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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人崇拜的喜悦之情,我感觉我已经变得麻木、毫无动力,像一具没有未来的行尸走rou。”程蔚识不知道这薇儿怎么总能把话说的那么死,就好像人生中所有的希望全都消失了一样,只有绝望在前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开,毕竟你真的很年轻,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说到后来连程蔚识自己都听不下去,这种没营养没说服力的鸡汤,如果薇儿真能听进去,那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我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其实以前他们叫我国民甜心宝贝儿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的,可是叫我国民甜心宝贝的人变多了,骂我的人也变多了。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当了明星被人骂骂也没什么,可是真正骂到我头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有多么气愤、无奈,我常常失眠,睡不着觉。拍戏的时候,我背了十几遍的台词都能忘记;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明明已经排练了许多次,我的大脑却会变得一片空白。刚刚我说,我找不到白头发了,其实不是因为我染了头发,而是因为——”程蔚识看着薇儿的后背靠在石头上,两只手抬起来摸到一处头皮,那两只被撕破了皮坑坑洼洼的手指在黄昏中显得极其醒目。手指扯到两根发夹,把它们拔了下来,随后——那顶头发被悉数取下。为了固定得牢一些,这顶假发下面还粘着几滴已经干涸的胶水。程蔚识目瞪口呆地望着薇儿的头顶。靠近脑门以及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些稀疏的头发,但头顶,基本上已是光秃秃的一片。薇儿把假发重新戴了回去,一边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有的时候会妄想,如果我真的能克|隆一个薇儿就好了,让她当我的替身,替我在娱乐圈里和别人周旋……”此时,刘忠霖一边开着车,一边在用耳机给董呈打电话。那边传来了董呈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和薇儿怎么失踪了!这种事情怎么都会发生?!节目组怎么说的!”刘忠霖:“节目组说,两人不见了以后,摄像师原本想在原地等他们,可是左等右等都不来,而S台给的定位系统也坏了,他们害怕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找了附近一家修理店换了电池。回到原地后,那边还是没有先生的身影,可是却在附近的一条路边发现了一辆倒在路上的自行车。这辆自行车就是嘉宾指定用车。”“那他们人呢!人在哪!难道被狼叼走了不成?!”“他们走的那条线是P市的郊区,荒山野岭,说不定真有狼……”董呈赶紧抬高了嗓音打断他:“这话不能乱说知不知道?S台怎么说的?”刘忠霖答:“S台说这一批定位设备确实有问题,据说是P市的一家通讯公司赞助的。”董呈冷哼一声:“什么狗屁公司,我看是贿赂了不少S台高层才换来的赞助吧。”刘忠霖沉默不语。董呈在电话另一边疲惫地叹了口气:“这样吧,有消息尽快跟我说,我争取买最快的一班航班赶过去。”电话挂断后,刘忠霖打开了耳机中的另一条线:“段先生,我在他身上放置的东西显示,他们已经从那边走出来了,再走两个路口就会到这边的大路来,我会装作在寻找的途中偶遇,然后把他接回来。”电话那一头过了许久才回复:“辛苦。“刘忠霖看见程蔚识的时候,薇儿正驮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他连忙停下车冲到了二人面前。“薇儿小姐,我来吧。先生这是怎么了?”薇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跟在钟非身边的助理。走了这么一大段儿路,她早已累得精疲力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他发烧了!还说哪里的软骨头折了,湿答答的裤子里捂着伤口……一开始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说,等我们走到一半突然摔地上晕了过去。哪有这样的!这么逞强。结果让我把他从大老远儿驮回来。”薇儿这话里带着一半责怪一半担忧,她跟着刘忠霖上了车,和程蔚识一起坐在后座照顾他。嘴上还一直说:“哇我真是要被他气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穿他的外套,哪有这种人啊……”程蔚识顶着满是浆糊的脑袋说了一句“我不要去医院。”接着就昏睡了过去。☆、第三十三章由于录制中明星嘉宾频繁涉险,这次更是由于节目组本身硬件的问题导致两位嘉宾迷路落水,S台决定对节目组临时整顿,并给薇儿和钟非放了一段假期。程蔚识这次病得比上次薇儿昏迷还要严重,刚送到医院里时状态非常不好,直接发起了高烧,医生剪开他裤腿的时候,发现他小腿骨上盖上一大块淤青;而膝盖处有一处伤口竟然已经发炎化脓了,凝结的血迹和粘稠的组织液交混在一起,模样惨烈——大概在冰冷的脏水里泡坏了的缘故。除了X市和P市以外,原本的计划行程表里还有两个中西部城市,节目组决定改变计划,让鸢小昭彭春晓去其中一个,而剩下的那个,由薇儿、钟非休整结束以后接档。程蔚识整整住了两天的医院,一退烧就让刘忠霖退了病房乘飞机回到了S市。下飞机后回家的路上,程蔚识在半梦半醒间听见刘忠霖说:“之前您发烧的时候,段先生曾经打电话过来向您问好,还说等您回到S市请和他见一面。”“见一面?”程蔚识听到“段先生”这个称呼时就惊醒了,他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答应下来,“那就现在问他今天有没有空吧,反正我今天闲着没事。”刘忠霖犹豫:“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如等明天再——”“我已经退烧了,放心,肯定没事了,就是腿还有点疼而已。”腿上的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既然大佬有要求,他总不能拖着不见吧。蔚识看了一眼窗外,又低头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样好了,你先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回家洗个澡整理一下。按照他说的来安排就行。”程蔚识回家洗完澡,穿好了浴袍出来,一边用剪刀剪开缠在腿上的保鲜膜,一边问刘忠霖:“打电话给段可嘉了吗?他怎么说?”刘忠霖答:“段先生说现在有空,现在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程蔚识心里一毛:“赶来的路上?什么意思?”刘忠霖解释:“段先生说要到您家里拜访。”“啥?!”如果不是腿上还受着伤程蔚识恐怕现在已经从板凳上跳起来了,“你怎么能让他直接来我家?!”刘忠霖显得很委屈:“先生,刚刚明明是您说,按照段先生说的来安排就可以了。段先生听说您还受着伤,不方便走动,所以贴心地提议直接来您家里看望您,我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