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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在黑暗里找自己的拖鞋。“这是我家,滚出去。”赵微树冷笑,“这辈子再也别出现在我和吟吟面前。”“你有种再来一次,我送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他缓缓靠近,拎起赵默成衣领。成年的儿子,已经比他高出了一截,手臂坚实,力量他甚至已经无法再撼动,韩芸也醒了,见眼前场景,尖叫出声,狼狈不堪的捻着被子盖在身上。赵默成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坏了事,狠狠剜了身侧韩芸一眼,嘶哑道,“你meimei小孩子家家,听了我们吵架的气话,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赵微树没抬眼,闻言冷笑,“吵架?你们通jian的证据现在都在我房间放着,放了三四年了,各式各样,什么都有,你要看吗?”他凑近,轻声道。赵默成脸色彻底一分分灰败,嘴唇蠕动着,看着眼前儿子和乔韵相似的,英俊的脸,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出。“不想让明天乔家全家都知道这件事的话,现在就给我滚。”他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般,阴冷道。乔家是G市大户,早年经商发家,后来子孙有从政的,也有经商的,源远流长,在政商界都很能说上话,这种根基深厚的大户人家,远非现在的赵默成能惹得起的。乔韵是上辈唯一一个女孩,老爷子的小女儿,但是乔家老爷子对独女当年偷了自家户口本,离家出走嫁给穷小子赵默成,本就一直极其不满。自从她早年香消玉损后,乔家便很少再和他们联系,在小时候最疼爱他们兄妹的外婆去世后,赵微树也很少再带竹吟回乔家。外婆死后,给他们兄妹留下了一大笔财产,包括现在在宁市居住的这套房子,加上乔韵的遗产,足够他们兄妹优渥的度过几辈子,甚至绰绰有余,打从十四岁那年离家出走后,赵微树就没再用过赵默成一分钱。赵默成的脸色红红白白,声音嘶哑,终于艰难的挤出一个词,“你……”“你听话滚,我就什么都不知道。”赵微树俯下身,平视父亲。这毕竟是丑事,会让人在背后指点,戳脊梁,他不想让竹吟,之后都生活在这样的议论里。赵默成脑子飞快的拐过弯,很快想明白,神情稍微松了一松,背也挺直了几分,尽力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那,那你们以后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了,就和爸爸说。”“滚。”赵微树从舌尖上迸出一个字,冷而阴沉,藏着暴风骤雨般的怒意。……持续了大半夜的sao动终于平息。竹吟房间还亮着灯。他叹了口气,推门而入,竹吟蜷缩在床上一角,还在哭,眼角泪痕未干。赵微树沉默着,去接了一盆温水,拿了干净毛巾,给她擦眼泪。“我明天给你请假。”他沉默了片刻。竹吟脑子现在还是空白的,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赵默成和韩芸的对话,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荡。钱……地位……要初恋,不要小三……全是假的。乔韵和她小时候温声说起的那些爱情故事。全是假的。她,和他们兄妹,不过都只是被利用的可怜工具,和被利用后,产生的不受期待的附庸。好脏……脏死了……竹吟头疼欲裂,在深深浅浅的噩梦中沉浮了一晚上。梦里,一下是小时候乔韵温柔美丽的脸,一下是赵默成和韩芸丑陋狰狞的面孔。她梦到了小时候的司凛,被赵微树带着,和她,三人一起在花园里玩泥巴。甚至,到最后。她还看到了越沂,眼睛黑漆漆的,安静的看着她,很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她本想扑过去,脚却不知为何,定在了原地。最终,在接近他的最后一瞬间,条件反射般,缩回了自己的手。……赵微树在她床边坐了一晚上,一直握着她的手。第二天,竹吟起床,额头发烫,她一张口,看见赵微树苍白的脸,带几分隐隐的疲色,他见她醒了,眉头终于松开了几分,“我叫张妈给你做了粥,等会儿吃点退烧药,我已经给你请了一周假。”竹吟沉默的盯着天花板,终于偏过脸,用尽全力,挤出一个笑,开口,她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哥,我没事,你先去睡会儿。”赵微树只有半个月就要高考。她不能再这样拖累他。“他们已经被我赶出去了。”赵微树探了探她额上温度,声音低沉温柔,“以后不会再来见你了,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嗯。”竹吟哑着嗓子,轻轻点了点头。*竹吟无端请了一周的假。谁打电话,都不接,Q和微信也不回,问班主任,他也只是含糊其辞,只说她身体不舒服,下周就好了。姜欣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早按捺不住了,说要去她家看她,问还有谁要一起去。竹吟在家昏昏沉沉待了好几天,烧得厉害,赵微树白天在学校,留了张妈和另一个帮佣照顾她。楼下响起了开门声和细碎的脚步声。她听到有熟悉的脚步声,一直到她床边,是双修长的手,冰冰凉凉,安静的贴在她发烫的额上。触感很是舒服。“哥?”竹吟轻轻问,带着一丝小鼻音,有些轻微的沙哑,她转过脸,面颊潮红,黑发乱着,贴在苍白细腻的小脸上,因为发热,唇也不正常的红。她追着那分清凉,把脸颊蹭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竹子和班长都会之后会去哪科你们应该都猜到了吧哈哈。班长是真的惨,本来都快和这么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心尖尖HE了,糟老头子忽然搞了这一出。答一下疑:黑化不是要成年才有,而是成年后那个是彻底黑化了的,十七八岁时就开始黑了。话说哥哥是真事帅而靠谱(星星眼)一无所知的便宜哥是真的可怜。——41、四十一...竹吟睡得迷迷糊糊,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疼,即使是在梦中,高热还折磨着她,她睡得不安稳,不时溢出难受的呻/吟。贴在她额上的手,安静的抚过她的额角和面颊,她还是模糊感觉到了,那双手,和赵微树的不同,他的手没有那么冰凉,也不会在这时,依旧也带着这种隐隐克制的力道。竹吟费力的睁开眼睛。略带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张熟悉的清隽沉静的脸,他俯着身,手指依旧静静贴在她额上,带了几分少见的温淳。竹吟霎时清醒过来。身体已经自然而然动了起来,她飞快往床里面缩了缩身体,掖住被角,小脸苍白,黑发披散下来,愈发显得肩膀细瘦,在被窝里缩成小小一团。甚至连手指都微微蜷着,平时很难见到她这么脆弱的时候,从内到外的虚弱,而不是平时装出来的可怜。越沂微皱起了眉,他没有收回手,垂眸看着她,竹吟咬着唇,睫毛微微颤着,背对着他,头也不回。气氛凝固了下来。直到门再度被推开,姜欣伸进一个脑袋,见她醒了,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