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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见到谢小姐时,谢小姐看上去红光满面、春意融融,含着情窦初开的娇羞。她如今这副面容俏丽,带上些许春容,更显温柔。缘杏问:“你们感觉顺利吗?”谢小姐十分难为情,但还是羞涩地点点头。她对缘杏道:“我娘偷偷跟我说,王郎对父亲和兄长说过,有提亲之意了。”王昕条件不坏,这段时间看下来,也能瞧得出他身上颇有些军士的坦荡正直,人品端方,说起来还算与谢茗青梅竹马,谢县令和夫人,当然是喜闻乐见的。谢小姐的哥哥对王昕尤其喜欢,已经在称兄道弟了。不过,眼下这些事,都还未张扬。谢小姐看上去十分紧张,她说:“马上就是上元节,我已经与王郎君说好,灯会上碰面,应该可以好好说上几句话。”原来两人已经约好了。缘杏笑道:“那就好。”但谢小姐不安说:“可是,我还戴着这张画皮脸,我知道王郎君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我的样子,但……”缘杏看过王昕的命书,对这件事十分笃定,但谢小姐没有看过,只是听缘杏说过。她对自己相貌的自卑根深蒂固,真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难免恐惧。缘杏看着谢小姐眉间淡淡的愁绪,能够理解她的担忧。她抱了抱谢小姐,对她道:“没关系的,王将军的人品很好。他从以前就爱慕你,自不会为你的相貌所扰。”听到缘杏的话,谢小姐眉间的忧愁稍稍散了些。“谢谢天仙娘娘。”谢小姐恭敬地行了一礼,像是定了心神,有了决断。她想了想,又邀请道:“上元节那天,钱塘县的灯会定会漂亮,天仙娘娘若是乐意,不妨也带上心上人,一起来转转。”“诶?”听谢小姐忽然提到自己,缘杏懵住了。谢小姐似乎也不好意思得很,她好心道:“天仙娘娘之前不是提过,您也有一位心上人?上元节是难得可以男女同欢的节日,所以我想……”谢小姐说着说着说不下去,赧然道:“不过凡间之景想来比不上仙界,天仙娘娘有仙界美景盛节可观,想来不在意我们凡间这样的场景,是我想当然了。”“不,不会。”缘杏回过神来,连忙道。她笑道:“我很想看灯,我……会来看的。”缘杏因为身体弱,从小到大没什么玩的机会,谢小姐这回,还是她一次下凡,一听谢小姐说上元节放灯,她当即就来了兴致。不过,师兄……若是邀请师兄,他会愿意来吗?缘杏光是一想,便惴惴不安。第九十五章而谢小姐见缘杏接受了她的邀请,看起来很高兴。“那到时候在灯会上,是不是就能见到天仙娘娘的真身了?啊……不过就算娘娘去了,凡人可能也瞧不见吧。”谢小姐说着,略感遗憾。缘杏回过神,则安慰她:“若是有缘,会碰见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谢小姐释然,轻轻应了一声,笑道:“嗯。”*等回到北天宫,缘杏走到师兄居住的玉树阁外,久久踌躇不前。缘杏想要和师兄一起去看灯会,但是想到要邀请对方,她有几分情怯。师兄经常外出游历,见多识广,会像她一样,对凡间的灯会有兴趣吗?师兄会不会觉得很无聊?而且,若是被拒绝了怎么办?缘杏忐忑地拖着尾巴团团转。尤其是,画出来的羽师兄告诉她,他也喜欢她以后,缘杏望着羽师兄的眼神,愈发与以前不同。既心痒难耐,又赧然不安。*适时,公子羽正在房中抚琴。他的琴声心神不宁。他原本借太子的身份,替杏师妹拿来了王昕的命书,本应是好事一桩。看着师妹这两天因为王昕和谢小姐两情相悦而高兴、为了谢小姐的事凡间天宫两边转的欢喜模样,公子羽本来应当是很欣悦的。然而师父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忽然打乱了公子羽的思绪。“――你师妹比你想象中要能耐,总是这般,小心有意想不到的人,赶在你前头。”师父这是何意?师父想来早已看出他的心思,师父在知道他对师妹的心意以后,还说了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人会赶在他前头?公子羽揣摩这句话中的含义,已经揣摩了好几天。然而无论他怎么分析,都觉得师父的意思恐怕是有人像他一样喜欢师妹,而且已经捷足先登,不是已经获得师妹的芳心,就是已经表示了对师妹的好感。公子羽突然无比难受起来。他无法对师妹表白心意,一来是他天庭太子的身份还没有让师妹知道,怕这一重身份给师妹带来麻烦;二来也是因为师妹之前看起来情窦未开,对男女情爱还懵懵懂懂的,也不用那么着急,守在她身边,期待两人未来能够互相喜欢就好。然而,若是已经有其他人捷足先登,或者师妹喜欢上了其他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就算是公子羽,也无法再保持云淡风轻。他很在意,非常在意。他很想知道师父这么说到底是什么用意,那个意想不到的人到底是谁?还有,师妹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了其他人,她喜欢的人是谁?是水师弟?他对缘杏的倾慕崇敬一向明显,甚至有些超越了师姐师弟的范畴,有了隐隐约约爱慕的感觉,如果他向缘杏表白,公子羽不会奇怪。不过,缘杏一直以来应该只将水师弟当作是纤细柔弱、需要照顾的小师弟,难不成是他判断失误,缘杏的想法什么时候已经发生了变化?还是说,不是水师弟,而是西天境那个叫乌熠的黑蛟又从小仙境里跑出来了?可是西天境到北天境千里迢迢,没有北天君的白鹿神车,要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乌熠应当混不进北天宫。再者,缘杏在小仙境里就已经拒绝过他,应当不至于再有变故。难道,还有他不知道、没有注意到的人?公子羽太过烦躁,连手中的琴音都带上了一丝大珠小珠砸落玉盘的纷乱。他几乎将自己能想到的男性,都当作假想敌猜了一遍,可是还是想不透,究竟是谁能在他没发觉的地方接近缘杏。而就在这时,他听到屋外传来轻轻的三下敲门声。公子羽想得焦虑,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丁点细微的急躁,问:“谁?”屋外的人愣了愣,这才细细地开口:“师兄……”一听是缘杏的声音,公子羽手间一顿,停下手中的琴音,袖一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