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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吴纠,众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方才老虎毫不犹豫的抓伤了公子季,若不是郑突反映快,公子季就要被咬烂了,而此时小子文就在老虎面前,老虎却不咬小子文。吴纠看到这一幕,猛地松了一口气,心想着难道因为小子文是母虎养大的?身上可能有老虎的味道?小子文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老虎闻了闻他,没什么恶意了,也没有攻击小子文,大白冲过来,对着那老虎又叫又吼的。此时吴纠也拨开人群冲过去,齐侯连忙伸手拦住吴纠,说:“二哥,别过去。”小子文抬起头来,递给他们不用担心的眼神,让他们稍安勿躁,明明只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若是放在现代,就是个上小学一年级的小学生,然而小子文却镇定的出奇,一张rourou的小脸上都是镇定,还有点小面瘫。吴纠揪了一把汗,小子文慢慢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老虎的头,老虎晃了晃脑袋,却没有攻击小子文,只是“吼……”的喊了一声,不过那吼声似乎也比之前柔和多了。小子文轻轻抚摸着老虎的脑袋,低声说:“好孩子,好孩子,没事的……对,放松点。”小子文竟然在和老虎说话,老虎又“吼……”的喊了一声,使劲摇了摇头,还拍了拍爪子,拍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众人吓得又尖叫起来,还以为老虎又要发威呢。不过小子文却没有被吓坏,而是继续抚摸老虎的脑袋,随即转头对吴纠说:“王父,这老虎受伤了,它是因为伤痛才如此暴躁,能给子文一些伤药么?”众人听到子文的话,都觉得这小孩子是不是疯了,还给老虎伤药!?吴纠看了一眼小子文,又看了一眼老虎,旁人不知道,但是吴纠知道,小子文是被母虎养大的孩子,身上有老虎的味道,而且他似乎能和野兽交流,大白就是其中之一。吴纠点了点头,亲自走到棠巫身边,拿了一些伤药,因为旁人都害怕,吴纠就亲自走过去,齐侯不放心他,握着佩剑跟在吴纠身边,就怕那老虎会突然发飙。吴纠走过去,小子文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掸了掸身上的土,坐在老虎旁边,大白则是戒备的立在小子文后面,仍然对着老虎呲牙咧嘴的吼,特别的疯狂。小子文只要一抹老虎的头,大白就吼得疯狂,还冲过去拱小子文的手,似乎不想让他摸老虎,示意小子文摸摸自己,小子文只好两边开工,两边摸头。吴纠走过去,把伤药递给小子文,他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老虎,才发现原来老虎身上真的有伤,而且不止一条伤痕,脸上也有,脖子上也有,身子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这些伤痕……仿佛是捕猎造成的?吴纠眯了眯眼睛,他早有疑问,虽然这里叫做虎牢关,但是因为是兵家要道,已经绝不可能有老虎,突然蹦出来一只老虎,而且身上还都是捕猎的伤痕。这难免让吴纠多想了,吴纠觉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捕猎了老虎,然后放到虎牢关的峡谷里,就等着他们过来游览?若是没有一身老虎味道的小子文,他们今天就都要折在这里了……吴纠这么一想,转头立刻寻找了一番,人群很混乱,吴纠连续看了两三遍,齐侯狐疑的说:“二哥,在找什么?”吴纠眯眼说:“莒子和虢公不见了。”齐侯一听,猛地有些醒悟,连忙回头去看,果然莒子和虢公不见,当时进来峡谷的时候,莒子和虢公还在,虢公因为是公爵,排的还挺靠前,如今那两个人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齐侯也眯了眯眼睛,似乎和吴纠想到一处去了。小子文拿着伤药,给老虎的伤口抹了一些,伸手抚摸着老虎,说:“真可怜,他还是个虎宝宝。”吴纠一听,眼皮都在狂跳,这么大的虎宝宝?小子文说:“它不会咬人了,它是因为身上伤痛,所以才会暴躁的,现在已经好了。”小子文说着站起来,拍了拍虎宝宝的脑袋,虎宝宝果然听话了,坐下来,像一只大猫一样,还低头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吼……”的叫了一声。小子文摸着虎宝宝的大脑袋,仰着头对吴纠说:“王父,子文可以养这只虎宝宝么?”吴纠一听,顿时头大了,他们家又不是开动物园儿的,子文已经养了一头狼了,一头狼还可以说得过去,因为好像一只狗似的,可这是老虎怎么看体型也不像说一只大猫啊,若是猫就是猫精了。养真么大的老虎,到时候肯定会引起恐慌的。可不只是吴纠不同意,就连大白也不同意,大白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受宠的危机,顿时“嗷呜嗷呜嗷呜”的叫了一起来,而且还在地上打滚儿,不停的蹭着,好像要发疯了一样。小子文无奈的看向大白,大白不依不饶的发疯,吴纠赶紧说:“子文,还是把老虎放回去罢,他体型太大了,跟在咱们这边也束手束脚。”小子文一听,觉得有道理,老虎若是被养在行辕里,也不能跑不能跳的,肯定束手束脚,便点了点头,说:“好罢。”大白一听,危机解除,立刻高兴的“嗷呜——”叫了两声,使劲去拱小子文,似乎在撒娇似的。吴纠赶忙找到郑突,麻烦他将老虎放到关外去,关内本就没有老虎,郑突赶紧让人送老虎出虎牢关,人群这才平静下来。众人都是虚惊一场,但是公子季受伤了,棠巫带着的伤药有限,药粉已经不起作用了,毕竟公子季的伤口太深,流血很多,需要回去用药膏敷上。众人赶忙要回行辕,公子季迷迷糊糊的,脸色非常苍白,郑突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在马上,一手拉着马缰,另外一手紧紧压住公子季的伤口。公子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郑突,郑突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是带着一种关心的表情,那表情让公子季很迷茫,觉得可能是自己失血过多的幻觉。郑突一手拉着马缰,一手压着伤口,对公子季说:“不要睡觉,搂着我的腰,小心掉下去。”公子季没什么力气,不过还是依言环住郑突的腰,将脸埋在郑突的腰间,虚弱的低声说:“我一定是在做梦……”众人策马狂奔,冲到行辕,郑突连忙抱起公子季翻身下马,公子季已经失去了知觉,冷的打颤,额头上却冒出一堆的汗来。众人护送公子季进了营帐,棠巫冲过去拿需要用到的药材,快速又冲回来,郑突跪在榻边上,仍然压住公子季的伤口,正在喊着公子季。公子季昏厥过去了,脸色苍白,嘴唇都是紫色的,根本没有意识。棠巫赶紧冲过来,将一个吊元气的药丸拿出来,说:“给他含着。”郑突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