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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来,锺青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宋嬴神情复杂地看着锺青,“你说那麽多废话干什麽?”锺青扁了扁嘴。宋爸爸难得正眼看了锺青,看了有几秒锺,才开口,“你觉得你们能够好上多久?”锺青愣了一下,正色道,“我不说什麽一辈子的话,就算我说了,我想伯父也不会相信的。我只想说,我们的感情就和一般情侣一样,因爱而起,无爱则终,只要我们是彼此相爱的,那麽就不会分开。”宋爸爸冷哼,“也就是说没感情了就分手了?”宋嬴的脸色马上不好看了。锺青接话说,“是的。不过,在这里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想,不会有那麽一天的。”宋嬴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了。“好。”宋爸爸背靠在椅子上,没好气道,“我看你们这爱能坚持到什麽时候。”宋mama擦了擦眼泪,说,“你们两个孩子,还愣着干什麽?老宋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锺青转头看宋嬴,宋嬴看着自己老子,“你这是什麽意思?”宋爸爸干咳一声,“反正你也不会服我管,我也懒得管了,这以後是苦是甜你们自己知道。”宋嬴挑眉,“你现在说得这麽冠冕堂皇,不会暗地里又搞些小动作吧?”宋爸爸脸色一变,又要拿东西砸宋嬴,被宋mama拦住了──“消消气,消消气。小嬴,怎麽说话的?和你爸爸道歉。”宋嬴只好低着头道,“对不起,老……爸。”宋爸爸咬牙切齿道,“真是天生的冤孽,生来就要气我的……滚滚,快滚出去!滚出去!”宋嬴反正跟被他爸骂习惯了,并没有觉得什麽,拉起锺青的手,“青青,咱们走。”锺青站起身,犹豫了下,对宋爸爸和宋mama说,“谢谢伯父,谢谢阿姨,我们先走了,再见。”直到宋嬴和锺青离开,宋mama叹口气说,“早就该这样了,你也和我说过,不期望小嬴出人头地,何况他现在也不差呢?这样子两父子闹着,全家都不得安宁。”宋爸爸也叹气,“怎麽就生了这个儿子呢?”“这个儿子怎麽了?”宋mama眼泪又出来了,“大的那个没了,小的这个好不容易长这麽大,你不喜欢他,那你当初我生出来的时候你就该摔死算了,你大可以找别的女人生啊……”“这多大年纪了,怎麽又说到这个……”宋爸爸拍着她的背,“我不是都妥协了吗?别哭了,哭得眼睛都肿了……”☆、(13鲜币)第二十章释然“想什麽呢?”车上,锺青问宋嬴。“我就觉得奇怪,老头怎麽这样就放过我们了?”宋嬴皱眉道。锺青给了他一个白眼,“宋嬴,我虽然站在你这边,可是还是觉得你对你爸的看法有失偏颇,他虽然对你严厉,可并不代表他就不喜欢你啊。他能在最後松口不就说明了这个吗?”宋嬴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才刚见到老头,怎麽态度就变了呢?”“那我的眼睛是这样看到的啊。”“就你的眼睛……”宋嬴冷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那什麽‘因爱而起,无爱则终’,你当我死的啊?”“我又没说错。”锺青反驳。“你等着,回去再收拾你。”锺青对他扮了个鬼脸──过了一会儿,他发现方向不对,“不是刚才就要转弯的吗?这是要去哪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什麽地方?”“你去了就知道。”当二十分锺以後,锺青站在公墓园门口,才知道宋嬴是要去哪里。宋嬴看着前方,“我哥就葬在里面。”“可是,我们什麽都没买,花也没有,水果也没有,没关系吗?”锺青犹豫道。宋嬴转头对他一笑,“我哥不会介意的。”锺青跟着宋嬴进了公墓园,偌大的公墓园,却没什麽人──不过,锺青还是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就站在一座墓碑前面。宋嬴停顿了下,锺青看了他一眼,宋嬴笑笑,拉着他向前走去──也是那个白衣人的方向──走近了,锺青才注意到,那不是一般的白色衣服,而是白色的制服,准确的说,是海军军服。宋嬴和锺青走过去的时候,那人转过头,目光停留在宋嬴身上,“你来了。”他们认识?锺青心里奇怪,却没说出口。“嗯。”宋嬴看了看那墓碑前的白色郁金香,“现在是假期?”“嗯,明天上船,大概一年不回来了,就来看看他。”锺青看着那个人──三十岁上下吧,五官算是俊挺的那种,那身白色军装衬得身材很挺拔──他的眼神,好像有一种消除不去的忧郁──这个人,感觉有很多心事。锺青这才把视线投到墓碑上,然後看到了墓碑上的字:爱子宋旌之墓。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长相俊秀温和,穿着白色的衬衫,浅浅地笑着,让人心生好感。这是宋嬴的哥哥宋旌的墓,这个人是来看宋旌的,宋嬴和他好像是认识的──他是谁啊?那人也注意到了锺青,当目光放到锺青和宋嬴交握的手上,愣了下,然後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对上宋嬴那坦然的笑容时,他也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那我先走了,希望你们,好好的。”“放心,我们会的,再见。”锺青看着那人的背影──连背影都那麽落寞的人,感觉真的好有故事啊。“看什麽呢?”宋嬴把他的脸掰过来,“别人再帅你也只能看我一个人。”锺青给了他一个白眼,“霸道。我只是在想那个人是谁了。”“他……他叫陆东盛,是……我哥的学长。”“你哥的学长?”锺青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什麽在脑子里闪过,终於他叫起来了,“哦,他就是那个人!”宋嬴看着锺青,点头,“是,他就是那个我哥喜欢的学长,就是因为他们的事被发现了,我哥才会出事的。”“他……”锺青顿了下,说,“你不恨他吗?”“恨?真的说不上,只是一开始挺排斥他的。”宋嬴回忆道,“其实我和他也不熟,我哥葬礼上他出现过,被老头给打出去了,那天还下着雨,他就在灵堂外面站着,站了一个晚上,挺凄惨的。我哥入住这个墓园以後,每年不管是我哥忌日还是生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