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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胜过人类,难道其他力量不如熊的生灵,就都低它一等吗?很多事情并没有高低优劣,只是每个人都有弱点,每个人都有自己合适的方向。”“真的?”“嗯。”“可是……”缘杏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兄你看起来就没有啊。”缘杏的回答,让公子羽微微愕然。“……我吗?”公子羽诧异道。他微微一顿,说:“我当然有的,还很多。”缘杏疑惑地望着羽师兄。在她心里,师兄一直完美无缺,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圆,还要明澈,光芒也皎洁无暇。师兄他什么都会,而且相貌出众,人品高洁。世界上再不会有比师兄更出色的人了。缘杏问:“师兄也会有无可奈何、处理不了的事情吗?”“当然有。”“是什么事呢?”面对缘杏疑问的眼睛,公子羽略作思索。他想了一会儿,回答道:“要说的话,主要是……家庭上的吧。”缘杏惊奇地竖起了耳朵。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缘杏从师兄口中听到了与他家有关的事。缘杏忽然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上,他不仅仅是公子羽,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缘杏憋了憋,最终还是没有憋住,忍不住问:“是什么事呀?是在家里,与兄弟姐妹相处得不好吗?”“我是独子。”公子羽无奈一笑。他抬手抚了抚缘杏的脑袋:“一言难尽。我其实不想让这些事打扰师妹的……不过,将来,或许还是会告诉师妹吧。”羽师兄的语调飘飘忽忽的,缘杏迷惑不解。不过听起来,师兄的家庭好像很复杂的样子。公子羽看着缘杏懵懵懂懂的样子,弯唇失笑。他道:“我只是过来看看师妹,见师妹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师妹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师妹了。师妹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晚上再过来看你。”“当然不介意!”缘杏立刻道。“师兄随时都可以来!”公子羽哑然失笑,抬手去抚缘杏脸侧的碎发,道:“你……”“嗯?”缘杏歪了歪耳朵。公子羽其实想说,他毕竟也是男子,还是师妹的恋人,师妹这么盛情相邀,就对他这么放心吗?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公子羽只是淡笑,道:“好。”公子羽不久就离开了。但等他一走,缘杏一回头,才发觉小画音树不知何时开了满满一树的小花,正在那里自己抖自己的花瓣玩,很开心的模样。“……?”缘杏愣了愣。在她睡前,小画音树明明还没有开花的。小画音树毕竟是植物,虽然灵气充裕,但开这么多花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它今日……这么快就开出花来了吗?是什么时候开好的?缘杏有些微的迷惑。*而与此同时,等公子羽背着琴匣离开了,缘正才从他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他眼看着自己不知该如何安慰的meimei,在公子羽几句话的宽慰下,就逐渐露出了笑颜。缘正心情不免有几分复杂。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到是要感谢公子羽的。他望着公子羽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缘正心间一动,感觉长久以来无从着手的瓶颈,忽然间好像能感应到什么了。不过,虽然瓶颈有所松动,但还差一线。缘正皱了皱眉头,端起手中的甜汤,重新朝缘杏那里走去。缘正推门而入,打断了缘杏正在回忆小画音树上一次开花到底花了多久的思路。她一见兄长进来,就笑逐颜开:“哥哥!”缘正并未提他刚刚看到缘杏见公子羽的事,只是见到meimei红润起来的笑颜,松了口气。缘正将甜汤放到桌子上,说:“喝吧。”“嗯!”*缘杏在自己屋中歇了几个时辰。等到傍晚时分,她身上的虚弱感已经褪去了许多。缘杏从床榻上起来,看一看天色,便知道今日天将那里的武训肯定已经结束了。即使已经从羽师兄那里得到过开解,缘杏依然多少有些失落。缘杏想了想,拿上一本空的记录册和一支毛笔,决定去找天将。一来要向天将赔罪,二来也要向他讨教,如果有什么缘杏今天本来应该学会却没有听到的,也可以重新记一记,她再回来自己钻研。这样一想,缘杏就出了东天宫。穆将军此时已经不在东天宫中。因为马上魔门就要大开,缘杏从东天宫的仙侍那里打听到,穆将军在天宫北面的云上建了练兵场,还在那里扎了营,平时都没有住在东天宫城中的将军仙府里,而是成天待在军营中。缘杏得了指路,就自行去了军营。穆将军住的,是最大的一个临时住屋。缘杏敲门,得了一个“进来”,就推门而入。只见穆将军的住处,远远比缘杏想象得要简陋。放眼看去,住处只有一个开阔的大房间。房内只有一张单人木床,一张桌案,以及桌案杂乱堆满的卷轴文书,和墙面上排列的种种兵器和几套盔甲,大半地方都是空荡荡的,单调得令人发指。除了这些,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一个不起眼的祭台。那祭台上小心地铺了布,打扫得干干净净。祭台上摆着两座牌位,供奉了简单的点心水果,还有一个香炉。穆将军就站在祭台前。他手里拿了三炷香,刚刚点燃,冒出浅灰色的轻烟,似乎正要上香。穆将军见到缘杏过来,面容不掩惊讶,他捋了捋胡子,问:“杏姑娘怎么过来了?身体可好些了?”缘杏的目光不由落在那两座牌位上,眨了眨眼。只有已经过世的人才会有牌位,而在仙界,陨落的人还是比较少见的。缘杏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还是在穆将军这里,而穆将军正在给牌位上香。她听到穆将军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答道:“我好多了。”缘杏愧疚地低声道:“我是过来向将军道歉的,中途因为身体的缘故退场了。”穆将军摆了摆手,洒脱道:“算不得什么事,也是我不好,真将你们都当新兵崽子练了,没有顾及到还有你这样身体不好的。”他顿了顿:“你稍微等我一下。”说着,他回头,将三注香插到香炉里,又理了理了祭台上的水果,轻叹了口气。缘杏一动不动地看着穆将军的动作。穆将军回过头,见缘杏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