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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过敏。”舒尉彦说。琦瑞想咬熊掌没咬到,只啃下来一团白花花的纸巾,郁闷的吐了出来,看着舒尉彦的大手,很是遗憾。舒尉彦见他总是盯着自己的手,笑着揉了揉小矮虫脏兮兮满是黄土疙瘩的头发,“想吃rou了?”他抬头吩咐,“去做几个红烧猪蹄送来。”卫兵迟钝的哦,看着揉过那只虫子的首长的手,用首长指甲缝里被塞进的泥土默默估算这只虫子到底有多脏。有多脏他没算出来,反正朝后面退了一步,后脚跟轻轻一并,行了个礼,去给首长端红烧猪蹄去了。舒尉彦终于停在了一间明亮平矮的房子前,琦瑞刚一停下来,就有种这就是自己房间的预感。这间平矮的房子独立在小院的一侧,离得不远处是一栋复式二层小别墅,墙壁被砌成雪白,墨红色的瓦状飞檐,很典雅精致。精致典雅什么对于一只在外面土生土长的虫子来说就是狗屁玩意,在他看来,小别墅就是一个‘好’字,而自己站着的矮房子就是相当于人类所说的狗窝。这只大狗熊果然是要将他当奴隶的。琦瑞想着,怒气冲冲的瞪着不远处的小别墅。舒尉彦摸了摸下巴,顺着小别墅看到小矮虫愤怒的目光。哦,花海他不喜欢,自己的小阁楼他也不喜欢。他觉得虫族的眼光有点怪异,但表示尊重和理解,于是招来士兵将小矮房打开,贴心道,“那你住这里行吗?”琦瑞一脸他就知道的忿忿,跟着舒尉彦走进了被分配给他的狗窝。小矮房里很空荡,放了个沙发和一张梨木黄的桌子,一扇很大的窗户跌进来细碎的夕阳,窗前挂着湖绿色的窗帘,好似一派粼粼湖光。舒尉彦原本是打算将这里改造成书房,但没想到这只虫子倒是挺喜欢这里。他看着一走进来就认命般大咧咧坐在地上的小矮虫,蹲在他身前说,“你先休息下,等会儿会有人送来食物和药。”他说罢看了眼站在二十米之外抱着文件的助手,朝他点了下头,把琦瑞交给了看守的士兵,命令他们看好这里之后便先离开了。琦瑞被推了进来,身后的屋门被咚的一声关上,然后窸窣落锁的声音。琦瑞一蹦一跳的靠近沙发,怀疑的看了眼紧闭的屋门,然后两腿一翻,瘫在了沙发上。他好累,爪子好疼。肚子也很饿。整只虫都不大好。他闭紧眼,想睡一下,但脑中却涌上更多的思绪,扰的他脑袋发疼。虫族现在怎么样了,虫王是怎么处置这场败仗呢,虫子的伤亡在什么程度,多久才能恢复过来。很多问题他都想知道,但却一个都无法知道。琦瑞心烦意乱的睁着眼望着湖绿色窗帘,拖动沉重的身体站了起来,朝这间40平米的房里看了看,最后望着屁股下面这只单人沙发。沙发罩着咖啡色的布罩,坐一下,软软的,里面有弹簧。琦瑞想到这里,跳到沙发前蹲着,伸出爪子。爪子上原本长着锋利指甲的地方狰狞扭曲布满伤疤,琦瑞在心里问候了集中营长官,低头,张开小虫牙咬了上去。他的力气很大,虫牙锋利,琦瑞像狗子嗷呜了几声,然后,只听沙发发出撕裂的声音,竟被他用牙生生咬出了个口子。琦瑞冷冷笑下,别扭的用被绑着的虫爪摸了进去,胡乱掏了一通,扔出大朵大朵昂贵的海面填充物,最后摸出了根螺旋形的弹簧铁丝。他用弹簧的一头一点点勾断身上的绳索,极有耐心的磨了好大一会儿,身上的绳索一条一条断开,直到最后全部解开的时候,琦瑞已经满身是汗,抖掉身上的尼龙绳碎屑,解气的踹了脚破了大洞的沙发。舒尉彦处理好了文件,看到阳台上那盆rourou盆栽前两日被冰块砸到的叶片已经枯萎了,但多汁的花心中又生出了两只小小的绿绿的嫩芽。他笑了下,想起和rourou盆栽一样的那双眸子。屋外传来敲门声,一股浓香的菜味飘了进来。卫兵端着一盆冒着热气香喷喷的红烧猪蹄站在门口,说,“首长,那只虫子打碎窗户跑了。”舒尉彦一皱眉,往外面大步走去。卫兵道,“已经派人去找了,他跑不出内院的,首长放心,要不然先吃猪蹄吧?”内院的警戒系统是五颗星,虫子是跑不了的,这一点他很放心。但是猪蹄会凉的。凉了就不好吃了。舒尉彦的贴身卫兵咽了咽口水,忧心忡忡。第7章小可怜虫琦瑞坐在一株松柏树后,吸气拔着自己的爪子上的玻璃渣滓。幸好那只小矮房没有按上防盗栅栏,否则他就只能破门而出,惊动人类的士兵了。他抬头望着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的夜色。城市的上空七千米的地方罩着半弧形的能量罩,人类就躲在能量罩下苟延残喘。他们的皮肤不能接触外面世界的辐射,否则离死也就不远了。多么娇弱的人类,琦瑞想。大狗熊也一样,看着大,其实也是完全没有用的。他想起战前虫王曾进行的一次高机密会谈。谈论的内容便是关于人类的能量罩。琦瑞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自己可怖的爪子,脸色冷冷的。若是人类的能量罩被破坏,这个族群会彻底消失在这个星球上。他握紧了爪,沉默的盯着遥远的星空泛着银白色光痕的能量罩,整只虫都融进了深深的夜色之中。“开启二级警备,打开探照灯!”舒尉彦下命令,看着矮房前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手电探照下,几片碎玻璃沾着几滴还未干涸的血珠子。舒尉彦紧锁眉梢,“关闭高压电流打击,所有人员给我立刻寻找!”内院布置了几万伏的电压警戒,生怕那只虫子一个不小心就焦了。琦瑞眯眼缩在角落的阴影之中,垂眼戳着自己的爪子,不远处有士兵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天色渐渐明了,高空的能量罩折射着曦蓝的黎明,夏季的晨风吹拂在内院里,舒尉彦一夜未睡,看着来回走动的士兵,眉心的皱子更深了。就这么大的院子,找了一夜,竟没把那只虫子找到。卫兵端了杯清茶站在他身后,也有点疑惑,莫非还真能跑了?这只虫子倒有点本事啊。舒尉彦靠在小别墅的欧式白漆柱前看着已经开始挖土朝地底下寻虫的手下,低头按了按眉心。“首长,监控室里没有那只虫族的身影,应该是还没有离开院子。”卫兵说。舒尉彦看他一眼,朝院子里走去,响应首长命令掘地三尺找虫子的士兵哼哧哼哧正在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