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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发现南原瑾并没在屋,于是问了别的小厮,得知他去楚柳月那了,也没再多加追问,只像往常一样去朔月那习武,晚饭了又赶回南原瑾的别院。这晚。吃饭时南原瑾的目光留在他身上,一直到余桐飞将桌上的盘子端走,又将熬好的放桌上,他的视线都停在自己身上,余桐飞忍不住询问。“怎么了?”“你早上去哪了?”南原瑾目光温柔地望着他,早上醒来没见到他,心里就涌起股不安,他该不会为昨晚的事生气避他不见。注意到他深邃的目光,像是要望进他心里去似的,那样的透彻,余桐飞来到他身边,在他旁边的空位坐下,随后凝视着南原瑾说。“我在陈管事那做事,回来见你没在就去武馆了。”他并不是想隐瞒他自己去了哪……只是要让他知道陈管事要他照顾紫苏,难免他心里不舒服,他很在意紫苏的存在,尤其上次的事后,提起紫苏的名字他就面色铁青,眼底是挥之不去的愤怒火苗,狠不得将人焚烧殆尽。南原瑾见他神色平静,没有任何端倪,看来他起来就在忙,跟在陈管家身边做事也没假,可为何要隐瞒自己去见紫苏,他想要追究这件事,但陈管事说他是给紫苏送饭,下午则留在朔月那习武,或许是紫苏的事不想跟他提,也觉得没必要说,若真放心不下,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待会他就脱光余桐飞的衣物检查他的身体,这么去想南原瑾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你累了,就不要去武馆了。”“没有累……”余桐飞摇头,只是跟随朔月习武,受他严厉受教却是没变的,今天手心朔月并不是特别想教他,不过是顾忌南原瑾才帮忙。他想尽快学会拳法套路……不过他的领悟力不高,再有最近朔月教的套路很复杂,前面的没弄清楚后面的招式又教授他,要是他忘记了套路就被他用板子打手心,朔月的观念是记不住就打,忘了套路就要记住手心的痛楚,不是第一次被他打手心……也没忘记手心里的灼热痛楚……只是感到被这样惩罚很羞耻,也很没面子,要是他聪明点脑子好用些,或许就不会受这样的对待,可他天生就不够聪明,性格又沉闷,人也不够爽朗,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不好意思问,只是沉默地待在那独自去硬撑,他想要靠自己不依赖别人……因而。朔月不知道他懂了没,理解了没,只晓得他一直在练,但跟他交手就破绽百出,没有任何防御能力,或许这样的自己让他生气又愤怒。一直都用冷脸对他……若为君色(美强情色)102“今天朔月教了你什么?”沉默的脸令南原瑾皱起眉,他拉过余桐飞的手,想紧紧握住,却发现那温热的手颤了下,他连忙想抓住……可余桐飞收回了手,并在他的注视里垂下眸子,“拳法之类的,不过进步很慢……我的领悟力不够,记性也不好……”南原瑾看着他黯淡的脸,以及紧握起的拳头,他注意到他的手指是红的,也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手受了伤,还这样硬撑的不给他看。也不喊痛……他拉过他的手。强制性地将他的大么指掰出来,很有耐心地跟他说,“桐飞挥拳的时候,不要将么指藏在拳头里,那容易伤到自己的手,手心受了伤,就不要紧握成拳,那样伤口会恶化。”余桐飞怔住。屋里的烛光很温暖,南原瑾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那套拳法适合你,朔月教你的不懂就问,不好问他就告诉我,我可以教你。”要不是担心自己教授他武艺,会有过多私心,过多的不忍,那样的不忍会耽搁他的进步,他是想亲自教他。“那不是太麻烦你了。”余桐飞没有看他,只将视线留在他细腻的手指上,他的手凝脂如玉,手指修长又漂亮,被这样的手握住,视线有些转移不开。“你什么都不说,那才是麻烦。”南原瑾拉开僵硬的手,那细密的伤口映入眼底,他的眸子陡然转暗,“朔月打那么狠?”余桐飞垂着头,沉默半响,声音在喉咙里涌动,“我跟他交手输了,又忘记了套路,他很不高兴。”“他还是那样……”南原瑾阴冷地皱起眉,告诉过朔月别对余桐飞他苛刻,看来那是丝毫没有用,他看起来斯文又亲切的样子,实则脾气暴躁,没有耐心。不过。跟随他习武久了,武功也会变得深不可测,他有能力激发出人的潜力,必定他先前的身份地位就足以让人敬畏三分,而余桐飞力量足,四肢有力,于是朔月没多教授他剑法,而是安排他先学拳,只要他出拳又狠又快,交替不断,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也能让人不容小觑。听南原瑾的语气,朔月似乎常会对徒弟动粗,余桐飞担忧地问,“你以前也挨过他的板子?”“没有。”南原瑾淡淡地叹息,替他敷上金疮药,知晓十指连心,他很轻地将药膏涂在他的伤处,先是手心再是泛红的手指。“……”果然。朔月是嫌弃他。余桐飞的睫毛震动了下,不过这不用问也是明摆的事,南原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像他这样的让他头疼,可这也不能全怪他不够聪慧。先前他就待在乡下。除了在殴打中学会用蛮力保护自己的身体,他从没这么直接的接触武学,什么金刚拳,火门拳,龙门拳,柳家拳,纯阳拳,白玉拳,然后是配合步伐学习的弹腿,暗腿,连腿,截腿……所学的每招都严密紧凑,沉着稳捷,极其注重力量方面的训练,力量他有,只是那么多招式实在记不住。“跟朔月交手,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要是你停下来,他会盯住你的弱点一直攻击。”南原瑾声音缓缓,眼底暗流涌动,他得跟朔月说清楚,要他别再给余桐飞板子,每次都这么毫不留情,完全没去想他知道了会多生气……“恩。”余桐飞静静地望着他,他华美的白色锦袍在烛光里很柔和,也很清雅,那俊美的面容离他的手心很近,他下颚的弧度完美得不可思议,他静静地盯着他手心处的伤,神色专注而认真,被这样盯着他的手都有些发软。也有些不好意思。这又不是很重的伤,他又不是不能隐忍住,可看他在意的样子,他就莫名的不知所措起来,只是愣愣地望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在涌动。他偏过头去。注意到桌上的药正氤氲着热气……心思沉沉起来,他记得这药熬了好几个月,南原瑾就像吃饭一样每顿都喝,喝下去这么久还是会咳嗽,这样的功效让他感觉那药就像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