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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喜欢立长,齐侯身为幼公子,是最小的公子,因此不被待见,小时候的待遇很差,为了出人头地,习武学文什么都要做,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身体素质从小便很好。吴纠检查完了,反而自己有些脸红,赶紧给齐侯穿上衣裳,齐侯这个时候却“哎呦!”喊了一声,似乎特别疼痛的样子。吴纠吓了一跳,说:“君上,怎么了?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吴纠十分紧张,连忙扶着呻吟不止的齐侯,齐侯皱着眉,咧着嘴,可怜的伸出手来,张开手掌,给吴纠指着自己的掌心,说:“二哥你快看,伤得好重。”吴纠低头一看,愣是没看出来怎么回事,抓着齐侯的手掌,仔细的看了看,这才看出来,原来齐侯掌心里有一个也就一毫米大的小伤口,不知摸了什么给刮的,连流血都没有,只是刮开了一点皮而已。吴纠对着齐侯翻了个大白眼儿,齐侯说:“二哥,你不给孤吹吹么?”吴纠气的不行,顺口说:“我还给你舔舔呢!”齐侯立刻跃跃欲试,把手掌伸起来,放到吴纠嘴边,特别期待的模样。吴纠把他的手打开,没搭理他,赶紧就走到一边坐下来。吴纠倒了杯茶,缓解自己的尴尬,说:“与君上说些正事儿,莒子和虢公的态度很明显了,说不定杨国的事情也是他们搞出来的,之后两个国家肯定还会有异动,他们已经连续失败了两次,不知这第三次是什么个动作。”齐侯点了点头,方才开顽笑的时候是一脸的赖皮,此时说起了正事儿,便收敛了笑容,蹙眉冷笑一声,说:“莒子和虢公是不知死活的人。”齐侯又说:“孤让人去加强守卫,天子正好将行辕的守卫交与了孤和郑公,到时候孤与郑公再合计一下。”吴纠点了点头。郑突如今在公子季的营帐中,一天都没有离开,深夜都守在旁边,公子季因为失血过多,一直处于昏睡的阶段,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稍微好了一些,慢慢转醒。公子季醒过来的时候,吴纠齐侯带着小子文正好来看公子季,棠巫正在给他换药。公子季迷茫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给自己换药的棠巫,顿时更加迷茫了,他昨天仿佛做了一个梦,梦中看到一个男子一直守在自己榻边,无微不至的给他擦汗,查看他的伤口。但是他一睁眼,那个人就不见了,公子季觉得自己肯定是做梦,不然为何会梦到那个人在照顾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吴纠见他醒了,立刻说:“少师,感觉怎么样了?”公子季摇了摇头,说:“没事了。”只是失血不是一时能补上的,这个年代也没有输血,吴纠完全能体会到那种感觉,他之前也曾经失血过多。公子季仍然很虚弱,说话没什么力气,醒了一会儿有些不支,又躺了回去。小子文特别懂事儿,送过来一杯热水,小rou手托着水杯,喂给公子季喝下去。公子季笑了笑,说:“多谢王子。”小子文说:“师傅好生休息。”他们正在探望公子季,结果就听到帐帘子“哗啦!”一声打起来,紧跟着一个黑色袍子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人身材高大,年纪已经不年轻了,下巴上留着小胡子,但看起来有一种风流英俊的感觉,有句话说男人越老越吃香,这句话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的简直是淋漓尽致。众人回头看去,原来是郑突走了进来,他走到门边上,就没再往里走,而是说:“楚王,齐公,天子有请,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吴纠和齐侯连忙就站起来,准备出去,吴纠嘱咐棠巫给公子季好生换药,两个人先去见天子了。郑突等吴纠和齐侯走了,本身也要走,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公子季在说话。昨天一直有人照顾自己,公子季能感觉得到,还以为郑突,不过一睁眼根本没看见郑突,反而看到棠巫在给自己换药。棠巫是个医师,动作小心翼翼,这本是他的本分,公子季笑着对棠巫说:“谢谢你照顾我,昨天也辛苦你了,你一晚上没休息罢?”棠巫抬起头来,很平静的看了看公子季,随即说:“少师可能认错人了,棠儿只是负责换药,昨天晚上一直照顾少师的是郑公才对。”他这么一说,公子季顿时吃了一惊,惊讶的抬起头来,郑伯还没来得及走,正好离开营帐,结果就被棠巫掀了老底儿,回头一看,正好对上公子季吃惊的面容。郑突抬起手来,烦躁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茬,随即说:“顺便而已。”他说着,快速走出营帐,放下帐帘子,发出“哗啦”一声。公子季吃惊的还没回过神来,棠巫淡淡的说:“棠儿不知郑公与少师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过昨日少师受伤之后,是郑公一路压住少师的伤口,抱着少师回来的,昨天晚上郑公也照料了少师一晚上,依棠儿之见……应该也没什么误会罢。”公子季更是吃惊,久久不能回神,棠巫给他包扎好伤口,说:“少师先休息,棠儿去弄些热汤来,给少师擦擦汗。”随着帐帘子再次放下,公子季这才回过神来,棠巫说昨天晚上在榻前忙碌的人,就是郑突本人……公子季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因为自己的年轻妄为,让郑突受到了很大的羞辱,他身上伤痕累累,那些伤疤不是战功的勋章,而是羞辱的见证,让诸侯们嘲笑他,连郑国的卿大夫也觉得他不配做国君。郑突也因为这样的羞辱耿耿于怀,十分暴躁,公子季很难想象郑突为何要照顾自己。吴纠和齐侯走出营帐,郑突很快也跟上来,三个人走进幕府,幕府是商议重大事情的地方,姬阆不在自己的营帐,反而在幕府中,自然是有大事儿的。他们走进去,立刻发现不同寻常,因为幕府之中诸侯们全都齐坐一堂,不知有什么事儿。姬阆见他们进来,便说:“诸位请坐。”吴纠齐侯和郑突三个人坐下来,姬阆便说:“今日着急众位公侯过来,乃是临时有一件事情。”他说着,又说:“就在方才,寡人接到虎牢关令的急报,说是潞子国派来了使臣,正在关门口,请求拜见,不知众位的意思如何?”众人一听,纷纷喧哗起来,一时间大家都很诧异。为何大家要诧异?那还要从潞子国说起。潞子国并非周朝封国,而是周边方国,潞子国和晋国挨着,就在黄河以北,也就在虎牢关北面,因为离得近,潞子国与晋国常年来都是势同水火。别看晋国地盘大,兵力也强悍,然而拿潞子国毫无办法,因为潞子国是赤狄人中最强大的一个方国。虽然潞子国是非法独立的国家,但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