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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师父,我会履行师父之责,对你们严加管教,将你们教导成人,不负北天之主之名。”说着,他又招了招手,将仙侍叫过来。“这是柳叶。”北天君说,“他是北天宫中最有声望的仙侍之一,如今我将他分配到弟子庭,主要职责就是照顾你们。“他是仙侍,但不是仆从,不可以对他颐指气使。你们可以理解为我的助手,或者你们的小师父,日后他会负责你们的日常事务,关于课业、生活,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他说。”名为柳叶的仙侍带着笑,不卑不亢地对两人行了一礼。小缘杏坐在蒲团,连忙慌慌张张地回了一礼。柳叶看到小缘杏对自己回礼,倒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北天君看到,也顿了一顿。他的语气随之柔和了几分。北天君继续说:“你们在北天宫中也有自己的住处。煈儿,你今后住在玉树阁,与你师兄同住。他住顶层,你住下面一层,底楼你们共用。“杏杏,你住玉池楼。那边是建给女弟子的住处……虽说如此,现在北天宫中女弟子只有你一人,所以你是一人独住。你觉得如何?有关系吗?”迎上北天君关切的目光,缘杏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师父是在担心她的病。缘杏急忙道:“没有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不会有大碍。”北天君视线微闪,看上去放心了些。他想了想,道:“我会多关照你一二。”说完,北天君闭目凝神,他额间那抹红印分外鲜艳。北天君闭着眼道:“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去休息休整吧。剩下的事,比如你们在何处用膳、何处沐浴、何处练功,柳叶都会引导你们,你们问他就可以。明日辰时三刻正式开始授课,莫要睡迟了。”“是,师父。”缘杏与煈师兄一齐下拜,与北天君道别。告别后,两人就跟着柳叶一起退出道室。柳叶先将煈师兄送到玉树阁,眼看着阿煈欢天喜地地奔了进去,才再送缘杏。缘杏被指定住的玉池楼,在北天宫东面一角,离玉树阁并不远。楼前就是一汪清池,池中种满碧叶红莲,池中心有一座赏莲亭,甚是风雅。缘杏的手新奇地抚过新住处的登楼玉栏,四处张望。“小公主还满意吗?这毕竟只是普通弟子的住处,会不会委屈了公主?”柳叶跟在身后,恭敬地问。小缘杏连忙摇头。这里说是弟子楼,但小缘杏自己独住一层楼,里里外外好几间屋,日常用品、香木家具一应俱全,物品论起精雕细琢,与公主宫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北天君考虑到她的天资特点,竟还专门为她准备了画阁,提前备下笔墨纸砚颜料水彩。实在细之又细。小缘杏着实没什么可挑剔的。“我很喜欢。”缘杏真心道。“多谢……”缘杏是想向柳叶道谢,可是一时想不到该称呼他什么,顿了一下,说:“多谢……柳叶先生。”“不必不必。”听到缘杏如此隆重的称呼,柳叶笑了,急忙摆手。“公主唤我柳叶就好,我不过是一介仙侍而已。”“那你也不要叫我什么公主了,我已经拜入师父门下,这里没有什么公主了。”柳叶看着缘杏认真而稚气的面容,微怔,这才又笑,躬身再拜:“我明白了,杏姑娘。”这时,柳叶眼中光芒闪动,忽而说:“姑娘如此谦逊聪颖,日后定不是池中物,千百年后,必会成为名声显达的神女的。”缘杏眨了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但柳叶说完这番话,便安然告退。缘杏在自己的仙楼里转了一圈。因为入北天宫时已经沐浴过,晚上缘杏自己取了水,简单地洗脸洗手,又吃了药,就打算卧床睡觉。这是她离家的第一个夜晚,窗外那轮明月,却不合时宜升得又圆又亮。皎白明光洒了一地,却照不亮缘杏独自出门在外、忐忑难安的心房。缘杏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睡不着。第一次,她身边没有爹娘,没有兄长,没有医仙,没有日日夜夜照顾她的小仙娥。她所有的随身物品都交了出去,身上连一件能思乡的东西都没有。缘杏告诉自己要坚强,要有公主气魄,不能丢爹爹娘亲的脸,可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独卧床榻……她,真的,好想爹娘。缘杏埋在被窝里,偷偷擦了下微红的眼角,抽了抽鼻子,硬把眼泪憋了回去。最后,缘杏变回原形,在棉被下面缩成一团,用酷似爹娘的九条尾巴裹住自己,将药葫芦抱在怀里,脸埋进尾巴,闭紧眼睛,沉沉睡去。……次日。缘杏与那位被起名阿煈的师兄,一同去等北天君上课。北天君说上课时间是辰时三刻,但第一天修炼,两人不约而同,辰时一刻就到道场等待了。北天君一来,见他们两个人都到了,步子稍有缓慢,美丽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北天君一展宽袖,说:“你们第一日都没有来迟,很好。”但接着,北天君清透的视线落到了小缘杏身上。他仿佛是有所停顿,方才放柔了语气,问:“杏儿,你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缘杏一愣,乖巧地说:“没有,师父这里一切都想得很周全。”“那就好。”北天君眼中似有未散的忧虑之色,他美眸中光芒微闪,然后道:“北天宫这里少有女子,我以前也不曾收过女弟子,许有想得不够细腻齐全之处。我不懂女子心思,你若是觉得哪里不适,大可以与柳叶说,如遇到什么伤感之事,也可以来找我相谈。”“……谢谢师父。”北天君的语气,竟像是知道她昨晚哭过了似的。缘杏怔怔的,仔细想来,昨天也是,北天君人未知,却已洞晓他们的动作对话。缘杏有些意外,但知道师父是关心自己,又有些感动。北天君见缘杏现在看起来气色已经不错,略点了下头,便平视前方,道:“那么,开始上课。”煈当即不平:“师父!你怎么光问师妹!你怎么不问问我昨晚睡得如何,过得好不好!”北天君扫了他一眼,对煈语气顿时冷了许多,讽笑道:“你还用问吗,一看便知昨晚睡得跟猪似的,许还把被子踢了。”煈:“???师父你怎么知道?”北天君故弄玄虚,却小有得意:“不要小看师父。”北天君抬手敲敲地板,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来,说:“不要扯有的没的了,好好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