车子:“你这是瞎cao心。”殷末说:“我着急啊,一般人连糊弄我妈都做不来。”周喻义笑道:“跟你学学就行,我看你挺在行,什么幸福什么鞋子的,一套一套的。”殷末正开窗透气,风呼啸一声涌了进来,吹得风中凌乱了。他只听见周喻义模糊的半句,随口应着,又把窗关上了。周喻义问:“回哪儿?我送你,我回趟公司。”“回……回孔语家吧。”殷末本想说和周喻义回家,听到周喻义说要回公司,也不好意思开口。他心里泛起淡淡失落,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周喻义以为他是因为和家里断绝关系的缘故,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怕什么,万事有我担着。”这一次,殷末却没躲开。“你是不是觉得每次揉我脸时我表情都特别凶?”“有点。”殷末说:“那是应激反应,小时候二哥他们最喜欢揉我的脸。现在我解脱了,这毛病应该也好了。”周喻义说:“所以你这是在暗示我可以多摸摸了?”他作势去摸殷末的脸,殷末笑着躲开:“我们大概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彼此。”周喻义说:“是有必要了,我们都没好好聊过天,找个时间吧,一起聊聊吧。”90约好了要聊,接下来几天,两人见面机会却不太多。周喻义手里有个和传媒公司的合作项目在谈,每天忙着应酬出差开会,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