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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说不定还有谭子想要横插一杠,但是……”齐侯淡淡的说:“但是孤也没忘了,在冬狩的猎场上,那逆子故意纵火,还惹来悍狼,险些将二哥与昭儿都害了,孤决计咽不下这口气,这一仗必须打。”吴纠听着齐侯的话,看着齐侯眼神,那眼神很冷淡,但并非是冷漠,只是有一种执着,没来由心头一跳。吴纠拱手说:“君上,谁说打仗,就要出兵?不战而胜,这才是最好的办法。”齐侯一听,随即笑着说:“哦?二哥冰雪聪明,定然是有好法子了?”吴纠说:“好法子不敢说,这个事儿,还需要君上请各位朝臣议一议,纠姑且露怯一说。”齐侯说:“二哥请讲。”吴纠伸手指了指桌案上放着的地形图,低头看着那地图,说:“君上请看,卫国国界之上,有两条河水合二为一,贯穿卫国,这条河水乃是卫国的水源濮水河,卫人饮水农做,皆需要从这条濮水河引水。”齐侯眯眼说:“正是。”吴纠纤细的手指,轻轻的顺着濮水河滑了下来,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剪的又圆又整齐,划过地图的时候,手腕子从宽袍之中露出些许,看起来有几分旖旎。齐侯感觉这个时候不是分神的时间,便轻轻咳嗽了一声,说:“二哥继续说。”吴纠又说:“这条濮水河,一条支流从郭国流向卫国,另外一条支流从晋国流向卫国,如今乃是开春之际,冰雪融化,万物复苏,水势渐涨,君上试想,如果齐国可以派出一千兵,但不是打仗,而是借地挖水渠,将濮水河倒流,引水灌卫国……君上,我们还需要打仗么?”齐侯这么一听,眼神忍不住竟然猛地亮了,其实水淹城池的这些战役,大大小小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这并非是什么新鲜的计策,但是在春秋早起,齐桓公的这个年代,的确没有水淹城池的记载,还属于相当新鲜的事情。毕竟东周早期的人,还处于礼仪残存的年代,大家做事要先把礼放在最先,看看合不合礼数,而水淹城池的做法,显然不合礼数。审友一听,立刻抓住了这一点,说:“君上,万万不可啊,公子这个办法歹毒至极,若是水淹卫国,那么君上将冠上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头,试问诸侯会盟,谁还会听君上之言呢?”吴纠冷笑了一声,说:“中大夫,您想多了,纠也并非要君上真的水淹卫国,只是做一个样子罢了,发兵一千人,借道挖水田,然后再向卫国派去使臣谈判,和卫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想必卫国定不会因为一个贬为庶子的卒子,而牺牲卫国的基业的,这样一来,我国的兵马不需要进卫国,也不会给鲁国和其他居心叵测的国家偷袭的机会,何乐不为?”审友又说:“公子说的轻松,濮水河经过郭国和晋国进入卫国界内,郭国是个小国家,胆小怕得罪卫国,决计不会借土地给我们挖水渠,而晋国呢?晋国和我国从来不交善,更不会借土地挖水渠,水渠都挖不成,还怎么淹城?”齐侯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吴纠倒是胸有成竹的说:“君上,交善晋国的事情,您怎么忘了邢公?邢国与晋国比邻,两国一直互为表里,不如委托邢公去交涉晋公,只需一些借土地的银钱,这可比行兵打仗的粮饷要少的多。”齐侯一听,顿时心中有一种宽松的感觉,笑了一声,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吴纠的鼻梁,说:“二哥当真聪慧,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吴纠被刮了一下鼻子,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这个时候齐侯走过来两步,说:“这事情,就按照二哥说的去做,不过现在么……还有另外一件事儿。”吴纠不知是什么事情,齐侯走过来,突然弯下腰,一把就将吴纠打横抱了起来,吴纠“嗬!”的惊呼一声,吓得连忙搂住齐侯的脖颈。在审友震惊的目光下,齐侯将吴纠打横抱起来,笑着说:“二哥脸色这般难看,还到处瞎跑乱cao心,叫孤如何省心?这样罢,在二哥身子大好之前,二哥都要留在孤的小寝宫将养,将养好了才许走。”不只是审友,吴纠也吃了一惊,臣子在国君的小寝宫养病?这算怎么回事?吴纠想要挣扎,齐侯已经抱着他走进内里,吴纠赶忙说:“君上,纠……”齐侯却低声笑了一声,说:“嘘——抱紧了孤的脖颈,小心将你掉下去,二哥方才顶撞孤那么多句,再犟嘴,孤可要罚二哥了。”齐侯声音低沉沙哑,吴纠听着,没来由觉得脸皮有点烫……第65章定情信物吴纠总觉得齐侯定然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不然说话怎么怪里怪气的,倒不是吴纠怕齐侯把自己给掉下去,他只是怕齐侯再说一些奇怪的内容,于是赶紧闭上嘴巴,明智的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老老实实的窝在齐侯怀里。可是让他双手抄着齐侯脖颈,这一点儿吴纠是怎么也做不到的,因为这个动作实在奇怪,莫名的让吴纠觉得特别rou麻。齐侯搂着吴纠进了小寝宫,直接走进内殿,将吴纠放在了榻上,然后扯过被子给吴纠盖上,伸手盖在吴纠的额头上,试了是他的体温,随即说:“叫医官过来。”寺人应了一声,赶紧去叫医官,吴纠连忙说:“君上,纠无事,不必叫……”他的话还没说完,齐侯的食指就搭在了吴纠的嘴唇上,因为吴纠方才在说话,险些将他的食指含进了口中,吓了一跳,说话的内容也就戛然而止了。齐侯则是笑了一声,眯着眼睛说:“嘘……二哥又和孤犟嘴,嗯?”“嗯”个大头啊,齐侯以为自己是偶像剧里撩妹的总裁么?鼻音那么重……吴纠脸色一瞬间都青了,稍微撇了一下头,让齐侯的手指不按在自己的嘴唇上,趁着撇头的功夫,赶紧抬起手来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齐侯就在旁边的榻牙子上坐下来,语气有些幽幽的笑着说:“二哥病着就过来,上来劈头盖脑骂了孤一顿,孤想想,这是谁的注意?是曹刿那混小子的主意罢?”吴纠眼睛转了一下,方才在审友面前,齐侯的态度如此暧昧,温柔似水的,一转过头来,反而要“发难”,虽然劈头盖脸骂齐侯一顿并非是曹刿的主意,不过的确是曹刿来找吴纠的。毕竟曹刿、公孙隰朋和王子成父、石速这四个人,是有本质区别的,石速是老实,他答应不说,就是认死理的,打死也不说,他自然不会来找吴纠说齐侯攻打卫国的事情。而王子成父呢?因为继位问题,周朝乱作一团的时候,王子成父跑到了齐国来,当时齐国收留了王子成父,所以王子成父虽对齐侯并非忠心耿耿,但是对齐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