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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天身形一震,随即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明日,我该回去融火宫。”是啊,该告诉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对不起她们母女也对不起你师父,此事跟你们师徒二人半点关系也无。若她想为她娘亲报仇,那便杀了我吧……☆、情深义重五十二·情深义重次日,童晋毒发身亡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江湖。大教主本人倒是乐得清闲,毫不在意流言,只管养伤。午时阳光正暖,童晋命人寻了张藤椅,懒懒地躺在院中晒太阳。景暮夕被童晋缠住,想自己短日内怕是脱不了身了。不过也好,他重伤未愈,自己终是放心不下;再者师门那里,自己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忤逆了师父,一时半刻恐怕也是回不去的了。想着想着,景暮夕忍不住长长叹出一口气来。童晋闭着眼打了个呵欠,将景暮夕的手握得更紧些,“小景,你什么时候才能专心地只想着我一个人啊?”景暮夕瞥了他一眼道:“你怎知我没在想你?”“哎?”童晋受宠若惊般地睁开眼,坐直身体,动作大得牵动了腰间伤口,一边疼得咧嘴一边满眼期待地问,“真在想我?想我什么?”景暮夕本想叫他小心一点,见他没什么事便没说出口,只道:“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手还给我。”童晋先是露出失望的表情,随即又有些满足地笑了笑,“小景现在都肯跟我开玩笑了,大有进步。”景暮夕转开脸去,“懒得理你。”脸上有些热,是给太阳晒得吧……童晋还要调笑几句,白泓澜却匆匆进得院中来。景暮夕慌忙把手抽了回来,起身站得远远的。童晋摇头轻笑,任他去了,向白泓澜道:“这么急,出了什么事?”“教主,”白泓澜看了看景暮夕,犹豫了片刻道,“莫与之莫公子寻到咱们分坛来了。”景暮夕眨了眨眼睛,心道你说你的,看我做什么?莫与之起初知晓自己身份之时气愤非常,却不是因为自己是魔教教主,而是气自己欺骗了他;而后一路走来,这人对自己倒真是不错。童晋心想,这次他寻来此处,定是听闻了自己的死讯,不愿相信。能在武林正派当中结交下这样一个朋友,当真不易。童晋扶着腰上伤口站起身来,“请他到前厅一坐,我过会儿就去见他。”白泓澜轻轻摇了摇头,“怕是不行了。”童晋不解地看着他,“什么不行?”“莫公子不知被什么人给重伤了,找来咱们分坛也是强撑着一口气,”白泓澜语气沉重,倒有几分惋惜,“这会儿只怕早已人事不省了。”“你怎不早说!”童晋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快步向外走去。白泓澜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景暮夕一眼,心想要是这位不在,我自然早就说了。景暮夕朝白泓澜点了点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可以回房歇着了吧。童晋想必有得忙了,暂且不会来找自己。景暮夕转身回房,说不清心里是放了松,还是落了空……赶到前厅之时,童晋见莫与之面色灰败地坐在椅上,要不是有凤青鸾撑着,只怕早已滑落在地。身旁分坛的老郎中正在给他诊脉,一边摇头一边叹气。童晋心知不妙,向莫与之身后的凤青鸾点了点头。凤青鸾会意,抬掌贴在莫与之背心,将真气递了进去。半晌,莫与之咳了两声,费力睁开了双眼。童晋靠近了些,轻声问道:“你觉得怎样?”莫与之一见是他,嘴角竟牵出一抹微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说着又晕了过去,可他的语气,他的神情,却像是拥有了一切那般地满足。老郎中放下莫与之的手,缓缓道:“他倒不似与人比武失手受了内伤,而像是……”见老郎中皱紧了眉头,童晋不禁又多了几分担心,“是什么?”“像是被人直接废去了一身功夫。”老郎中不无惋惜地又看了眼莫与之,“正是心高气傲的年纪,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这般变故,可惜了,可惜了啊……”童晋心头一凛,莫不是……若真如此,自己这个人情可就欠大了……老郎中见童晋一时晃了神,忙道:“教主也不用担心,好在这位公子底子不错,多用些补品,这条命还是救得回来的。”童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唤弟子来为莫与之安排了住处,又嘱咐了老郎中好生留意照看,这才稍稍放了心。回头寻景暮夕,才发现人家连跟都没跟来,童晋无奈地摇了摇头,往景暮夕房中去了。见旁人都走远了,龙啸凑到白泓澜身边,“怎么,景公子不在?”白泓澜没好气地道:“有教主在,他还能让景公子闲着?”龙啸认同地点头,“那你没当着景公子的面提起莫公子受伤的事吧?”“我若不提,教主哪能这么快就来!”说起这事白泓澜火气更盛,“都是你叫我不要在景公子面前明说,害我耽误了那么多时候,还被教主怪罪。”龙啸转身就往门外跑,“他敢怪你,我这就找他算账去!”“你给我回来!”白泓澜也转过身来,挑着眉看回过头的龙啸,“少给我扯些有的没的,要算账也是我找你!”龙啸嘿嘿笑了两声,听话地回到白泓澜身边,“小泓澜,你别生我气,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一定不会再叫你去。”“你早知道会这样,才叫我去的是吧?”白泓澜哼了一声,猛地一拳打在龙啸腹部,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龙啸也不敢躲,硬生生地受着。这一下倒是真没留情,龙啸一边弯腰揉着腹部痛处,一边底气不足地追在白泓澜身后喊:“小泓澜,等等我……”猜测着景暮夕是否因为自己撇下他不理去关心莫与之而吃了味生了气,童晋期待地进了景暮夕的房间。见他进来,正捧着本剑谱看的景暮夕从书中抬起头来瞧了童晋一眼便又低下头去,语气平淡,“莫公子怎样了?”童晋不禁失望,什么吃味,什么生气,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不在意。折腾了一番童晋也有些累了,取了椅子挨在景暮夕身边坐下,“小景怎么没有跟我一起去?”“我去做什么,”景暮夕将手中的剑谱翻了一页,“我又帮不上忙,去了不是碍事么。”见他都不理自己,童晋又装起可怜来,绷直了身体,指了指腰间伤口,委委屈屈地对景暮夕道:“小景,疼……”沉默了片刻,景暮夕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合上剑谱放在桌上,转过头来看童晋。童晋冲他笑笑,又指了指伤口。景暮夕知他虽是解了毒,内伤却未见痊愈,此时脸色也不甚好看,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