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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都懵了,自己儿子虽然很大了,但是哪再偷这么大的儿子来,低头一看,竟然卢扬窗。吴纠也看清楚了,卢扬窗好像一直蹲在旁边的草丛里,就跟埋伏似的,不过他喝醉了,满脸酡红,眼睛里都是泪花,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抱着齐侯的腿,说:“爹,扬窗以为爹不要扬窗了呢。”吴纠和齐侯顿时头疼起来,卢扬窗这醉的不轻,跟吴纠喝醉有一拼,根本认不出人来。方才卢戢黎已经走了,没想到卢扬窗竟然还在宫里头,而且醉成这个样子,肯定也没办法自己出宫了。齐侯被他哭的头疼,赶紧皱着眉头说:“孤不是你爹,你认错人了。”卢扬窗一听,竟然乖巧的点了点头,就松开了齐侯,齐侯松了口气,心想果然旁人喝醉的段位都没有办法和他家二哥比,卢扬窗虽然醉了,但是还挺听话的,起码听得懂人话。哪知道卢扬窗放开了齐侯,立刻一把搂住了吴纠,他和吴纠一般高,将吴纠一把搂在怀里,抱着吴纠哭着说:“爹!”吴纠一瞬间有些懵,被这么大的人喊爹,这个感觉还挺刺激的。齐侯见他紧紧搂着吴纠,顿时额角狂跳,心中吃醋,要过去把两个人拉开。卢扬窗却抱的死紧,抽噎着说:“爹……你……你怎么清减了这么多?是不是公务劳累的?”吴纠顿时哭笑不得,的确,他和卢戢黎的身材根本没办法比,确实清减不少,这瘦的肯定比得了糖尿病还可怕!齐侯想要将卢扬窗扒开,哪知道卢扬窗却一股怪力,还哭求着,可怜兮兮的,他才十六岁多一些,不到十七岁,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一哭起来仿佛一只小奶狗,鼻头都红了,委屈的说:“别不要扬窗,扬窗会乖乖的,爹爹……”吴纠这么一听,顿时不忍心把卢扬窗扒开了,他突然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母亲去世之后,吴纠就是这样的心里,孤苦无助,然而身边再也没有让他依靠的人。吴纠一时感叹,就伸手搂住卢扬窗,拍着他后背,低声说:“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孩子,男子汉怎么可以哭鼻子呢?”齐侯一看吴纠这么温柔,吃醋的不行,瞪着眼睛瞪着卢扬窗,可能是齐侯的眼刀太厉害了,卢扬窗终于注意到了齐侯,松开了吴纠,两个人还以为他醒了。结果卢扬窗一转头,立刻又一把抱住齐侯,他可不能像抱住吴纠那样箍住齐侯,毕竟手臂张开都圈不过来,只能搂着齐侯的腰,趴在齐侯胸口,蹭着眼泪和鼻涕,哭着说:“娘——”“咳咳咳!”吴纠一瞬间差点呛死,齐侯的冲击也不亚于吴纠,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卢扬窗这醉的,连性别都分不出来了。卢扬窗抱着齐侯,说:“娘,扬窗从没见过您,旁人都有娘,为何扬窗没有,为何我没有……定然是因为扬窗克死了娘,所以爹才不喜欢扬窗……”卢扬窗越看越凄惨,齐侯愣是不忍心起来,可是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使劲喊娘,子清和棠巫都笑了起来。卢扬窗撒酒疯,喊了爹喊娘,也是个可怜的娃,吴纠就将他带进了小寝宫,齐侯今日好不容易争取到“被临幸”的机会,结果就泡汤了。卢扬窗醉酒大闹小寝宫,还吐了齐侯一身,吴纠有洁癖,顿时对齐侯万分嫌弃,齐侯觉得,这完全不是自己的错,简直冤枉死了。第二天一大早,卢扬窗又生龙活虎了,明明眼睛哭的还红肿肿的,但是一起来又笑眯眯没心没肺的样子,特别开朗乐观似的。吴纠似乎从卢扬窗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都是那么拼命,便让卢扬窗没事儿进宫来顽,而且卢扬窗十分聪明,吴纠就让少师公子季教导小子文的时候,也同时教导卢扬窗读书和兵法。卢扬窗和小子文成了同窗,最命苦的就是大白,卢扬窗特别喜欢狗,因此也特别喜欢大白,总是喂给大白骨头吃,大白根本不爱吃骨头……很快,贵族之间就流传开了,吴纠竟然非常疼爱卢扬窗这个残废,谁也没想到,被人欺负长大的卢扬窗,竟然突然受宠了,和小王子称兄道弟,还让少师教导读书,这是何等的荣耀?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卢扬窗虽然得道了,但是卢戢黎仍然不怎么来见他,卢扬窗在宫中和小子文读书,卢戢黎就在政事堂办公,也没见卢戢黎来看他,偶尔遇到,卢戢黎只是点点头,卢扬窗则是兴奋的喊一声爹。出使齐国和巴国的队伍很快启程了,宫之奇和百里奚的动作最快,出使了巴国,巴国派使臣护送百里奚和宫之奇,并且来与楚国详谈合纵一事。巴国的使臣带着许多珍馐美顽,随同楚国使臣进入了楚国。吴纠让潘崇和彭仲爽在郢都城门口迎接,巴国使臣早早就下了马,步行过来,连忙对潘崇和彭仲爽行礼,说:“两位上卿大夫前来,外臣真是惶恐万分,惶恐万分啊!”巴国的人非常谦卑,先在驿馆下榻,潘崇笑着说:“我王已经在宫中备下宴席,请巴国使臣先行歇息,晚上赏脸赴宴。”巴国使臣连忙说:“一定一定。”潘崇和彭仲爽从驿馆出来,将巴国送来的礼物带进宫中,吴纠看了看那些礼物,笑着说:“巴国还挺下血本儿的。”毕竟之前庸国攻打楚国的时候,还有巴国的份儿,因此这个时候巴国自然要巴结着楚王了。吴纠看了看那些礼物,一眼相中了其中一批布料,紫色的,上面是红色花纹,精美绝伦,红色与紫色的碰撞,又显高贵,又夺目扎眼。吴纠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对子清说:“这个收起来,准备给齐公做件衣裳。”说实话,吴纠还挺喜欢齐侯穿紫色的,因为看起来特别苏气。宴请巴国的酒宴在宴厅举行,巴国使臣早早进宫,笑眯眯的恭迎着吴纠和齐侯,深深作礼说:“外臣拜见楚王,拜见齐公。”吴纠伸手扶起巴国使臣,笑着说:“使臣何必行此大礼呢?快快请起罢。”巴国使臣这才站起身身来,笑眯眯的说:“今日有幸见到楚王,惊为天人,外臣不由得行此大礼。”吴纠听他说的十分甜,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吃他这套。吴纠请使臣入席,笑着说:“使臣请坐。”巴国使臣入席,吴纠与齐侯也入席,楚国卿大夫们陪坐在一边。巴国使臣说:“外臣这趟前来,乃是封寡君之命,与楚王商讨合纵攻庸的事情。”吴纠笑了笑,说:“难得巴国如此有远见,寡人听说巴公也十分同意合纵的事情?”巴国使臣笑眯眯的说:“正是!正是!我巴国非常同意楚王的观点,庸国欺人太甚,仗着乃是群蛮之首,就指使纵容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