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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我要送师父炼药的容器,从本地找精壮男子岂不是更省力。”男子点头,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乌鸦却在心里想:这小杂|种要拿我和李越当礼物送给老妖怪,可恨我之前竟一直被他蒙在鼓里。那男子却又说:“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这会儿我肚子饿了,就从他们身上割一两条rou来烤着吃也不打紧。”说罢从靴子里抽出短刀,朝两人走过去,左边瞧瞧,右边瞧瞧,撇嘴道:“可惜是两个大老爷们,没一个细皮嫩rou的。”出尘子却噗嗤一下笑了,说道:“师兄这话,倒使我害怕了,这屋子里细皮嫩rou的只有一个,师兄可别饿的狠了,把我也吃了。”虽是说笑,声音里却满含春意。男子听得心中一动。这出尘子本来是美男子,师门里又没有女人,因此很受众师兄的垂涎爱慕,不过出尘子性格古怪狠毒,又很受赤炎法师的喜爱,因此在师门中也没受过欺辱。男子朝出尘子斜了一眼,道:“你又要出什么古怪题目?”出尘子道:“我出什么古怪题目?”男子哼了一声:“老五因为摸了你的手,中了你下的蛊毒,双手溃烂,白骨暴露在外面,挣扎了一个多月才咽气,老七因为和你说了几句玩笑话,双唇被割下来,到现在脸上还有个大窟窿。”乌鸦听见这些讲述,只觉得浑身发冷,这些人的凶狠残暴,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但出尘子只是哈哈一笑,道:“我不喜欢他们,才那样对他们。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握着他的手,亲亲他的嘴唇,绝不会伤害他一丁点。”男子听得有些心猿意马,走上来问道:“那么你喜欢谁?”出尘子微微低下头,轻声说:“我也不知道。”男子哈哈一笑,眼看地上稻草柔软,外面暮色四合,不禁yin行大起,伸手把他推到了地上,急不可耐地脱他的衣服,出尘子虚虚地挣扎了几下,也就软瘫了四肢,任其所为了。乌鸦起初听见两人风言风语,以为要打起来,后来听见窸窸窣窣的稻草碾压声音,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及至听到男子野兽似的闷哼,这才省悟过来,又是尴尬又是好笑,心想这两个邪派人士行事也真是够随性的。南疆邪派耳听见那些吭哧吭哧的声音,似是激斗,又似是交|欢,乌鸦面红过耳,偏偏四肢不能动弹,只好别转过脸,却看见李越斜躺在地上,双目圆睁,有些好奇地瞧着那声音的来处。正在尴尬时,四周忽地又安静了下来,乌鸦察觉到有脚步声靠近,仰起脸,看见一双鹿皮长靴和灰色布袍的下摆。出尘子神色自若,蹲下来低声说:“别出声,跟我来。”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湿淋淋的破布,一劈为二,分别糊到两人的脸上。乌鸦只觉腥臭扑鼻,几欲作呕,四肢倒是渐渐恢复了力气。他一咕噜爬起来,随意朝稻草处瞧了瞧,只见黯淡灯光下,躺着一个浑身赤露的男子,长手长脚,性|器硕大,垂在腿间,肌肤上起了一层细汗,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出尘子一手抓住一人手腕,推门而出,冲向夜幕下的树林。此夜繁星点点,林间事物依稀可辨。出尘子不暇思索,在树林里健步如飞。也幸亏李乌二人身体强壮,才能跟得上他。乌鸦只觉耳边风声呼呼,草木摇晃,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三人累的满头大汗,渐渐放慢了步子,出尘子把手一松,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喘着气说:“坐下歇歇吧,我师兄一时还赶不到这里。”乌鸦和李越也都坐下,李越道:“你和你师兄是相好?怎么你又躲着他?”出尘子摘来宽大的树叶,把露水收集起来清洗身体和头发,他朝李越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哪看出来我跟他是相好了?”李越语塞,朝乌鸦看了一眼。乌鸦说:“出尘子,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有什么企图?”出尘子哼了一声:“我可一句话也没说,腿在你们自己身上,你们爱去哪就去哪儿,我管得着吗?”李越大怒,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出尘子的衣领,刚触到他的衣角,忽然哎呦一声,倒退了几步,扬手一挥,一条拇指粗细的竹叶青被摔在地上。乌鸦抢上来握住李越的手腕,眼看上面已经有两个血洞,伤口周围乌气森森。乌鸦看了一眼李越,问道:“疼不疼?”李越面若白纸,牙齿咯咯作响,回道:“不疼,有点痒。”乌鸦听了,已知是剧毒,转过脸看向出尘子,冷声道:“把解药拿出来。”出尘子坦然自若地坐在地上,淡淡道:“你这位朋友话太多了,我很不喜欢,叫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话未说话,忽然腰身一紧,身子一轻,竟被乌鸦抱着腾空而起。出尘子脸色一红,怒道:“放开我……”乌鸦也不理他,一口气攀上了十几米高的榕树枝干,他自己站在最顶尖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上,出尘子却被拎着后衣领,飘飘扬扬地悬在半空中,微风过处,两人的身子一起摇晃。乌鸦道:“把解药拿出来。”出尘子脸色发白,咬牙道:“没有。”乌鸦的另一只手里捏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竹叶青,他摇晃了一下蛇头,往出尘子的衣领里凑了一下,出尘子吓得哇哇大叫,说道:“在我怀里,蓝色瓷瓶。”乌鸦这才带着他落到地面,却又倒提着他的双足,胡乱摇晃了一下,只听的叮叮当当一顿响,落下来好多瓶罐器皿。这些有的是出尘子自己的,有的却是从那位大师兄身上搜刮出来的。乌鸦捡到那个蓝色瓷瓶,见里面是几粒药丸,他先倒出一粒,拖过出尘子的身体,往他嘴巴里灌。出尘子哇哇叫道:“药不能随便乱吃的,唔,这种药很贵的。”停了一会儿,眼看出尘子并无异样,乌鸦这才把药丸喂到李越的嘴巴里,见他神智昏迷,吞咽困难,就找来叶子上的露水,慢慢地滴进他嘴里。李越服了药丸,身上青紫渐渐退下了,只是神色依旧有些倦怠,他朝出尘子看了一眼,笑道:“喂,你的师父有没有教过你,往别人头上拉屎时,不要把自己弄得一身臭。”出尘子颇为讪讪,又道:“你得意什么,要不是他,你这会儿身子都凉了。”李越神色得意,摇头晃脑地说:“用不着你提醒,我们俩是一体的。”眼看两人又要在一些细枝末节上打口水官司,乌鸦正色道:“出尘子,你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原委讲出来。不然我和李越绝饶不过你。”李越亦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出尘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从小在南疆长大,师从于无涯派,我师父的法号叫做赤炎,是本地有名的大法师,能呼风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