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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消息,说他死了,过马路闯红灯,被卡车撞出去十几米。”谢宇客观陈述,言语中毫无同情,“问题是连载刚刚进入最后一部,正是解谜的关键时期,他一死,再也没人知道结局是什么。”谢鑫哼了声:“你们编辑是蠢货吗,去他的电脑里找存稿不就好了。”“没找到。”谢宇翻着手里的书,“和我一样,风铁的真实身份没有公开,现在外界还不知道出事的消息,所以编辑提了一个建议。”“别说,让我想想。”谢鑫一指,“让你代笔。”谢宇点头:“可以预见风铁的死亡消息公开之后,前四部的销量一定会大幅上升,而编辑认为这还不够。”“所以他们决定先对外界表示没有存稿,等销量曲线下降,再声称找到存稿,用你代笔的假结局出版,引出又一个销售高峰。”谢鑫一打响指,“真是好计划。”“的确,如果我接受的话。”谢宇间接否定,“我对收拾别人的烂摊子没兴趣。”“不是兴趣,而是道德问题吧。”谢鑫嘲弄,”难怪老妈说你不适合做生意。”谢宇冷眼相对:“我不会为了代笔那点小钱让的销量排名受到任何威胁,仅此而已。”谢鑫将长发挂到耳后,逻辑一贯地回到正题:“你说的这些跟这本书又有什么关系。”“这书我大学时看过,记得里面有关于原始巫术中槲寄生隐喻的研究。”“你还是很在意结局嘛。”“当然,‘槲寄生计划’的内容是风铁最自豪的谜题,在书迷中也有极高的关注度,如果我能破解,并把考据和推理过程按进度分段,附在每期连载之后,你认为会有什么效果。”谢鑫有些意外,又提醒道:“利用死者赚点击率可能落人话柄哦。”“放心。”谢宇轻笑,“我会在开篇标上:谨以此,向写手风铁致敬。”谢鑫笑着拍他的肩膀:“老妈还是搞错了,你挺适合做生意。”谢宇将笔记本合上,连同那本两书一起塞进电脑包。谢鑫一皱眉头:“你又去酒店!”“在这会被你打扰。”“刚才吴姨还说你难得回家一趟,特意出去买菜了呢!”“替我谢谢她。”“你是不是故意的。”谢鑫掐着腰挡在前面,“你这阵子故意躲着不想见人,就是因为周媛明天结婚。”“胡扯。”“有没有胡扯你自己清楚。”谢宇绕过去。“两年前就是这样,现在还这样,哥你能不能有点长进啊!”谢鑫冲门外喊。只有下楼的脚步声回应她。谢鑫哼一声,转身踢了桌子一脚,啪,手机掉下来。“从来都没落过东西的人,还不承认。”谢鑫捡起来拍回桌上。还没松手,震动传来,屏幕显示一个卫字,谢鑫接起来。“喂谢宇啊。”对面说。“他手机没带。”谢鑫没好气。“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那我等会儿再打。”“你是那天的警察吧,我说你们有案子不会自己查吗,总找他干嘛。”忽然心中一转,谢鑫又换了语气,“不,你还是去找他吧,他在天辉酒店0813。”“酒店?那会不会不方便。”“你这人废话怎么那么多,去就去,不去拉倒。”谢鑫狠狠挂掉。第六十一章,巴尔德尔的神话。根据神话,天地间除了槲寄生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杀死巴尔德尔。如果我们假定巴尔德尔的原型就是橡树,那么,这个神话的起源就很明白了。原始人通过观察,看到橡树每年落叶,长在它上面的槲寄生却四季长青,他们很自然地就产生一种概念,以为槲寄生是橡树生命的中心,所以到必须杀死巴尔德尔的时候,首先就得砍下槲寄生。谢宇读到这,拿过便签条,工整地写下一个序号,撕下,贴在书页上。阴天,微风吹过酒店五楼的露天茶座,服务生在角落的圆桌放下一杯咖啡:“谢总慢用。”他点头。左手伸出去,打开桌上的罐子,夹起四颗方糖扔进去。谢宇瞬间僵住了。看着左手捏着调羹将杯子搅得叮叮作响,他立刻低骂一声,抬起右手将它抓回来按在桌子下面。由于攥得太紧,血液循环停在手腕处,不出十秒手背就鼓出一条条的青色血管。他额头的冷汗渐渐渗出来。“你在这啊。”忽然一个声音。谢宇一惊,抬头才发现桌旁站了一个人。“那啥,我本来打你手机,你没带,你妹接的,她叫我到这来找你,我上楼敲门没人,楼层服务员说你可能在这喝咖啡。”卫远扬拉开椅子坐下。谢宇定了定神,故作轻松:“有什么事吗。”“就是医院的案子结了,我来跟你汇报一下。”“再说吧。”谢宇无心多言,撒了个谎,“我约了人,两分钟后就到。”“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卫远扬抓抓脑袋,“话说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没事。”谢宇掩饰住慌张,右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卫远扬的观察力不差,低眼看见桌下另一只手微微发抖:“你真没事?”“没事。”谢宇口气很硬。“那我先回去了。”卫远扬站身要走,却停在那。谢宇皱眉:“怎么?”“不是。”卫远扬很无辜地回头,“你拉着我胳膊了。”谢宇一杯咖啡差点洒在桌上,立刻将左手拽回来。邻桌一男一女窃笑着议论。谢宇冷眼扫过去,两人不说话了,他唰地站起来收了书就走,卫远扬杵在原地有点尴尬,不一会儿,却见他又折了回来。“过来。”谢宇声音不大,命令的语气。卫远扬只能稀里糊涂跟到楼梯间。谢宇看着地面,咳一声:“刚才那个是有原因的,我的左手有问题,异手症。那是一种神经病症,就是说它会做出一些不受大脑控制的举动,所以刚才的行为不是出于我个人意愿,你不要在意。”“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卫远扬大方地摆摆手,“但是这个听上去好像有点吓人啊,你去医院看过没?”“看过,没用。”谢宇言简意赅,低头望着摊开的左手,“这个病从小就有了,发作频率很低,对生活没有太大影响,两年前一度很严重,再后来都没有犯过,直到刚才。”“会不会是心理原因啊。”卫远扬问。“不会。”谢宇将手放下去。“那你两年前怎么治好的?”谢宇回忆了几秒:“记不清了。”卫远扬拍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