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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让皇子师傅教孙宿读书,只恐怕落下这么多功课,已经赶不上旁人。”吴纠见他这么好学,笑着说:“等这里安定了,你想不想跟着寡人到郢都去,那里可有读不完的书。”曹孙宿眼睛亮了一下,满眼的希冀,不过迟疑了一下,又说:“那……那皇子师傅也会去么?孙宿想要皇子师傅教导。”吴纠笑着说:“哦?皇子告敖教书这么好?”曹孙宿立刻点点头,说:“皇子师傅是孙宿见过最好的师傅了。”吴纠见曹孙宿一脸小奶猫的样子,面容精致漂亮,眼睛亮晶晶的时候有一种呆萌,不由想要逗逗他,便说:“也没有旁的师傅教过你,你怎知道皇子告敖是最好的师傅?”曹孙宿想了想,一时有些着急,说:“孙宿……孙宿知道,皇子师傅定然是好的。”吴纠被他逗得哈哈一笑,曹孙宿一脸认真,还非常着急,逗弄曹孙宿简直满足了吴纠的恶兴趣。棠巫见吴纠这么无聊的逗曹孙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说:“王上,您身子虚弱,还是早点回去歇息罢。”吴纠说:“等一等,齐公还没回来,寡人再与孙宿聊会儿。”曹孙宿也不觉得吴纠在逗弄自己,还诚恳的请吴纠多坐一会儿,棠巫见吴纠顽的高兴,只好说:“那棠儿帮王上拿件披风来,夜风太冷了。”吴纠点了点头,说:“你去罢,寡人就在这儿,也走不了。”棠巫很快就离开了,曹孙宿陪着吴纠,两个人聊聊天,曹孙宿不到十岁就被关了起来,一直没见过其他人,因此想法很简单,被吴纠逗弄了好久。曹孙宿虽然想法很单纯,但是十分聪明,吴教导了一会儿曹孙宿读书,吴纠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认字还少的人,自然十分高兴,十分有成就感的教导曹孙宿读书。曹孙宿竟然是过目不忘,只要看一遍,吴纠教他读一遍,立刻全都记住了,棠巫去拿披风这个空当,曹孙宿竟然背下了一篇文章。吴纠瞠目结舌的,曹孙宿则是十分腼腆的笑着,两个人说了会儿话,吴纠有些狐疑的说:“棠儿怎么还不回来?”曹孙宿说:“王上,您稍微等一等,孙宿去看看。”吴纠点了点头,曹孙宿便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看,他走出去没多远,还没出门,只是绕出了里间儿,突然发出“啊!”的一声轻呼,随即就是“嘭”的一声。吴纠坐在轮椅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说:“孙宿?”曹孙宿根本没有回应,外面却传来脚步声,随即就见几个高壮的男人提着昏迷的曹孙宿走了进来,曹孙宿头部被重击,流下血来,淌在苍白的脸颊上,看起来十分可怖。吴纠见到几个陌生男子,还攻击了曹孙宿,心里咯噔一下,那几个男人看到屋子里还有人,说:“怎么还有一个?”“哪个是曹家的小少爷?”“谁知道?都带走!”“快!动作快点!”吴纠腿脚不利索,根本动不了,那几个男人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吴纠的腕子,吴纠后背有伤口,猛地被一扯,只觉得痛彻心扉,撕裂的疼痛席卷着全身,一阵阵打颤。“嘭!!!”一声,轮椅被直接带到在地上,男人抓住吴纠,听到外面似乎有声音,连忙说:“走!快走!有人来了,从窗子走!”皇子告敖从旁边经过,他刚去看过安置在府邸中的孩子们,想要来看看曹孙宿,结果在半路遇到了昏迷的棠巫,棠巫倒在地上,后脑肿了,所幸没有出血。皇子告敖觉得事情不对,立刻冲过去,曹孙宿的房舍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血珠儿。皇子告敖扫了一眼房舍,地上不只有血,还有一辆倒着的轮椅,当即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大步冲出房舍。齐侯与曹孝偃鸠屈重,今日下午和晚上在外面忙了很久,众人探讨了一下重建的问题,堵洪水如今已经不是办法了,必须疏通洪水,挖水渠引流。之前丹城遭遇罗人袭击,洪水淹没丹城,齐侯让匽尚过来帮忙看过水利,匽尚留下了一套比较完备的水利图,屈重拿着那水力图,想要依照这种样子,也疏通一条水道,将洪水引走,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众人忙碌着,眼看就要深夜,齐侯心中又担心吴纠,便紧赶慢赶的回来,他们一到了门口,就见到皇子告敖大步冲出来。齐侯见到皇子告敖那严肃的模样,心中隐约有些不对,说:“怎么了?”皇子告敖立刻说:“齐公,王上和曹孙宿不见了!棠巫也受了伤。”齐侯一听,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说:“怎么回事,为何突然不见了!?”曹孝也是吓了一跳,毕竟曹孙宿可是他的独子,如今突然不见了,而且王上的从者还受了伤,显然是有刺客的。“老爷!!!老爷——”这个时候,曹府的管家突然冲过来,一脸惨白,手中拿着一卷小羊皮,急忙对曹孝说:“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您看!”管家此时也顾不得旁人了,将小羊皮交给曹孝,曹孝颤巍巍展开一看,上面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不过鲜红一片,应该是血!曹孝脸色苍白,险些直接栽倒在地上。管家连忙扶着曹孝,说:“老爷!怎么办啊,少爷他……”齐侯看着曹孝的反应,又看了看那张画着血迹的小羊皮,皱眉,突然冷喝一声,说:“曹孝,你可知罪!?”曹孝吓得“咕咚”就跪在了地上,旁边的管家也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齐侯本只是诈一诈他,毕竟曹孝的反应很奇怪,之前因为那些名贵的药材,齐侯就开始怀疑曹孝了,哪知道今日吴纠和曹孙宿被人劫走了,而且曹孝还得到了一封类似于恐吓的血书。上面明摆着什么内容也没有,曹孝却像是见了鬼一样。齐侯这么一冷喝,曹孝差点吓死,磕在地上,瑟瑟发抖。曹孝连忙说:“齐公,这……”他说着,齐侯已经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说:“曹孝,事到如今,你敢说倒塌的学堂与你无关?你敢说难民的临时棚子被动了手脚与你无关?你敢说那些名贵的药材是你正经收来的?!”齐侯一连问了三句,曹孝一脸死灰的跪在地上,连瑟瑟发抖都不会了,颤抖的看着齐侯。旁边的管家也跪在地上,连忙说:“老爷……老爷……这可怎么办啊,少爷他……”齐侯厉声断喝:“事到如今,你还不招认?!”曹孝瘫在地上,一脸死灰,管家连忙叩首说:“齐公明鉴!齐公明鉴,我家老爷真是清白的,完全没有贪污,那些……那些药材是买来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