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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的时候,因此根本不需要吹灰之力。最终要的是阻隔消息,不要让周国土地上的义渠人知道就可以了。这十分容易办到,再加上吴纠的拖延,赵嘉的军队早就将义渠杀的片甲不留,他们本想要抓个义渠的贵族或者高层来交换,哪知道竟然直接抓到了义渠的国王。公子貂一瞬间懵了,随即大喊着说:“不要信他的!!他是骗子!他们楚人就习惯说谎,欺骗旁人!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公子貂大喊着,就听到“哗啦”一声,又有人走进了帐帘子,这回则是义渠的将领,那将领手中拿着领牌,进来之后竟然要和公子貂交接,公子貂义渠使臣的身份瞬间被卸了下来,新来的将领变成了使臣,手中还有调遣义渠兵马的令节。公子貂更是懵了,一瞬间不知说什么好,害怕的还有单伯,本以为如今公子貂是最大的,哪知道突然来了新使臣,单伯巴结公子貂的美梦一下就落空了。新的使臣行色匆匆,自然是因为义渠王被抓,上面派了人要和吴纠和谈。那新使臣不敢嚣张,对吴纠恭恭敬敬的说:“楚王,外臣这次来,是想与楚王和各位国君,谈和的。”吴纠幽幽一笑,说:“谈和,方才这位使臣已经谈过了,不过寡人觉得,他的态度有问题,这和没什么好谈的。”新使臣连忙说:“楚王,您可千万别见怪,如今你们天子在我们手中,我们大王在你们手中,这样下去,谁也得不到好处,不如我们谈和,楚王您开条件。”众人一看,眼下势头竟然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方才义渠人还嚣张,如今竟然嚣张不起来了。吴纠幽幽一笑,说:“方才你们使臣已经拟定了文书,这样罢,就把这个文书的两方调过来,寡人看可行,你们意下如何呢?”那使臣不知道文书是什么,拿过案子上的文书一看,顿时瑟瑟发抖起来,若是双方一调过来,就是义渠需要上贡珍宝美玉,义渠需要五年用公主和亲一次,义渠需要退兵五十里,割让土地给秦国。使臣越看越觉得气愤,“啪!!!”一声,竟然抬手直接给了旁边的公子貂一个耳刮子,公子貂没有防备,被打的嘴巴都流血了,一脸震惊。使臣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公子貂吓坏了,赶紧缩在一边儿,那使臣气的不行,连忙对吴纠说:“楚王,这条款……做不得数的,若是如此,你们周人岂不是欺人太甚了么。”吴纠笑眯眯的说:“诶?使臣您这话,寡人不爱听了,方才你们义渠人提出这个条款,就不欺人太甚,我们周人提出这个条款,那就是欺人太甚,使臣您双标太严重了罢?这岂不是不讲道理?”义渠使臣脸色难看的要命,赔笑说:“是我们的过失,如今他已经被我们革职了,做不得数的,再者说了……”那义渠使臣幽幽一笑,说:“我们也有你们的天子在手,咱们如今是等价的,楚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吴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义渠使臣有些发毛,吴纠看向义渠使臣,用一脸可怜的目光,说:“等价的?看来使臣您不会做买卖,你这样是要血本无归的,谁说是等价的?”吴纠说着,转头踱了两步,拍了拍王子郑的肩膀,王子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吴纠,吴纠手掌擎着那东西,高高举起。诸国国君一看到那东西,顿时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有人大喊说:“天子印绶!”天子印绶就跟玉玺一样,都是天子的印信,凡是发布诏令,都需要盖上印绶,这样才能生效。众人看到天子印绶从王子郑的怀中拿出来,顿时都吃了一惊。吴纠笑眯眯的擎着印绶,对义渠使臣说:“你们的美梦,是该醒醒了,谁告诉你们是等价的?你们手中的质子,的确是我们的天子,然而你们若是真的把我们逼急了,天子印绶已经在太子手中,太子随时都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天子,到时候你们手中扣押的,随时都不是周国的天子,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义渠使臣,你可不要试探我们的耐心啊。”义渠使臣顿时脸上变色,看了一眼被扣押的姬阆,又看了一眼那天子印绶,姬阆虽然虚弱,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寡人早就想看看你们义渠人这番嘴脸了!”义渠使臣没想到他们来阴的,而且这么狠,义渠王可没有把自己的印绶交给旁人,因此义渠王还是义渠王,而姬阆只要一步就不是天子了,他们手中握的,就从一张王牌,变成了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牌。王子郑虽然已经将印绶拿出来,但是还是提一口气的,就怕义渠人鱼死网破,眼看着姬阆大笑,他心中十分痛苦,拧在一起,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义渠使臣脸色狰狞了好一阵,最后说:“好,我答应你们了,可以签订盟约了。”吴纠幽幽一笑,说:“别急,寡人还有其他条款呢。”义渠使臣气的大喊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吴纠笑眯眯地说:“怎么是欺人太甚了,这是合理买卖,愿打愿挨的。”义渠使臣“呋呋”的喘着粗气,就跟一只狗似的,气的眼珠子都红了。吴纠抬手一指,说:“单伯犯上作乱,义渠理应将单伯交还周人处置。”“好!”义渠使臣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单伯顿时面如死灰,一下瘫坐在地上。吴纠手指一划,又指向蜷缩在一边的公子貂,笑着说:“你们的前任使臣,对寡人不恭敬,寡人怀恨在心,想让他……”吴纠说着,笑了笑,掸了掸自己的黑色袍子,说:“寡人想让他当众自宫。”“你说什么!?!!”公子貂立刻大吼起来,说:“你这歹毒的人!!你这阴险贱人!!”吴纠不听他的喝骂,笑眯眯的说:“若是义渠不答应,那其他条件也不用谈了。”义渠使臣根本没犹豫,毕竟公子貂只是他们的一条走狗,得势的时候有rou吃,不得势的时候就把他炖成rou吃。义渠使臣又说:“可以。”他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士兵冲过来,一下抓住公子貂,公子貂吓得瑟瑟发抖,梨花带雨一般,哭的眼睫都湿了,说:“救命!救命——饶了我罢!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楚王,您饶了貂儿罢!”公子貂突然服软,哭的那叫一个娇弱,又开始用上美人计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公子貂突然一眯眼睛,猛地暴起,“嗤!!!”一声,竟然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了,旁边那些抓着他的义渠士兵立刻就被剖开肚子,肠子都流了出来。公子貂一脸的血,在义渠使臣吓得惊叫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