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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滕崇塬终于说到了正题。滕洋静静听着。“就算你们谈恋爱了,你也不好收男孩子太贵重的礼物的。洋洋,把那条项链还回去吧。”滕崇塬说。滕洋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她说,“那不是项链。”“那是什么?介不介意爸爸看看?”滕崇塬问。滕洋很介意,可是,还是低头把脖子上的那条海豚挂坠摘了下来,递给滕崇塬。滕崇塬一拿到手里,就知道价值不菲。晶莹、纯净、火头很足。滕洋看着父亲,滕崇塬重新将挂坠交给她,“海豚很漂亮。施华洛世奇出的那款海豚的镯子,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爸爸送给你。”“不用了,我会还的。”滕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句话,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原来,她是那么那么脆弱,比自己想象的,还脆弱。======颈椎难受得要命,所以只能勉强写一点,抱歉二十三章不过解意人(3)“爸,我出去一下。”养伤三天的王钺息换好了衣服。“去哪?”王致是很少会问儿子去哪的人,他一直认为孩子长大了就有自己的生活,做父母的没必要管太多。“去看下滕洋。”王钺息也从来不是会隐瞒父亲的人,他没有必要。王致看了他一眼。王钺息回头,解释了一句,“小洋病了。”“你师叔回家去了,被人家亲爹打出来可没人抬你。”王致毫无同情心。“我想去看看她。”王钺息并没有被父亲的态度所打动,事实上,他心里也希望能够得到一点支持。王致见到儿子表情,神色也认真起来,“王钺息,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关心。”王钺息在沙发旁边坐下,“爸,其实我知道,最好的办法是静观其变,我们这个年纪,现在这个时间,我根本没有立场要求她在她父母面前坚持什么。也许我的出现,只是给了她一个亲口说拒绝的理由,可是,我没办法这样等下去。我不是急躁,也不是沉不住气,我就是想,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儿,我们不可能再也不见到。我去看看她,我想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王致轻轻耸了耸肩,端起桌上的波尔多红,将酒杯向王钺息的方向一抬,浅浅啜了一口,静静咽下,什么都没说。王钺息起身,换了鞋走了。他蹲下来系鞋带的时候,身后还是会有牵扯着的疼。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到了滕洋家门口,他并没有像他父亲所说的一样被用扫帚打出来,开门的是滕洋爸爸,滕崇塬看了他一眼,侧身让他进来,带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叫道,“洋洋,你同学来看你了。”滕洋生病的事正好被陈平知道了,于是,同学们基本上也都知道了,这些天总有人来看她。滕洋穿着珊瑚绒的家居服,披散着长发从房间里答应着走出来,一走到客厅门口,愣住了。滕崇塬去取柜子里的一次性杯子,然后头也没回地道,“正好,你不是有东西要还给王钺息。”滕洋在客厅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折身回自己房间去,王钺息握着一次性杯子的杯托,突然觉得他向来稳定的手有些颤抖。看来,是真的结束了吗?王钺息想。滕爸爸就坐在沙发上离王钺息一个座位的地方,随口问着些关于假期的事,神态轻松地好像他真的是个来探病的普通同学。等滕洋走出来,滕洋爸爸起身去厨房,滕洋站在茶几的上四十五度角位置,低着头,将一个深咖啡色的首饰盒推过来。王钺息猜到是那枚挂坠,他送滕洋的时候是亲自帮她戴上,并没有盒子,这个盒子无论式样还是颜色,都透着些许沉稳大气,也不是滕洋的风格。“既然是送给你的——”王钺息觉得自己的嗓子涩涩的。滕洋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不是,我,我怎么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王钺息很佩服自己,他居然可以拿起那只盒子,打开来,然后,还笑一笑,他居然笑得出来,他听到自己用特别不真实的偶像剧腔说,“贵重吗?男孩子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礼物,用掉几个月的零花钱,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滕洋沉默。王钺息合起盒子,重新放在茶几上,“你病好了吗?”“嗯。”滕洋低着头。王钺息又笑了,“坐啊,又没有做错题,也没有罚你站。”滕洋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王钺息,对不起。”王钺息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心特别疼,特别特别疼,原来,看喜欢的女孩子哭,是这样心碎的感觉。她的长发披散着,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让他连她的眼泪都看不清楚。他的小娇包是最爱哭的,她为他哭过很多次,可是,却没有一次像此刻这么让他心焦,心急,心疼,也心碎,他抽了茶几上的一张抽纸,递过去,“别哭了。”滕洋没接,自己又抽了一张,默默地擦眼泪。王钺息左手攥着那张纸,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指节因为紧握着而发青。好一会儿过去,滕洋低下头,又说,“对不起。”王钺息记得自己好像是笑了一下,他说,“没关系。”没关系什么呢,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滕爸爸端着切好的橙子出来,重新在王钺息身边坐下。然后,非常顺理成章地把茶几上的盒子拿过来交给王钺息,“风铃我们收下了,星光粉晶,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戴的东西。”滕崇塬的手那样伸着,王钺息所受的教育里,没有这样怠慢长辈的规矩,于是,只好用右手接过来,他感觉都左手里攥着的那张纸已经被自己掌心的汗浸湿了。滕崇塬依然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吃橙子。挺甜的,洋洋很喜欢吃。”“谢谢叔叔,不用了。”王钺息说。他来探病,可是,看到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滕洋依然站在茶几那里,滕崇塬看了女儿一眼,眼睛红红的,只是,却依然是面如春风的样子。王钺息却觉得滕洋家的沙发像是长了无数枚针尖出来,他虽然依然坐得笔直,脊背挺拔,却莫名地不知道将手脚安放在什么地方。滕崇塬又和他聊了两句,然后,就道,“谢谢你来看洋洋。”王钺息突然抬头,正看到滕洋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在滕崇塬面前问,“你的题目还做得来吗?”滕洋被吓了一跳,好半天才道,“啊?哦,还好。”王钺息偏过头,再看滕崇塬,终于把那句话说了出来,“滕叔叔,我给滕洋补课吧。您知道的,我一直都做得很好。”滕崇塬笑了笑,“谢谢你。不过,我已经给洋洋在师大找了个家教,一会儿就来了。”王钺息突然执拗起来,“叔叔,我保证——!”滕崇塬突然沉下脸,“王钺息。”王钺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