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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方才一直拽着陆过的左手,陆过拼了命地挣扎,可是正常人正常情况下,其中一只手被拽着,想要挣扎另一只手也会帮忙的,但刚刚,陆过左手拼尽了全力,右手,却一下都没有动过。陆过脸色一变,森然道:“与你无关。”“真的与我无关吗?”齐扣扣逼视着他,一把抓住了他右手的手腕,“骨骼正常,血流正常,但是经脉却全都断了,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陆过不说话。“是谁做的?为什么你的手会变成这样?平白无故你的手怎么会废掉?当真不是为了我?”陆过撇过头去。齐扣扣忍不住红了眼眶,“伤了多久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掉了下来。是啊,仔细回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不点再也没用过筷子,也再也没有吃过面,都是用左手拿勺子吃些稀碎的食物。还有种种细节,他的右手都没动过,只靠一只左手。为什么……他到现在才发现……陆过突然大步后退将两只手都扯了回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齐扣扣看着他的背影,不敢,去追。泣不成声。马上就期末考了,研究院那边的宿舍终于腾了出来,陆过之所以提出出去约会,只是为了支开齐扣扣,待齐扣扣回了郊区别墅的时候,关于陆过一切的一切,已经全部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陆过终于住进了宿舍,研究院这边的宿舍是双人的,舍友是法律系的一个大三的学生,叫郭谨言。郭谨言这人生来自来熟,一看新室友居然是学校出了名的神话,甭提多激动了,张罗着帮他搬家收拾,同时还跟他介绍着宿舍的一切。“神话,我跟你说,咱们这个楼层一共有四间宿舍,咱们这间602角度是最好的,靠里,又不在最里面,采光好,离电梯口又近,隔壁601住了一个数学怪物,平时基本闷在屋子里不出来,还有一个大魔王,不过那个大魔王不住校,所以不会吵到咱。”陆过很想对他回一个礼貌的微笑,但是,脸太僵硬,做不到。幸亏有郭谨言的帮忙,否则陆过一只手,还真有点困难。陆过又恢复了最初的生活,上课、打工、睡觉,他之前旷工那么久,幸亏老板看中陆过的性格,还有陆过的颜值吸引无数女顾客,才没多计较。每年临近过年,都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冬风刺骨。陆过和往常一样,一上课就睡觉,下课铃一响准时醒来,今天他觉得鼻子有些堵,一个劲儿地流鼻涕,应该是感冒了。他没当回事,照例出门去打工。许是天气太冷的原因,今天的公交车上没什么人,陆过走到最后面角落的位置坐下。公交车上开着暖气,空气不流通,这让陆过鼻子本来就堵,感觉更堵了,他看后面反正只坐了他一个人,不会影响到别人,便把车窗开了一点点。寒冷的冬风吹拂在脸上,生疼。陆过无力地靠着窗,全身像火烧一样。到了下一站,有些许乘客上车,但只有零星两个,而且都坐在了前面,陆过迷迷糊糊的,感觉旁边的位置坐了一个人,他不作他想,既然来人不怕冷,他何必在意。陆过干脆闭上眼睛养神。忽地,让他清醒的冷风没了,陆过撇起眉睁开眼,看着一只大手伸来把车窗关上,手的主人就是身旁的这个人,陆过不满地瞪过去,随即顿住。齐扣扣正柔柔地看着陆过,眼睛犹如一汪春水,眼睛很深,像是要把陆过吸进去。看着他,陆过的第一反应却是,他瘦了。短短几天,齐扣扣瘦得简直不成样子,以前甚至微微有些rou感,现在说是皮包骨也不为过。陆过同样好不到哪去,只是,他本来就是皮包骨而已。看了他好一会儿,陆过回过头,想要重新打开窗子,手却被齐扣扣按住。齐扣扣依旧深深地看着他。陆过想要挣开他,齐扣扣却加大手上的力量按着不撒手。“我很冷。”齐扣扣道。呵,企鹅也会怕冷么。“你可以不坐这里。”陆过嫌恶地把手抽了回来。陆过跨过他出来,走到了另一头的位置坐下,这样无论多大的风,都不会吹到他。陆过刚要打开窗户,齐扣扣又跟了过来坐下,按住他的手,陆过冷冷地看向他,他也柔柔地看了回来,他们这样僵持良久,陆过索性放弃了,随便他怎么样。鼻涕稀稀拉拉地流,陆过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咳嗽,看来果然是感冒了。到了地点下车,陆过打工的餐厅离站牌还有点距离,陆过淡淡地在前面走着,齐扣扣也不纠缠,就一直那样在后面跟着,始终保持着五步左右的距离,一直跟。陆过没有跑没有逃,甚至没有加快脚步,由着他去跟,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仿佛就是陌生人。嗯,陌生人。他们一直保持这样的距离,直到到了餐厅,齐扣扣才终于停住脚步,陆过以为他终于放弃了,可是晚上下班的时候,他去更衣室换衣服,一打开柜子,却见到里面躺了一大包的感冒药。陆过想也不想,直接丢进了垃圾桶。自从陆过得了跆拳道友谊赛冠军之后,声名更震,路边递情书的、拦住表白的、短信表白的、微信表白的、电话表白的,还有包里的情书,每天多不胜数。这些陆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唯独有一个,陆过没法无视。作者有话要说:哎,晚了啊,小不点要黑化了,唔,也不能说黑化……找不到形容词了,反正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第73章默默守护,敢出柜否陆过对于这些表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唯独有一个,陆过没法无视。午休的时候,陈子洵来到了医学院,坐在杨天宇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陆过。“陆过,你最近好像很不开心,为什么呢?”陈子洵轻声地问。熟睡中的陆过自然没有应声。可陈子洵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只想要这么静静地看着陆过就好了,只要能这么看着他,就觉得心满意足了。教室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所有同学屏住了呼吸,心跳声仿佛停止了。是校草……校草大大不会也是来找陆过的吧!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某人。某人动也不动,睡得正香,如果是真的睡着的话。陈子洵的脸色早已煞白若纸,呆呆地坐在那里,像是一个一碰就碎的搪瓷娃娃,连丝丝微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