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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仍然处于戒备状态,两人对视数秒,晏河清却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萧予安泄气,扯被,盖被,躺倒,闭眼。晏河清不可思议地问:“……你在做什么?”“睡觉啊。”萧予安用被褥裹紧自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疼,嗓子仿佛被炭火灼烧过,嘶哑干疼,又痛又涩,“我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你要还想掐死我,就掐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第二次吗?”身边顿时没了声响,萧予安本来就累,现在放松下来,还真有了睡意。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萧予安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时,感到身边的人慢慢地躺了下来。萧予安靠着本能分了一半被子过去。那边沉默许久,拉过被子。萧予安稍稍清醒了一点,小声嘟囔:“我知道你还不能完全相信我的话,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反正我是你的人。”顿了顿,感觉不对,萧予安补充:“会帮助你的人,对了,你还愿意待在景阳宫吗?”晏河清自嘲反问:“我还能去哪?”萧予安轻笑:“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凑一块吧。”再然后,一夜无话,安眠到天明。第二十九章口是心非了解一下第二十九章口是心非了解一下萧予安第二天醒来,想直接去世。先不提浑身的肌rou都在酸疼,单说腹部、背部和喉咙的疼,就有够萧予安受得。萧予安揉着脖子呻吟出声,嗓音犹如木板拖在沙粒上,嘶哑难听,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掀开衣服,腹部一片淤青,发黑泛紫,触目惊心。听见声响,晏河清渐渐清醒,看见萧予安这副模样,眼眸闪过一丝无措。“同样是打架,你都不疼的吗?”萧予安愤愤不平,“我脖子上有掐痕吗?”晏河清点点头。萧予安长叹一声:“这可怎么办,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质问怀疑你的。”没曾想萧予安被自己害成副模样,却依旧这般为自己着想,晏河清惊诧不已。“不过现在是冬天,穿得多,遮住应该就没问题了。”萧予安自言自语地絮絮叨叨,全然没发现晏河清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对了。”萧予安撑起自己看向晏河清,“你的手没事吧?”晏河清不解:“手?”萧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腕,拉近眼前,昨日咬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只有深深的牙印。这双手可千万别留下伤痕啊!还要和永宁公主琴瑟相和的!还要被你的各种大小老婆夸好看的!哎呦,不过说实话真的好看啊,这修长,这白皙,这骨节分明。萧予安正专心地看着,晏河清突然抽回手,眉头微蹙,表情讪讪。“啊……”萧予安一愣,随即揉着自己的脖子,微微笑:“别担心,我没有龙阳之好。”大概,可能,应该,没有吧。晏河清嘴唇微张,看了眼萧予安,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天色微明,寝宫外传来叩门声,是红袖:“皇上,奴婢伺候你洗漱晨起。”萧予安连忙拉起被子,裹了一圈遮住自己的脖子及以下的部位。红袖端着铜色水盆走进,见到萧予安这副模样,又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不由地瞠目结舌。萧予安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连忙说:“红袖,你先带晏河清回景阳宫。”红袖放下水盆,结结巴巴:“遵,遵旨。”眼见两人离去,萧予安边吸冷气缓解疼痛,边寻了一件能遮住脖子的衣服,自己洗漱穿着起来。红袖回来,给萧予安披上外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萧予安内心紧张:“怎么了?”红袖替他束好腰带,一抿唇,一抬眼:“皇上!我都懂!”你懂了啥啊!我都没懂啊!把说话说清楚啊!红袖怒由心生:“既然你您对他没有那种意思,所以是不是被他强迫了!”“……”萧予安拍拍胸膛缓了口气,觉得昨日的内伤,现在隐隐发作。算了,误会成这种事总比解释来解释去好,还担心晏河清企图迫害自己被发现。萧予安握拳抵唇,轻声咳嗽“咳,不是强迫,只是昨晚,月色正浓,同床共枕,一不小心就……这是意外,也只是攻心计的一部分,我对他真的没有兴趣。”红袖悲愤:“皇上您可从来没做过那一方,为了攻心计,皇上您也太牺牲了,这,这,这真是……呜呼。”萧予安被那一声哀痛的呜呼喊得眼角抽搐。红袖还在叹息:”“皇上,奴婢给您拿点膏药吧。”萧予安莫名其妙:“什么药膏?”红袖低头:“就用在那处的。”萧予安依旧不解:“什么?哪处?”红袖一急一跺脚:“那处啊!”萧予安蓦地反应过来,无语问苍天:“……膏药就不用了,有没有润嗓子的……嗓子是真的疼……”见红袖起身要去太医殿,萧予安又叮嘱道:“再拿点治伤祛疤的药膏给晏河清。”红袖疑惑:“治伤祛疤?”“嗯,昨天不小心咬了他。”“……皇上您……”“我真的不喜欢他,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红袖在侍奉君王的第五个年头里,突然发现皇上有点口是心非。第三十章苦心孤诣了解一下第三十章苦心孤诣了解一下萧予安养了几天的伤,等脖子上的掐痕消退后,才敢大大方方地四处溜达。第二日处理朝政,因为担心晏河清又会被人偷偷刁难,萧予安看奏折看得三心二意,干脆先摞下担子,直奔景阳宫。红袖欲言又止,萧予安视若无睹。岁将暮,时既昏。寒风积,愁云繁。落雪纷纷,蔼蔼浮浮,落得一地白茫茫。北国的雪,似乎永不停歇地飘落着。萧予安拉紧外袍,拍落肩膀上的雪花,伸手敲响晏河清厢房的门。尽心尽责跟着萧予安的杨侍卫抱拳:“皇上,微臣在门外守候。”萧予安不允:“太冷了,你回去吧。”杨柳安坚持:“微臣不觉得冷。”萧予安随手抓了一团雪,塞进杨柳安的衣襟里:“冷不冷?”杨柳安打了个寒颤:“……不,不,不,冷,不冷。”你都哆嗦了还不冷!萧予安哭笑不得:“去找个暖和的地方把衣服烤干,然后一个时辰后再过来。”杨柳安虽然还有犹豫,但在萧予安的坚持下不得不遵旨。北风呼啸,雪湿衣裳,杨侍卫悄悄寻到景阳宫种有杨柳的小院,见四下无人,轻轻叩响门。“谁?”屋里传来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