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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突然能破解孑栖咒了?”“我不知道。”齐谐也觉得蹊跷,“从前我看不见那只虫子,所以没办法治它,刚才突然就看见了。听说有些异人只要濒死一次,能力就会增强一点,我想这可能是真的。”周围的空间终于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丁隶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不禁放松地舒了口气:“既然孑栖已经消除了,归心堂的事就不用再管了,我们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齐谐摸着他的头发,一时并未回答,丁隶见他不说话,正想问他是不是还有顾虑,荀挽月已经托着水壶回来了。“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她把壶搁在底座上,按下烧水开关。丁隶当然没有继续,悻悻地松开齐谐坐了回去。“腻歪够了?”荀挽月转回身,双手插袋靠在桌子边缘,“腻歪够了我们就谈正事了?”齐谐正一正病号服:“说吧。”电水壶嗡嗡作响,荀挽月提高了声音:“持云阁最近动作很大,除了那批军/备,荀持云还成功笼络了同山会,说服会长投靠到‘老贾’那边。我们的探子发现,他们计划在除夕,也就是下周二进行斩/首行动,一旦让他们得逞,我们这拨人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齐谐深知其意:“所以你想让我跟你联手?”“不止是你,包括方寻和警界。”荀挽月不屑地笑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我倒不信,他一个小小的持云阁能翻过天去!”☆、刑四合院的正屋,满堂鸦雀无声。交椅里倚着一个人,手中把玩一串蜜蜡好似心不在焉,他的左右列着两排官帽椅,战战兢兢地坐着八人,或是低头不语,或是暗地交换眼色。“好容易取得了贾老的信任,让他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托下来,我们还给办砸了,诸位说说该如何善后吧。”一个声音幽幽道。不用说,发话者自是交椅中的荀持云。花河从左边第一只官帽椅起身,走到堂中,一撩衣摆跪了下去。“是我办事不利!”他低头道,“本以为除掉了齐谐,不可能有人再来破坏,一时松懈了防卫,没料他们杀了个回马枪。”右手边的男人哼了一声:“我早就看出来,那姓齐的阴险得很!当初让他进持云阁就是个错误!”“马后炮有什么用?”左手边另一男人抹着唇上的胡子,“再者说了,之前利用他疏通关节的时候,也没见你放一个屁啊?”荀持云咳了一声。左右两人当即闭了嘴。“米双,把东西拿来。”荀持云吐出一句。“了解。”旁边站着的女人进了偏屋,取出一只精巧的刑具,连同两块白布用托盘装着,搁在花河面前的地板上。花河不出一言,自己放好了刑具,将左手四指套进那四只铁圈之中,右手缓缓握紧铡刀。他本不想发抖,终究抑制不住,一颗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渗湿了衣领。“念你先前有功,减半吧。”荀持云突然开口。花河犹豫了一下,退出了食指与中指,下定决心,右臂猛一发力!有人背过视线不想去看,有人轻声咂了咂嘴,有人满脸冷笑。“多谢大少爷开恩……”花河咬牙稳住身形,抖开白布攥住伤口,站起来退回座位,米双上前扫掉两根手指,擦了血迹,仿佛清理垃圾一般稀松平常。待收拾完场面,左右众人一瞬间像是集体失忆,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开始热烈地讨论善后事宜。“我看这事儿只能用钱解决了,老老实实认个错再赔一大笔款,说不定贾老能网开一面。”“这不行,还得想办法弄一批别的军/备补上,再次的东西也聊胜于无。”“不如反过来弄个障眼法,搞一批卡车伪装成坦克交给他,先糊弄过去再说吧。”“简直胡扯!要是让他发现了还能有好果子吃?”荀持云敲了三下扶手,坐下渐渐止住声音。“霍师爷。”他慢条斯理地吩咐道,“目前我们能入手哪些军/备,什么时候入手,需要多少经费,下午把可行性报告呈给我。米双,你回公司跟财务打个招呼,备好赔款,明日我亲自去贾老那边沟通。”说完这些,荀持云挥挥手宣布散会,只让花河留下。两块白布全部染红了,血滴顺着布角砸在地上。花河低着头站起身,等待荀持云发话。一只淡蓝色手帕递到他的面前:“出了这种纰漏,不施惩罚恐怕叫人看出破绽,委屈你了。”花河的眼眶一下红了,连忙道:“不委屈的,大少爷!”“去消毒打针吧,别染了破伤风。”荀持云说罢走向后屋,一对妻女欢喜地迎上来,将汤婆子递进他的手中,招呼他去餐厅吃午饭。花河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背影,只是望着刚刚接下的那方手帕,默默折好收进怀中,退出了房间。S266督导再没有出现过。谢宇越发觉得自己只是个工具,一旦毫无利用价值,就被众人轮番抛弃。在努力数日之后,蔡主编也放弃了规劝,只剩律师来沟通违约事项。又一日,处理完这些杂事,谢宇拉开冰箱,给自己兑了一杯朗姆可乐。他没有喝酒的习惯,唯独这款酒觉得味道还不错。——难道自己已经堕落到需要酒精麻醉了?不,显然不是。谢宇想,我现在的生活和从前一样规律,定点晨跑,定点吃饭,定点,定点睡觉,只是把定点写字的时间换成了逛展看电影。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自己像一个退休老干部,仍然在上班时间准点出门,改为去公园遛狗下棋打太极,假装日子十分充实,假装光阴没有虚度。说到底,还是假装。好吧,谢宇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些失落,从前他的生活都是围绕展开,包括那些侦探游戏。而如今,他失去了连载,也失去了主心骨,仿佛一个理科生为了写课程论文,拼死拼活地做实验,现在告诉他论文不用交了,实验也就没必要做了。萧以清接了一部话剧,一时忙得找不着人,谢宇无所事事喝着酒,罕见地想跟他说说话。电话拨过去,是田倩接的。“喂?谢宇啊,不好意思以清他在排练,等一下完事了我让他打给你呗?”“不用麻烦了,没什么事。”谢宇微醺地按下挂机键,莫名烦躁起来,这烦躁引起了一股冲动,催着他想要写点东西。表达欲比起性/欲竟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来了根本挡不住,谢宇也不顾得什么,搁下酒杯、拉开椅子,坐在电脑前噼啪就是一阵乱敲。然而辞不成辞,句不成句。望着满屏幕不入流