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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与其他仙门中的同龄弟子交流交流。”在那里高呼师父万岁。缘杏则听得出神。仙界的弟子大会,每隔几年就会举办一次,时间不定,但通常都在秋季。她与师兄、水师弟,的确都没有参加过,不过缘杏知道,羽师兄是曾参加过的,还拔得了同辈弟子的头筹,让她哥哥耿耿于怀好久。是在她与师兄进门以后,师父才关紧北天宫大门,减少他们这些弟子与外界接触的。如今何故,师父又打开仙门了呢?缘杏偷偷瞄北天君的神情,但北天君安然自若,全然没有解释的意思。*茶歇休憩,缘杏与,将师父修炼时提及的事,都告诉了水师弟。水师弟刚从医仙馆里出来,如今是医修的打扮,虽还是杏黄色的弟子服,却卷起了衣袖、罩上了袍子。十四岁的少年郎,去年开春一个抽条,立即就长得比缘杏高了,但面容比起师兄师姐,还留着两分稚气。他对弟子大会似是没多少兴趣,只在听闻公子羽要回来的时候,眉峰动了动,然后道――“哦。”:“你就这么点反应?!”水师弟不以为意:“不然呢?又不是杏师姐久别重归,我干嘛要有反应。”缘杏原本正发着呆,骤然听到水师弟提她的名字,才缓缓回过神:“嗯?”缘杏没听清水师弟说的话。水师弟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言道:“师姐,你在画画以外的地方,有时候真是迟钝……”缘杏歪了歪头,不解其意。不过,等这日后,她倒是时常去北天宫门口等大师兄。师父只说羽师兄过几日会回来,却没说到底是哪一日,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后天。缘杏每日都满怀期盼,可又不敢将自己小小的期盼表现得太明显,只好以画画当幌子,每日搬着画具到仙宫门前去画画。去了两三天,来来往往的仙娥仙侍们,就发现了她来得频繁,有时会笑着与她打招呼道:“杏姑娘,又出来采风了?”仙娥仙侍们这话,未必当真是看穿缘杏的小心思,只是善意地聊几句,但缘杏每每羞得面红耳赤,怕被点破了端倪。她白天就过来画画,有时候画得太久,觉得困了,就就地变成小狐狸,团在坐垫上午睡一会儿,等醒来继续画,入夜方归。这一日,缘杏画到申时,有些挡不住睡意,就蜷在坐垫上小睡,迷糊之间,隐约听到宫门口有动静。她睡眼惺忪地舒展开尾巴,睁开迷离的眼睛,远远地,就看到柳叶接了羽师兄回来,羽师兄背着琴匣,正在下仙车。缘杏登时来了精神!她奋力地开始蹦Q,好让师兄看见她,无意识地拼命摇尾巴,唤道:“羽师兄!”公子羽刚刚结束游历,从中央天庭回来,周身气氛,难免比平时阴郁。但他刚一下车,就看到杏师妹化作了狐身,兴奋地对着他上下飞窜跳来跳去,像是弹起的白毛球,狐耳竖得老高,还拖着九条毛蓬蓬的尾巴。看到这场面,便是公子羽,也难免忍俊不禁,身上的冷意化了几分,有了些冰雪消融的暖意。他走过去,温声唤道:“师妹。”缘杏从师兄走到她面前,便有些愣了。方才离得远看不太清,而公子羽走近,她才发觉,两年过去,师兄身材颀长,怕是比师父都要高了。月出轻云,流风回雪。他举手投足皆是谦谦君子之态,俊雅不似真人。缘杏看得出神,一时都忘了接话。公子羽倒是从容,见师妹是只小九尾狐,仿佛与过去无异,没有多少缘杏已经长大成人的真实感,反而是自己年长了,于是比起过去,更将缘杏当作是小meimei,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缘杏被摸得弓身眯眼,摆动起尾巴。公子羽问:“这段日子我不在师门中,师妹可好?”缘杏羞涩地点点头。她什么都好,就是想师兄。公子羽又问:“师弟们呢?他们可好?还有小画音树如何了?玉明君……他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吧?”缘杏回答:“师兄和水师弟修炼都进步了许多,小画音树也长大多啦!玉明先生和以前是老样子。对了,师父前些日子还说,今年等羽师兄回来,就可以带我们去弟子大会了!师兄,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说……”缘杏雀跃不已。公子羽温和地望着小师妹,但在听到她说,北天君同意要带他们去弟子大会时,还是微微顿了一下。公子羽又抚了抚缘杏的脑袋,对她道:“我先将东西送回玉树阁,还要去拜见师父,师妹稍等,我一会儿听你细说。”“好。啊,师兄,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话音刚落,缘杏连忙化为人身。“……!”下一刻,公子羽还未回过神,已感到一阵春风扑面而来,带着少女气息的花香与文雅的墨香。眼前的杏师妹,二八年华,花开似的年纪。她比之两年前,又长高了几分,杏眼儿雪腮,肩膀纤细,胸脯微隆,纤腰以墨绿色的系带一束,盈盈一握。窈窕动人不可方物。……已完全是女子模样。公子羽先是一惊,竟不禁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一点距离。想到自己刚刚想也不想,就将杏师妹当作小孩子一般摸了她的脑袋,公子羽错愕,忽然觉得冒犯。但缘杏仿佛一点儿都不在意,她摸了摸袖子,从里面摸出一物,忐忑又期盼地递给羽师兄。“师兄,这是之前说好的。”缘杏低声道。缘杏递过去的是一个络子,彩绳打成了蝴蝶的模样,颜色与北天宫的弟子服相配,无论是造型还是精细程度,都比缘杏之前打的那个精致了许多。缘杏忸怩:“以前给师兄的那个太粗糙了,这个新一些,也没那么容易散了。”公子羽怔神。他当初与缘杏分别的时候,确实听缘杏说过,他也应了下来,但那个时候,他还没想过杏师妹一转眼就不再是小女孩的相貌。此时再从杏师妹手中收到这样的东西,倒不那么像是师兄妹间的礼物,更像是……信物了。想到这里,公子羽脸侧泛起一丝微红,好在不起眼。他双手接过,对缘杏浅浅一笑:“谢谢师妹。”其实原来那个络子,在他眼中也很不错,他一直收得甚是珍重。即使杏师妹说这个是给他换的,公子羽也没打算将原来的扔掉。他将新的络子系到腰间,然后笑言道:“很好看。”缘杏红了脸。其实真看到师兄系上,她反而觉得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